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咏筠看巴雅尔的包裹挺沉重说:“你们叙叙旧,我看看鬼子有啥好玩意。”
说着翻检起鬼子的军服来跟自己比划着。
“师妹,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你还好么。”杜擎峰忘记了伤痛比较激动。
张洁的眼睛亮亮的看着胡子拉碴的师兄有些哽咽:“感谢老天爷,师兄,我们又聚到一起了,你,你受委屈了。。。。”
别哭,别哭,你怎么遇到康长官的。杜擎峰连忙伸出在脏兮兮的手给她擦眼泪。马上给她白皙的脸上添了三道猫须。
张洁掏出手绢沾了沾泪花,温柔的给他擦擦脸上的土渣煤屑,关切的问:“师兄,你伤哪里了,我看看,严重么。”
啊,没事,没事,不重,那个,大腿上中了一枪。杜擎峰见张洁上来揭自己大衣,有些慌乱。怎么能让师妹看屁股。岔开话题说:“康长官,刚才那一枪怎么回事。”
康咏筠打个哈哈:“嗨,这事啊,我刚走出鬼子宿舍,刘万安去给你们开门,结果从旁边食堂里出来个鬼子,对你们开了一枪,然后被我毙了,看样子那是个伙夫。居然没去宿舍睡觉。对了你们伤的重不,怎么一枪躺下了三个。”
三人都回答着:“没大事,长官,养两天就好了。”
杜擎峰接着说:“这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啊就是穿透力强,但是威力不大,一枪打穿了他们的腿,接着又叮我身上了。”
康咏筠心说,对不住啊看那宿舍场面怪恶心的,没仔细数鬼子个数,漏了一个就让那小子开门去了,没想伙夫还在食堂里。他轻轻揭开大衣,看血已经凝固,扯开棉裤,右臀上一个小洞,周围的血留不多,说道:“看样子没伤到骨头,回头给你把子弹取出来,养个半月二十天的又是条好汉子。”
张洁凑过去看了伤势听康咏筠一说放下心来。随后反应过来。那是,那是师兄的。。。。。。不禁羞得扭过头去。
杜擎峰心里那个臊啊,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脖子的青筋鼓的老高,心说:“完了,完了,师妹怎么就凑过来了呢,唉,这事整的。以后怎么处啊。”只是夜色浓重,又糊了污垢,没让人看出他紫红的面皮。
两人一时有点尴尬,相对无语。
康咏筠拿起鬼子军官的靴子比划了一下,郁闷的说:“他妈的,鬼子太矮了,靴子是39号的,叫我怎么穿啊。那个,回去以后有北平协和医院的大夫给你治,手艺好着呢。”
“全凭长官安排。”杜擎峰顺阶而下,早看到他胸前的望远镜,手中的M21步枪装着大弹夹,职业性的认为这是挺轻机枪,而且短小精悍,火力凶猛。又见师妹居然抗来一挺小型“重机枪”,因为这个年代都是重机枪带弹链的,不由啧啧称奇。抛出了萦绕心头的疑问:“长官真是装备精良,解决掉这么多鬼子,怎么没点动静?”
“你看我们枪上这个东西,就是消音器。离远了根本听不到,近处声音也很小。”康咏筠掏出G21手枪递给他。
“报告长官,鬼子尸首拖过来了”
康咏筠说着,我看一下,走过去检查鬼子身上的弹孔,一个鬼子脑袋被打穿,背后也有个血洞,估计是自己干掉的那个,另一具尸体子弹从侧脑穿入但没打穿,脖子上一处贯穿伤。应该是巴雅尔负责的鬼子,由于距离远SS109弹的侵彻力不够子弹留在了脑袋里。
“你们杀过鬼子没?拿枪打的还是拼刺刀干掉的?”康咏筠抬眼问道,想让他们把存留的子弹头取出来。
有老兵一个回答拼过刺刀,另外都说拿枪打的。
康咏筠就吩咐这个老兵挖子弹头,老兵答应一声,抽出尸体上的刺刀,眼皮不眨的开颅取弹。
“有胆识,够爷们。”康咏筠赞叹一声。
张洁见场面太恶心,忍不住干呕几下,别过头不敢再看。
康咏筠拿起鬼子军官呢大衣披上,肩膀瘦了点,但是勉强能穿。心说只能这样了。看到张洁的大棉靴子,想了想问她:“你家在辽宁海城,那么是不是会说日语?”
“中学学过,还能应付一些。”张洁捂着鼻子回答。
穿多大码的鞋?
39的。怎么了。
康咏筠把鬼子军服收拾好捧给她大喜道:“那好,你就是北野少尉了。快去这个死鬼屋里把衣服换好,这次快点。
康咏筠对杜擎峰解释道:“听刘万安说不远有个医护所,我们想搞些医药,来前灭了一队便衣的日本人,证件上说是关东军情报科承德支队的。我们就想化装成鬼子混进去。也不知道现在哪里有多少驻军。”
杜擎峰将G21交还过去,沉吟一下说道:“那个医护所是我们跟日军作战时候临时设的战地医院,原来热河战役打得正激烈,医护跟驻军都不少,我就是那会被俘虏的,唉。不提这个,不过现在两军相持,基本没什么大仗,所以我估计那里面的鬼子应该不多了,按常规而言,最多2个班的鬼子卫兵。混进去问题不大。”
康咏筠收好G21,听杜擎峰这么分析,心头顿感轻松许多,点头微笑道:“那就太好了。多亏你提醒。不愧是讲武堂出身,分析的很透彻。”
杜擎峰谦虚的笑笑:“长官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