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已经贴到了鬼子小队长的独立宿舍门上,持着上了消音器的M9,左手准备推门而入,等着康咏筠在鬼子大宿舍门口准备好,听耳机里传来一声,“动手。”立刻用力一推门,闪身而入,直奔里屋扑去,夜视仪绿莹莹的背景下,鬼子队长的白衬衣那么显眼,长时间的远离战场让他警惕心不再灵敏,只是下意识的翻个身,随后白衬衣被迸射的鲜血和脑浆染了颜色。巴雅尔丝毫不停,把他的全套军服,靴子,配枪,战刀一股脑的用窗帘包好,连同外屋桌子上跟抽屉里的文件装在一起。
康咏筠说完动手,自己沉着的开了门,军营一般不锁门预防紧急情况,鬼子们一溜大通铺,鼾声此起彼伏,混着一股臭脚丫子味,他皱了皱眉头,抬起MP5K冲锋枪,去见天照大婶吧,扑,扑,扑,一连串9毫米子弹穿透鬼子的脑壳或者被子,把他们变成一具具尸体,弹壳在脚下欢快的跳动着,偶尔有惊醒的鬼子坐起身来,随之而来的子弹立刻透过他薄薄的衬衣钻进身体让他老实的躺回去。30发子弹打完,来不及换弹夹,G21继续开始杀戮,已经陆续有鬼子感觉不对醒过来,触手是粘糊糊的血迹,但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发点45英寸凹头弹将他的脑组织变成一盆浆糊然后带着半块头盖骨喷到另一个人脸上。这个人刚睁开眼接着脑袋又碎了半边。
G21打空的弹夹还没掉在地上,新的弹夹开始给杀戮提供炽热的金属。最后一个鬼子醒来看着横七竖八面目全非的同伴,靠着墙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带着夜视仪的康咏筠,黑色的绒帽遮住了他的大半个面目,精巧的夜视仪让那个鬼子以为他是传说中的独眼夜叉,在那个鬼子忍不住要崩溃的嚎叫起来之前,点45口径子弹打进他的口腔,撞飞2颗发黄的门牙,将舌头一劈两半,接着让小舌头,声带,喉部软骨搅成碎肉从后脑飞出,把这堆碎肉糊了墙,类似一副抽象画。
康咏筠转身踏过一地的弹壳,死尸慢慢顺着墙滑倒,半边身体耷拉在通铺边上。
走出门去,换好新的弹夹。康咏筠深吸一口气。屋里弥漫着浓烈的气味,实在太腥,他也不能肯定自己能再坚持多长时间。对送话器说了句:刘万安,进来去救你的兄弟们。
刘万安就盼着这句话,拎着三八大盖,飞也似地跑到战俘营房门口,用激动地变了音的腔调喊起来:兄弟们,快起来,你们自由了。杜排长,快来啊。
几天以来杜擎峰一直领着人呼哧呼哧的挖着地洞,想以此逃出去。只是土冻的太硬,进度缓慢。听他跑过来的脚步声还以为被发现了。大惊失色,连忙扑拉开挖出来的土,躺倒洞口上面装睡。
哪知道来人竟是前几天逃走的刘万安。杜擎峰听到他的叫喊,惊喜的趴到门边,喊道:是刘万安,你怎么又回来了,鬼子们呢。
大伙都起来了,聚到门边,见是刘万安,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鬼子们都死绝了,我带了长官过来救大伙,刘万安扒在门边跟大家报喜。
杜擎峰眼里闪着光,你快把门打开啊,哪里来的长官。怎么没听到动静鬼子就死绝了?
“我也说不清,这个长官可厉害哩,你们出来看吧,等着我给你们开门。”刘万安忍着胳膊上的伤痛用枪托撞着锁鼻。哐当一声,拳头大的铁锁飞向一边。
众人欢呼起来,杜擎峰急忙打开房门,随人流涌了出来,他大力按住刘万安的肩膀说道:长官在哪,快带我去。
刘万安刚抬起手指向康咏筠的位置,只听乒——勾一声枪响,在深夜里分外瘆人,然后2个战俘叫起来“啊”,“哎呦”接着便倒在地上,杜擎峰觉得右屁股上被一个小东西撞了下,然后麻酥酥的感觉上来了,他随之卧倒在地暗叫不好,中枪了,接着腿根开始疼起来。
人们听到枪响都职业性的卧倒,等了一会,但是再没听到想象中的枪声一片,这一声似乎跟走火似地。
然后看到康咏筠远远走了过来,说道:都起来吧,没事了,有没有人受伤,刘万安,谁是杜擎峰,帮忙引见一下。
杜擎峰右手捂着屁股,忍住疼说:“这位长官,卑职就是杜擎峰,刚中了枪,恕不能起身敬礼。”
长官,我也受伤了。
还有我长官。
康咏筠据枪一溜小跑来到杜擎峰面前,看人们都慢慢站起来,叹口气,对耳麦里说了声:“全部清除,张洁快过来,你师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