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还没在床上郁闷两分钟,沈君月就让沈好文和沈喜文两兄弟喊他起来干活了。
秦贞无语道:“你姑姑就是个吸血鬼,资本家,奴隶主!”
就算他是个牛,也不能这么使唤呀。
沈家两小子不知道他说的是啥,但是听语气也知道,秦贞不高兴了。
秦贞气哼哼地出了房门,就见除了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双儿之外,沈君月和沈二二口子都在院子里,将今日买回来的大米全部泡到了水里。
沈君月和沈二娘子力气小,抬一袋都有些吃力。
秦贞忙跑过去,接住米袋,往沈二那里扛。
一袋大米五十斤,买了六百斤,一共有十二袋,秦贞已经扛晕菜了,也不知道一共走了多少回,总算是和沈二两人把所有大米都给泡上了。
满满两缸米。
沈君月怕晚上有老鼠之类的出来,又找了床板给盖上了。
秦贞抽抽嘴角,总算是知道这两块破床板是怎么回事了。
那天刚出私塾的大门,就见沈君月站在牛家门口朝他招手,他背着包过去,沈君月让他把这两块牛家不要的破床板扛回去。
后来赵家父子在修猪圈时,她又让赵老头帮忙把床板给补严实了。
当时他还想,这人可真够有意思的,明明是拿来烧柴的,结果在烧之前还得把尸体给补完整了,直到此刻,秦贞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牛家这两块床板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特别的沉,他当时一个扛起来特别费力。
今日和沈二两人一并给抬上去的。
他们这边忙好,那边沈君月和沈二娘子也把灰尘给收拾干净了。
沈君月的意思,一会吃完饭,两人先休息休息,明天再找赵大和赵二过来,把蒸酒的炉子在后院给架好。
到了明天中午,就可以上锅了。
一屋子的人,就沈君月会酿酒。
沈二娘子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笑道:“三妹,还真别说,嫂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人酿酒,还有点小激动。”
谁说不是呢!
秦贞用力点头。
沈二道:“三妹,你这是从哪学的?”
秦贞:“??”
沈君月道:“在书上瞧见的,就想拿来试试。”
沈二一听这个,就有些不高兴了,拿出兄长的范儿开始叨叨:“你就单凭一个方子,买了这些个东西回来……”
要不是因为秦家没有长辈,就她这折腾劲儿,指不定就被发送回家了。
实在是秦贞这脾气也好,任由她折腾。
不然就他们分家那点银两,沈二感觉,他这妹妹实在是有点儿……
沈二娘子拉了他好几下,他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继续道:“以后可千万别这么鲁莽,你们两人分家来也没分多少银子……”
说起这个,秦贞就忍不住拘了一把辛酸泪。
可不是咋的,这才一个月,就花了四十五两。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大概得出一个物价的换算,有可能不太准确,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
县城一个肉包子两文钱,大小顶他上辈子吃过的小笼包两三个。
一两银子又是一千文,这么算下来,一文钱约等于七八角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