这回轮到柳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而姚楠则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就是你想不想把对方这个那个嘛……或者被对方这样那样也行……”
穆千凉更加疑惑,而缓气过来的柳冬则是毫不客气地又赏了姚楠一个爆栗,对穆千凉赔笑道:“姑娘不要在意……这家伙脑子里就没装过多少正经事儿……”
“这个词也不是必要的,也有好多人天生便不怎么会有这方面的需求……你不用多在意这傻子加的这项。”
穆千凉歪歪头,盯着纸上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难得固执了一回:“她说的解释我没能听懂。姑娘可否再解释一遍,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
宣布完这场宴请,武屈山便让所有人都回去了。
莫棠皱着眉,忧心忡忡地往回赶。今晚便要带着穆千凉去和武屈山见面了,也不知那小木头能不能同自己一齐演好这场戏。而更麻烦的便是那何语柔竟然也被邀请了过去,不知武屈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给自己安排的住所,一踏进屋里,她便看到穆千凉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虽然发呆就是这人的常态,但莫棠还是敏锐地感到穆千凉有了什么心事。
这样的小木头也能有心事?莫棠挑挑眉,直接走到了这人身边。
“在想什么呢?”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狠狠揉了一把丸子的脑子。也终于把这头“猪”给揉醒了,颇有点起床气地舞了下自己的爪子,奶凶奶凶地“喵”了一声。
穆千凉眸光闪了闪,想起少女对这小东西的喜欢,于是也不管丸子的意愿,一把把它塞到了莫棠的怀里。
在莫棠手忙脚乱接过这只“猪”的同时,她便听得那人闷闷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应是吃醋了。”
你什么了?!
莫棠僵在原地,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能听到穆千凉一本正经地跟她说出那三个字——
吃醋了。
“你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吗?”莫棠不敢置信地看着穆千凉,第一反应便是这人定是把什么奇奇怪怪的意思误会成了“吃醋”。
穆千凉却极为认真:“我今日听到你有了一位‘未婚妻’,便觉得心里很不畅快。那时不知是什么缘由,后来有幸向别人请教了一下,方才知道,我这是吃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那张纸上的内容。
爱一个人,便会自然而然地对对方产生占有欲。故而在看到别人也有可能抢走对方时,便会自然地产生敌意,心中那些不舒畅的情绪反应,都可归为一个词——“吃醋”。
莫棠惊讶地听着这人的解释,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们不过分别了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穆千凉继续说道:“我不愿意看到你与别人有婚约,也不希望见到你和那位女子有更多的接触。”
在窗边呆坐着的这段时间,除了给那张纸上“占有欲”的这一项打了个钩,她还认认真真地想明白了自己期望的是什么。她静静地看着莫棠的眼睛,直言不讳地把所有的想法都告知了对方。
莫棠则是愣愣地和穆千凉对视着,惊讶之余,心中却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丝欢喜。对方永远是那么直白又坦诚,想的什么,便会告诉她什么。
如果说,穆千凉真的因为自己而学会了吃醋……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对方对她的在意,要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上那么几分……
心情瞬间愉悦起来的莫大小姐下意识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竟像揉丸子那般地揉了揉穆千凉的头,坚定道:“千凉放心,在我这里,你最重要。”
“那什么狗屁婚约我一定会想办法退掉的,还有那什么‘未婚妻’,她还比不上你一根脚趾头!”
“说到那婚约,这件事可能还要你帮个忙呢。”
莫棠想起今晚的宴会,便把自己去见武屈山时碰到的事都给穆千凉说了一遍。她还特意强调了是那何语柔想要纠缠不放,她自己对那人是没有任何意思的。
“所以今天晚上,便要请你和我一起过去,扮作……已和我私定终生的情人。”
说起这事,莫棠还有几分感概。本来在她回来时的路上她便一直担心着,穆千凉可能演不出什么。但现在一回来,对方这表现哪还需要演?那吃醋的样子,就好像……真正的情人。
莫棠说完,却留意到穆千凉居然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便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小木头抬起头,面无表情。
“在想提剑斩了那何语柔的利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