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薇秋妍守在外面,久久不见李凌玉传唤,又隐隐听到了她的哭声,心里一急就推门而入了。
李凌玉一见她们冲进内室,连眼泪也来不及擦就先把花笺塞回信封里,然后轻责道:“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守着的吗?”
春薇急忙解释道:“公主恕罪,我们这不是担心您嘛。”
秋妍见李凌玉又哭过了,激动道:“公主,是不是宁世子又抛下我们跑了?”
枉她刚刚还那么高兴地送信,没想到宁世子又把公主弄哭了。
李凌玉一愣,随即面色微红地摇头道:“……,没有,没有的事。”
这一次,宁溪不仅没跑,还对她这么好。
春薇瞪了乱说话的秋妍一眼,秋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公主,刚刚宁世子身边的紫萧过来说,等会世子会过来跟您一起用膳,您想吃什么的话可以先让我们传话给厨子。”
“没有没有,吃什么都可以的。”李凌玉一听就掀被下床,自己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忐忑地说道,“不过你们快来帮我梳妆,我的脸色是不是很差,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到宁溪啊。”
春薇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微笑着说道:“公主,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才不会吓到宁世子呢。”
李凌玉看着镜中略带憔悴却是更加我见犹怜的美人脸,轻哼一声道:“我才不信,快给我梳头,我要戴宁溪送给我的发簪。”
“是,公主。”春薇秋妍偷笑着应了声,给她梳头挽发。
李凌玉刚梳妆完毕,门外就传来侍卫长冯明的声音。
春薇连忙去开门,李凌玉走到外室的桌旁坐下。
冯明进来朝李凌玉躬身行礼,禀报道:“公主,奚世子求见。”
他继续道:“他得知公主病了,带了很多补品前来探望。”
李凌玉一听奚嵩的名字,就想起昨晚他那副落汤鸡的样子想想就心烦。
她眉尖蹙起,不悦道:“不见,让他走。”
“是,公主。”冯明自然不敢质疑李凌玉的决定,应声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秋妍轻哼一声,不屑道:“公主,我看那个奚世子就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刺客还跟他有关系呢。”
春薇连忙制止她到:“秋妍,别乱说,公主自有定夺。”
秋妍有些不服地撇嘴道:“那你说,为什么奚世子来得那么及时。”
李凌玉还病着,抬手按了按额角制止她们道:“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头疼。”
春薇秋妍一听立马急了,“是,公主,要不要让大夫再来看看?”
李凌玉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的软塌,吩咐道:“不必了,扶我过去休息一会。”
“是。”春薇秋妍连忙应了声,扶着李凌玉靠坐了在软塌上。
接下来,春薇替李凌玉轻轻按着太阳穴,秋妍则端来一碗参茶一勺一勺喂到李凌玉唇边,倒也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
宁溪守在李凌玉房里一夜未眠,看着睡梦中不安,时不时呢喃低唤自己名字的美人儿,她有种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的冲动。
她听了半夜风雨,赏了一室春光,夜色宁静,她却思绪万千。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春末的天已是昼长夜短,卯时中就已经天亮了。
窗外的风雨半夜而止,待到天色大亮时,又是个春光晴暖的好天气。
宁溪见李凌玉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了,天亮了也不忍叫醒她,又守着她到辰时才离去。
回到西苑后,宁溪才觉得困意袭来。
疲惫感像是报复她这几日不眠不休,劳心劳力一般似潮水涌来,让她一回去就趟在床上,沉沉睡去。
尽管如此,宁溪也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她起床后由紫萧素笺服侍着洗漱,并听了她们汇报主院那边李凌玉的情况。
得知李凌玉也已经醒来,而且烧已经退了大半,正在沐浴后,宁溪心里松了口气。
随后宁溪喝了半碗燕窝粥就来到书房,让素笺伺候笔墨。
她坐在桌案前,执笔想了想。
宁溪不由想起李凌玉的花容月貌,又想起她在十里亭时不顾倾盆大雨朝她奔来的情景,不由唇角弯了弯。
没过多久,宁溪就写下昨日答应过李凌玉的信,并亲自封好让素笺送过去。
紫萧送来茶水点心,宁溪唤了屏山进来。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慢条斯理地问道:“云阳山的山贼处理得如何了?”
屏山激动且佩服地回道:“世子果然料事如神,算准了那群山贼偷袭公主后会原路返回山寨,被我们的人在山脚下设伏,全都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牡丹真国色——出自唐代刘禹锡的《赏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