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15分钟,检查车辆,康咏筠命令道。
韦伯伸个懒腰,准备找个地方撒尿,看到路旁有从杂草,便走过去一阵畅快,觉得肚子舒坦很多,出于职业习惯想看下周围地形,找个平坦的缓坡抬腿上山,脚下轰的一声,身体已经腾空。韦伯惨叫着看下去,右脚已经炸飞了。前苏联的塑料制人员非杀伤地雷专炸下肢使其丧失行动能力。要不是军靴采用了防扎衬底,只怕整个小腿也要炸飞。阿富汗战乱频繁暗藏的各型地雷每年杀人无数,令各方大为头疼。
医生,康咏筠大喊起来。跟司机一起冲上去死命按住韦伯流血的残肢。其他人顿时呈警戒队形散开,轰,轰,往制高点冲的人又触响了地雷,看来这是有预谋的伏击。一时间队形大乱,伤员哀号。
山头响起一片AK系列清脆的枪声,一阵弹雨兜头泼下,打的车辆火星四射。美军纷纷依靠悍马和L**装甲车掩护还击,L**的25毫米链式机炮,悍马车上的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M2HB大口径机枪,喷出炽热的金属弹丸,顿时把上面的火力压制住,很快几发PRG—7火箭弹拖着哨音,一溜白烟的扎下来,L**庞大的身躯是匪徒终点照顾的目标。
PRG is coming,军士长大喊,话音未落,一发火箭弹击中L**顶部车体,弹体头部的紫铜块跟装甲一接触,立刻猛烈爆炸,聚能穿甲战斗部瞬间击穿了装甲车脆弱的外衣,上千度的高温融化了合金装甲,金属液体夹杂着弹片铺满了车仓,然后引发了大火。驾驶员跟枪炮官被弹片击中,当场毙命,几毫秒的时间里,自动灭火抑爆系统启动,灭火剂瞬间扑灭了大火。几名美军惨叫着奔出来,压灭了身上的小火苗,又被流弹招呼上。
我们遭到伏击,请求空中支援。康咏筠对着麦克风大喊。刚把包扎好的韦伯送进车里。身边借着发动机盖掩护射击的司机一头栽倒,捂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康咏筠连忙拉着他的手按住颈动脉的喷血处在他耳边招呼,用力摁住,别松手。然后取出急救包把止血纱布堵在司机脖子上,快,医生。给他吗啡。
说话间,司机嗓子咯咯两声,抽搐几下,不动了,按住颈动脉的手也无力的垂下,瞳孔已经散了。
Shit,医生恼怒的把吗啡摔在地上。
那边军士长领着工兵冒着枪林弹雨安着炸药,仅存的一辆L**倾吐的着怒火。陶式导弹在指引下击中一块岩石,躲在后面的几名匪徒立刻飞上了天。
打得好,军士长大叫,接着对着山梁打出一颗榴弹,狠狠打这帮**养的。
SANDU中士见车载MK19哑火,操作员已经歪倒一旁,连忙打开车门准备接替阵位,这时一发火箭飞来正中另一侧的车门,合金车门四分五裂,几块金属被冲击波席卷着将中士拦腰砍断,中士惨叫着滚下了山沟。
伤亡越来越多,康咏筠跟军士长躲避着弹片,指挥大家收拢伤员。负隅抵抗。
这时裹着纱布的工兵伍长报告炸药安放完毕。
爆破,冲出去。康咏筠吼起来。准备登车,冲出去。冲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石块纷纷落下,砸了军士长他们一头一脸。道路登时清空。
接连打出几颗烟幕弹和闪光弹让山梁上的敌人萃不暇接。柴油机一阵怒吼,L**打头冲出烟雾。后面的悍马车凭着大马力和良好的机动性,绕开趴窝的L**纷纷跟上。
山坡上的大胡子冷冷的看着一切,狞笑起来,想跑没那么容易。狠狠的恩动了手里的遥控器。
康咏筠把阵亡的司机塞到副驾驶位置,等车队开动,马上狠踩油门,跟随车队冲出包围。机枪手情急之下已打出比平时更为精准的火力。
山腰一声巨响。美军车队被碎石埋住。一辆悍马被掀下山崖,随着爆炸的闪光不见了。
康咏筠听得一声巨响,眼前一黑,然后感觉到失重的眩晕,脑袋里冒出一句,我这是被炸飞了?
跟睡了一星期似地,他恢复过来,眼皮很涩,没有着急睁眼,活动了一下手脚,看来胳膊腿还在,心里想着。
眼前的事物开始清晰。他看到了一扇天窗,边缘露出一丝蓝天,褐色的烟囱捅了出去,淡淡的飘着青烟。
我被救了?被阿富汗牧民救了?康咏筠想起来但是脖子一阵剧痛。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颈骨骨折了吧。
两眼打量着四周,白色的墙壁画着鲜艳繁杂的民族图案,陈设很简单,除了几床毯子,只有一座木质的橱子,覆盖着陈年的烟火色。分明是一座毡房,他判断道。
试着活动一下手脚还是能屈伸自如,只是左腿膝盖隐隐作痛,伸展了一下胳膊感觉有些凉,居然自己只穿着内衣,我让人扒了?不会是反美武装吧,激灵灵打个冷战。阿嚏,一声喷嚏震得脖子又抽筋似地疼。
门口帘子一动,有人进来,他赶忙闭上眼装作没醒的样子。脚步轻轻的落在耳边,来人坐在地上,打开他脖子上的布条,几根凉凉的手指轻轻的在四周摁摁。他有些痛有些痒,鼻子闻到一股草药味,忍着不敢动。只听耳边传来一句,今天好多了。怎么还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