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几本书,不敢当了解。”
宋杞和手指掐入掌心,他记得她最喜药材,曾经许多她津津乐道的,随着岁月流逝在他记忆渐于模糊,但总还记得几样,“甘草耐旱可种旱田,黏土可种紫苏枸杞等,水田的话并不适合,不知我说的可对?”
“宋公子当真才高八斗。”
杜明昭杏眸如明月,这是一个十分真诚明媚的笑容,因他之话,她暂且忘却了原书剧情。
宋杞和心中长舒一口气,他松开紧掐的手心,又问:“不过我不怎么清楚水田该如何。”
“水田确实不好种植药材,若要用水田,得把整片田都废弃重改,我以为不值当。”
杜明昭不知不觉已和宋杞和并肩行走,她在田埂间,而他在之上的小石子路,她微侧头,道:“与其废掉水田,不如另买,种山头都比这处好。”
“买山?”
杜明昭笑着点头:“是呀,山里可种的药材那就多了,许多野生药材都是在山中采摘的呢,如那车前草、艾蒿、金银花,若要种起,也不多难。”
“难的在于银钱。”
“确实,如今我手头不甚宽裕。”
杜明昭笑容淡了点。
“杜姑娘在薛老那学医可是能独当一面了?”
“该快了……吧。”宋杞和的腿是薛老看的,杜明昭略有疑惑,斜眸望他,“怎么?”
宋杞和摇了摇头,他只是用泛着亮光的桃花眼多看了她两眼,而后咳了几声道:“有些起热了,我先得回屋去了。”
“路上慢着点。”
宋杞和很乖顺地应了好,杜明昭还是皱眉眼望他离去的背影。
以为他是个绵软的性子,可接触下来只觉得他脾气固执的要死,决定了便一意孤行。
就这么一个爱瞎折腾的病人,他腿伤能在一百日之内好全?
杜明昭觉得有必要与薛径谈谈。
天底下还有人能管得住宋杞和吗?
她盼着薛径能。
……
杜明昭再上村北薛家时,她意外在薛家见到了应庚。
薛径拢好布袋,花白的发在脑后用木簪扎好,他精神矍铄地走来,与杜明昭道:“今日我们一同进城去。”
“师父,应庚……”杜明昭瞥应庚。
薛径笑着说:“是宋公子有事需进城一趟,他会与我们一路。”
“明白了。”
之后杜明昭没有再问,三人坐车往城中而去。
应庚借了村中的牛车,路程是他来驾驶,杜明昭不时瞅他一眼,边又问薛径,“师父,你能否帮我寻一只小狗崽?”
“你要狗崽做什么?”薛径问。
“是村里高家那个闺女。”
杜明昭记挂着高小燕的疖疮,那病得了就疼痒难耐,她病情已入了中期,还是得早治,“我欠了她一只小狗,想偿还给人家。”
“小狗崽啊。”
薛径深深凝望应庚的后背。
应庚感觉身后一凉,他突而回头笑道:“杜姑娘若是急着要,我可以去找一只来。”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杜明昭怨怪薛径,明明她是求师父的,“师父,要不……”
要是应庚,她便又欠了宋杞和一个人情,本就不想牵扯那么多,这弄得还不清了。
薛径“呵呵”摸着胡子笑:“多大的事不麻烦,应庚记下了,最迟后日给我小徒儿找一只小狗来。”
应庚又应了。
薛径都如此下话了,杜明昭万般无奈。
路程只过了一刻钟,三人便抵达了溪川县城。
薛径先行下了车,应庚寻了处地将牛车寄放,杜明昭便听薛径道:“如今我对你的医术十分自信,今日便是来取此前为你定的针套,往后你再行医,这针灸疗法也可用上的。”
“师父!”杜明昭欣喜若狂,“徒儿多谢师父!”
“杜丫头,你很出色,日后定不止拘泥于此,我记得你曾说你家中在城里有一处医馆,你有意接手?”
薛径说时双眼炯炯有神,他分外赞誉杜明昭的天赋,能在短短时日之中掌握诸多医理。
这是天生为医而生之人。
杜明昭跟在薛径之后步入秋华街,这条路便于去往泰平堂。
她点头:“是,正是那间泰平堂,泰平堂原是外祖父一手开起来的。”
当初刚入城,杜明昭以为自己会与药春堂结缘,没成想何家自己的泰平堂,却成了她的转机。
天赐运转。
说时两人已步行至泰平堂门前,薛径笑道:“就是这里了吧?”
泰平堂门前何掌柜正被一小厮拉扯着衣袖,两方争执之时,杜明昭一眼认出那是荀府的小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报名参加了“布衣生活”的征文活动需要大家的支持,如果大家有多的营养液可以分给我一些吗?(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