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缴获日本银行内的数桶燃油,小小的纵队累死也不能赶到察哈尔东部的独石口地区。即便这样由于严重超载车辆损耗极大,康咏筠鉴于这个年代的汽车质量,真担心某辆车会随时趴窝,幸亏马匹还算充足分担了汽车载重。怕遇上日军大部队,只寻找小路,又耽搁了大量时间。
一路不断收听着广播,回忆着当年参加各种纪念抗日战争活动时了解的历史背景,他想起了日军会在新年前撤退。他跟杜擎峰做出计划,趁独石口地区日寇撤军之际,趁乱通过独石口,到达察哈尔进行休整。
看看表还有2个小时天黑,康咏筠决定休息15分钟,加油上水,给牲口喂料。特战队分成三组配单兵单台一直呈倒三角形在纵队前5公里内侦察,日军兵力不足并且战线太长,主要兵力都被调去独石口——沽源一线,这几天基本在日军后方没有发现大部队。现在接近日军防线,大家都格外小心起来。
康咏筠下车查着四周地形,前面不远转过山路,渐渐开阔些两旁都是起伏的丘陵,中间是稍宽的官道紧贴右侧的小山丘,官道左侧是道稍浅的沟,有半人多深,慢慢延伸到60多米外的山包。漫山的枯草在北风中摆动着,未化尽的残雪夹杂着黄褐色的沙土。正想登高远眺,耳机里突然传来呼叫。
“猎户,猎户,游骑兵呼叫,游骑兵呼叫,前方4公里处发现日军中队,斥候据你方3公里,收到请回答。”孙凤岐带领的侦察小组代号游骑兵执行右翼侦察,常鸿小组代号轻骑兵执行左翼侦察,特战队火力组长李思昌带领的小组代号枪骑兵执行后卫侦察。
3公里?走着半小时就到,康咏筠心里一沉连忙回复:“猎户收到,猎户收到,继续侦查,注意安全。”又转问另外两个小组情况,得到没有发现其他日军部队后才略微安心。
“怎么着,看来我们只有跟他们干一架了。”杜擎峰眉头紧锁,似朵干瘪的**。
康咏筠咬咬牙:“干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马上构筑阵地。”
马上集合起队伍,康咏筠沉声说道:“弟兄们,前面4公里处发现了一个中队的鬼子,现在马上构筑阵地,准备迎击敌人,还是那句话,务必全歼,否则逃出几个报信的,大家就等着被包饺子吧。灭了他们,去赤城过年,或者被灭了,这就成我们的坟包。”
“灭了他们,我们也不次。”大家也激动起来。连日的训练让他们充满了自信,即使一个中队也没有以前那种恐惧感了。
“杜掌柜带“北风”跟“林海”去左侧制高点构筑阵地,带上2个掷弹筒。剩下的人跟我去右侧制高点,迫击炮在右制高点后2百米处提供支援。等我枪响后发起攻击,行动!”康咏筠迅速下令,刻不容缓,各个班组长短促的几声命令携带好弹药奔目标点而去。
康咏筠让车队退后100米,然后留下一名战士看守给养:“你换上鬼子军装,看着那两个鬼子医生,要是这边顶不住立马毙了。卡车也炸了。”
“是,少东家”小战士陈恒生扫了眼被黑布蒙着眼的那对捆成鬼子父女大夫。手里的花机关咔嚓一声顶上膛。
山丘顶上的人都气喘吁吁的侧躺着挖散兵坑,土冻的还算不深,经过战斗缴获每人都有一把工兵铲,挖好散兵坑,开始将彼此的位置挖浅壕联接,小心的在坑边堆起的土上覆盖些雪,再尽可能的插上枯草树枝。
鬼子中队的人数跟兵器部署源源不断的汇报上来,康咏筠估算着己方的火力密度暗暗心惊:是场硬仗。
从煤矿小队那里缴获一门掷弹筒,在城里投靠的6名警察操纵缴获的3门掷弹筒,加上一门80毫米迫击炮,这样火力已经超过了2个日军小队的掷弹筒效果。纵队的机枪数量也极多,六支捷克式机枪加4挺歪把子,还有康咏筠扛的M249一共11挺机枪比日军中队编制的9挺歪把子只多不少。剩下一个小队掷弹筒和两挺重机枪的差距,只能靠自动武器数量跟迫击炮压制来完成了,再就是比拼人员的素质。
日常训练中康咏筠极为强调火力的分配跟射击准确性,只有团队协作才能将效率发挥最大。基本上24式毛瑟步枪手被用来执行狙击手的任务敲掉敌人机枪手,平时也被训练的最狠。捷克副机枪手搜索敌人掷弹筒,然后机枪压制,己方掷弹筒再敲掉他们。花机关跟歪把子则用来压制和杀伤敌人步枪手。如果敌人冲锋,手里的快慢机就要发挥作用。10个人的二十发快慢机跟两支花机关数百发子弹攒射之下,就是一个中队的集体冲锋也要考虑下,何况机枪已经腾出手来支援了。
康咏筠换上件少尉军官的军服,把一件鬼子棉大衣递给迫击炮组的一个弹药手:“你跟我把鬼子斥候小组解决了,其他人标定方位,我的枪响后,先来个3发急速射不加修正,然后再引导射击。炮弹这次全部打光,最后把炮炸掉。”
迫击炮组长姜民生问道:“长官那多可惜。弄门炮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