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如此抵赖?你把脚抬起来!”春鸢凶悍道。
寻幽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愣着没动。
春鸢走到寻幽跟前,一把撩起她的裙摆。
寻幽惊叫:“你干什么?”
春鸢冷嘲道:“这里都是女子,装腔作势给谁看?你不是否认去过漱春居吗?你把右脚抬起来。”
寻幽莫名所以地被她抓着裤腿将右脚抬了起来。
“两位小姐请看,她说她没去过我们四小姐的漱春居,那她鞋底这片瑶台玉凤的花瓣又是从何而来呢?众所周知,我家四小姐最喜欢瑶台玉凤,这满伯府除了四小姐的漱春居外,别处是再没有这种菊花的。”她一边说一边当着众人的面从寻幽鞋底抠下一片白色的菊花花瓣来,并拿去给温玉薇和武宜君过目。
见两人看着那片花瓣不说话,她语气得意而暗藏讽刺地问:“二位小姐认得瑶台玉凤吗?”
武宜君将门出生,哪儿耐烦受这等闲气,正待给这不知上下的丫鬟一点颜色瞧瞧,姚征兰走到姚佩兰面前,拔下头上那根金簪递给她,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走吧。”
“小姐!”入微和寻幽同时大叫。
‘这便算了?那丫头你不惩治惩治?”姚佩兰瞟了眼寻幽,“若是二姐姐碍于有客人在此不方便惩治丫头,妹妹可以代劳。”
说完,她朝春鸢等人使个眼色,春鸢带着同来的丫鬟婆子去抓寻幽。
入微哪肯让寻幽被她们带走,和几个丫鬟厮打在一处。
“姚佩兰,你不要太过分了!”姚征兰盯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双黑眸隐隐冒火。
“二姐姐,我不知道你外祖家到底是个什么规矩,才把这丫头惯得胆子跟天一样大。咱们承恩伯府的规矩可是严得很,像她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打上三十大板都算从轻发落了。”姚佩兰晃着手绢做扇风状,眼睛看着别处,意有所指道。
姚征兰缓缓地将金簪插回发髻上,喝止了那边闹成一团的丫头,回身向温玉薇和武宜君赔罪道:“实在对不住,我这里现下有事要处理,要不改日……”
“改什么日啊,你四妹妹选在这时候发难,恐怕就是想让我等做个见证。既如此,兰姐姐,你不必顾忌我们,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吧。我等也不是长舌之人,今日之事,见过便忘,断不会外传半个字。”温玉薇斜瞟着姚佩兰道。
姚征兰知道她这般说存的必是留下替自己撑腰之意,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武宜君虽然与姚征兰相识不过半日,却也是相信其为人的,道:“姚家姐姐,你就当满足我们一回好奇心。玉薇说你三舅便是朝中那位断案如神的提刑官陆大人,而你们兄妹与他感情深厚,甚得真传。既然四小姐说你的人偷了她东西,你便来将这案子断断,就当是让我等深闺女子开一开眼界。”
姚征兰叹了口气,道:“好吧。”
她转向姚佩兰,问道:“你说我指使寻幽借送糕点之机去你院中偷了这枚杏叶镶南珠金簪,除了寻幽脚底的瑶台玉凤花瓣外,还有何凭证?”
春鸢赶紧给姚佩兰递上一张票据。
姚佩兰用涂着蔻丹的纤细手指捏了那张票据,向温玉薇和武宜君展示一番,对姚征兰道:“看清楚了,这是我在金雀斋购买这支金簪时,金雀斋给我开具的票据。上面画着这支簪子的形状,写明了质地,还有金雀斋独有的签章,你有吗?”
入微看清了那张票据,道:“我们也有。”说罢转身跑进房中,到姚征兰的房间里去寻找购买金簪的票据。
众人在外头足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入微出来。
春鸢跑到房门口冲着里面冷嘲热讽:“这么长时间,便是藏在老鼠洞里也该找出来了吧?没有就没有吧,难不成你还想躲在里头伪造一张?”
入微手足无措地来到门外,看着姚征兰红着眼要哭不哭道:“小姐,票据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许久,乌梅又开新文了。这回吸取了前面两篇文因为各种原因断更的教训,这篇文全文存稿,所以喜欢看探案文的亲可以放心入坑,绝对不会断更或坑。
更新时间暂定每天中午十二点零五分,第一天更三章,后面暂定日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