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也就是李道对千户挥舞旗令的时候,交趾郑军的帅台上,二十五岁的郑冈也用千里镜打量着明军的旗语。
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将佐就开口道:“大元帅!明军的旗语比我们的旗语多了四旗,就刚才那一下,我们很难记下,如果出现更繁琐的旗语,我们根本摸不清他们的动向。”
“这个明将是个强敌……”郑冈放下手里的千里镜,心头有些不安。
将领的才能,实际上通过旗语就能知道。
一般的将领都是用两只旗帜,而李道那家伙用的是六只,说明他对自己手下的将士很有信心,将士们都能看得懂旗语才敢这么用,不然要是谁记错了,导致号令不一,行动不对。
那么不用多说,基本上斗大个头颅就不是自己的了。
听了中军将和前军将报告的情况,郑冈心头琢磨不定,最后只有无奈下令道:
“这个明将信号规定变化很多,部队在接战时能熟练变换队列,这训练水平太高了,今天不能打、传令全军,后退十里!”
“遵命!”将佐也很无奈,因为他们真的摸不清李道的路数,而李道却能看清楚他们的所有旗语,知道他们的动向,这种根本打不了。
在郑冈的下令后,郑军开始挥舞旗帜,就连前面出击的一营人马都在看到旗帜后后撤了。
郑军大营内的一幕被李道和朱伯沐看在眼里,所以见到郑军要撤军后,李道立马笑道:“郑军要撤军了。”
“会不会是诈我们?”朱伯沐很谨慎,这也是他的优点,因为他是个小白,不懂就多学、多问。
“郑冈的旗帜形左实右、形前实后,不过尔尔,应该不是假的,不过军形没有散,不能大规模出兵追击。”李道分析着说道,而朱伯沐听后则是点头道:
“既然这样、派五千营骚扰他们就好了。”
李道一再说的军形,不光光是军阵中的兵马,也是眼睛看得见的旗帜,耳朵听得见的金鼓号角,都是军形。
军形没有乱的情况下,一旦追击,敌方可以迅速变阵,把你本部吃下来,而朱伯沐说派五千营袭扰,则是想确定郑军是不是真的撤退。
毕竟五千营就一千人马,袭扰郑军,郑军的伤亡可能也不会过千,这种伤亡对于坐拥十万大军的郑冈来说,也就是擦了点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