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见此人嘴硬，于是换个方向，重点审问刑部侍郎黄体仁和肖国兴。

黄体仁年纪大，一问三不知，全程装糊涂，还不能对他用刑。

但肖国兴就不一样了。

“肖国兴，我问你，账簿里这个黄二爷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刑部每年的银子都快给黄二爷掏空了，你一个刑部侍郎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八爷，我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忠义两个字怎么写！我是完了，可黄二爷对我们有情有义，我不能出卖他！来吧，你们就算打死我，把我扔到前门大街上，我也绝不招供！”

“把肖国兴拖下去，大刑伺候！”

“八爷我招！”

噗——

八爷一口茶全喷出来了。

九爷也惊呆了：“你的忠义呢？”

肖国兴满脸谄媚：“好汉不吃眼前亏。”

………………

皇宫

一个官员跪在御案前陈奏：“八阿哥保证留住肖国兴的性命，肖国兴已经把太子全供出来了。奴才走的时候，他在签字画押了。”

康熙问：“证据确凿？有无诬告？”

官员摇头：“这么多年太子亲笔签过的条子，肖国兴全都偷偷收集起来，藏在了家中墙缝里。铁证如山，证据确凿。”

康熙怒道：“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官员听了这句话，说：“皇上，需要告诉八阿哥杀了肖国兴吗？”

康熙生气：“谁说朕要杀了肖国兴？！你这就回去，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更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朕的耳目。刑部的事，全听廉亲王的，他递过来什么，朕就接什么。”

………………

毓庆宫

太子听到汇报，气到跳起来。

“老八这是要我死啊！还有老四，早不病晚不病，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娘的给我装病！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就这么回报我的？！都去死！都去死！都死光了就清静了！”

太子暴跳如雷，连砸了十几个瓷器，奴仆婢女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太子终于发泄完了，精疲力竭。他瘫在塌上，双目失焦，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