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见了李牧的叫喊。

原本还在疯狂挥舞拳头的壮汉，顿时停了下来。

他一把接过土矿之精，猛然将其捏碎。

刹那间，一股汁液喷射而出，矿洞之内，弥漫起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哪怕是李牧自问抵抗力惊人，再闻到这股味道也是感觉头晕目眩。

就好似一个大夏天放置了三天三夜的菜肴，加上了泥土，被推到了面前。

反倒是那壮汉，似乎颇为享受，张开嘴将汁液吞入了腹中。

这味道也吞的下去？

李牧看的是眼皮直跳。

“呼……”

壮汉长吐了口气，闭上眼睛一脸满足的坐了下来。

几秒之后，他再度睁眼，看向了李牧。

“倒是让阁下看笑话了。”

壮汉再度开口，只是声音之中，完全没有之前的疯狂和暴虐。

见壮汉似乎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李牧也并不急着走，而是站在了壮汉的对面。

“方才，你失了心智？”

李牧轻声问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方才壮汉分明是无法控制自身。

不然的话，也不会跟个疯子一样，敲击岩壁了。

此地一旦坍塌，就算是壮汉有天大的本事，也必死无疑。

“被阁下看出来了？不错。我因功法问题，经常会发狂。”

壮汉并没有否认，“这土矿之精，可以短时间缓解我的问题，正因如此，这土矿之精，你不能拿。”

李牧挑了挑眉，刚想说什么，壮汉又是道。

“我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我一旦发狂，就会滥杀无辜，这辈子在发狂之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甚至被冠以恶人的称呼。”

“我……不想再杀人了。”

“恶人的称呼？”

李牧怔了一下，视线在壮汉那魁梧的身躯扫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狂狮铁战？”

“你知道我？”壮汉意外的看着李牧。

他近几年已经很少在江湖现身，眼前之人年岁不大，竟然会知道他，着实让人意外。

李牧轻叹了口气。

若非是对方主动提及恶人，李牧还真没有想到，这位会是江湖上赫赫凶名的十大恶人之一，狂狮铁战。

对于铁战所说，李牧倒是并不怀疑。

若是不会发狂，铁战也不会有狂狮的称号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李牧轻声道：“土矿之精，对我而言有大用。不过你放心，我只需要一块。”

铁战似乎有些犹豫，迟疑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若是一块的话，你就拿去吧。一块土矿之精，也仅仅只能让我恢复清醒一个时辰而已。”

这么严重？

李牧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那矿工说过，一块土矿之中，也不过仅仅两三块的土矿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