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研究恒星吧,怎么会没用处呢?
现在大学都已复课,但研究生不再招了,你这样的高级人才窝到这种地方,唉……”
对此,已经预感到事情走向的人都向这个记者投去鄙夷的目光。
演的真好啊!
但人们不知道,其实这名记者当时的确是出于一片真心,想要向上级反映一些问题,
并且同样也是真心对叶文洁的处境感到惋惜,只不过他的这片真心最终还是酿成了大错。
信抄完后,叶文洁又按记者说的地址和收信人写好了信封。
这个时候,人们才终于知道这个记者的名字叫白沐霖,不过他的名字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字幕:三个星期后。
这天中午,叶文洁被从伐木场紧急召回连部。
一走进办公室,她就发现气氛不对,连长和指导员都在,还有一个表情冷峻的陌生人。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旁边两件东西显然是从公文包中拿出来的。
那是一个信封和一本书,信封是拆开的,书就是那本她看过的《寂静的春天》。
“叶文洁,这是师zheng治部来调查的张主任。”
指导员指指陌生人说,“希望你配合,要讲实话。”
“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张主任问,同时从信封中抽出信来。
“不,不是我写的。”文洁惊恐地摇摇头。
“可这是你的笔迹。”
“是,可我是帮别人抄的。”
“帮谁?”
“是帮那位上星期到连队来采访的《大生产报》记者抄的,他叫……”
“叶文洁!”张主任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
“我警告你,诬陷别人会使你的问题更加严重。
我们已经从白沐霖同志那里调查清楚了,他只是受你之托把信发出去,并不知道信的内容。”
“他……是这么说的?!”
叶文洁声音中带着颤抖。
张主任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了那本书。
“你写这封信,一定是受到了它的启发。
这本书从唯心史观出发,宣扬末世论,
借环境问题之名,为资本主义世界最后的腐朽没落寻找托辞,其实质是十分反动的!”
“可这本书……也不是我的。”叶文洁无力地说。
至此,她知道自己已经掉到陷阱的底部,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下午派两个人,把她和这些罪证一起送到师部去。”
张主任面无表情地说。
字幕:半个世纪后,历史学家们一致认为,1969年的这一事件是以后人类历史的一个转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