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刚一结束,教室里开始嘈杂喧闹起来。
秦寿忽然转过身来,怀里揣着本书贼兮兮的看着时映星。
时映星嫌弃的背过身继续刷刚更新的漫画,秦寿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时映星头都没抬敷衍着继续刷漫画:“什么事快说!”
秦寿嘿嘿一笑,将怀里的“秘密”塞到时映星的面前,时映星啧了一声,忽然看见那本书禁忌的封面。
呵了一声,抬起头脸上有些趣味:“我靠,你这样的流氓真是让我钦佩不已啊。”
“你这嘴怎么活这么大的啊?”秦寿被怼的翻了个白眼:“没人揍你的啊!”
时映星耸了耸肩:“有哇。”
“什么玩意儿?”秦寿搓了搓耳朵,他没听错吧:“谁敢揍你啊?”
时映星想了想:“好像叫那个孙衡阳的吧。”
“孙衡阳?!!”秦寿和刚低着头刷题的斐然同时喊出声。
时映星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斐然停下手里的笔,也不知道时映星怎么用这么无所畏惧的表情说这么让人感觉找死的话的。
秦寿忽然来了兴致:“你知道孙衡阳是谁吗?”
时映星挑了挑眉,眼神有点轻蔑:“知道啊,一中前老大是吗?”
秦寿有点吃惊:“我去,你知道啊!”他揉了揉鼻子,又追问:“你知道他家干嘛的吗?”
时映星被问的有点儿不耐烦了,“混黑的呗,怎么了?”
秦寿和斐然对视,忽然想起来那么一件事。
孙衡阳比他们大一届去年转学了,至于为什么转学,一中传的最广的一个版本是说一个男生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哭着喊爸爸了。
打输了很正常,可最主要孙衡阳他们是一群人群殴还输了,就更丢人了。
秦寿咳嗽了两声,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映星:“大哥,你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干趴孙衡阳的校霸吧?”
时映星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中二病形容词。”看他们两个又要追问,赶紧承认:“是我,怎么了啊?”
秦寿:“卧槽,破案了,时哥看不出来啊,你这细皮嫩肉的这么能打?”
时映星冷笑了一声:“细皮嫩肉你妈呢?”
他们两个脸上挂着看八卦专用表情:“快说说呗,到底当时什么情况啊?”
一中不只有中考生和沈星移他们这种提前招生,还有一种是专业体招生。
孙衡阳当时成一中一霸主要就是因为他是铅球体招生,那丫壮的浑身肌肉都结成一块块的,跟个菠菜水手似的,又认识其他混社会的外校生,当时搞得整个学校乌烟瘴气的。
时映星当时一个初三的是怎么和他们结下梁子的,主要是因为当时孙衡阳要追时杳,还特地去时杳在的班级门口一群人乌泱泱的等着骚扰她,一群人在校门口起哄。
后来时映星知道了,直接找上孙衡阳,警告他离时杳远点。
时映星腿长个高,十指抓住孙衡阳的领子,死死钳桎住将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脸上神色一冷,眉眼凌厉可怕。
“你要再敢找我妹,我就宰了你!”
孙衡阳当时真的有种感觉,这疯狗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的错觉。
后来等他缓过神忍不下这口气,找了社会上一群流氓找上了时映星。
在学校过去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他们是惯犯,知道哪里听不见求救遇不到警察,于是就在半路把时映星给劫了下来。
那乌泱泱一群人站在孙衡阳身后骚动,看起来挺唬人的,个个肌肉纠结理着劳改板寸头。
孙衡阳手里拿着棒球棍晃晃悠悠朝时映星走过来,拿球棍戳了戳他的肩膀,吊儿郎当自以为帅气的邪魅一笑:“你他妈还记得老子是谁吗?”
时映星揉了揉头发,有点不耐烦:“你是在笑呢还是癫痫犯了嘴抽抽啊?”
孙衡阳瞬间暴怒,棒球棍手里使了全力朝时映星挥过去,一群人瞬间冲了上来。
画面一转,秦寿和斐然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呢?”
然后?
时映星想了想:“然后一群人围住我,揍我呗!”
时映星无所谓的语气让他们俩一懵,不是说孙衡阳被揍得住院了吗,怎么到了时映星嘴里味道都不一样了。
“你们他妈真拿我当神啊,以一挑十……”时映星撑着下巴:“我教你们一招,打群架重点不在群这个字,你每个人都打一拳,人家能感觉到疼吗?”
秦寿斐然虚心受教:“所以?”
时映星:“所以我打一开始就怼着孙衡阳揍,我是挂了彩,不过他比我惨点,送医院去了。”
“卧槽,牛批啊时哥!”
时映星还说漏了一点东西,他是挂了彩,而且是“头”彩。
大乱斗之中不知道那个龟儿子往他头上砸了块石头,瞬间砸了个血窟窿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