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李丞相就想到自家夫人说的话,这位霍夫人莫非真是慈儿的孩子?
居北熙进门的一瞬间李丞相便放大了瞳孔,皇上敏锐捕捉到了李丞相的反应。
“拜见皇上。”居北熙道。
皇上笑着说:“快平身,丞相你看面前这位霍夫人是否有眼熟之感?”
“回陛下,臣不曾觉得眼熟。”李丞相回。
“哦?爱卿不必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曾经发生在爱卿身上的事朕都清楚,若真是相熟朕一定会会帮助爱卿的。”皇上又说。旁者听来皇上的话确实是为臣子着想罢了。
“回陛下,臣真不觉得霍夫人眼熟。”李丞相又道。
皇上微锁着眉头,“不如朕帮你回忆一下?”
居北熙站在这里全程都听得稀里糊涂的,皇上说完后李丞相心中紧绷着一根弦。
“你看霍夫人像不像你的爱女?”皇上突然问。
居北熙转过头看向李丞相,只见他面色越发凝重,道:“不像。”
皇上也没想到见第一面李丞相就这样避讳,“朕本想着若是爱卿家中的血脉便留她一命,如此也不需要留了。”
居北熙惶恐看向皇上,这是要杀了自己?
“居北熙朕问你,你来长安究竟是干什么的?”皇上收回了平日里笑容,恶狠狠看着居北熙。
居北熙忙道:“北熙本就是长安外的人士,不知皇上所言是什么意思。”好在平日里和宋阳说得多了,如今说来也算是流畅。
“带人进来。”皇上道。
“你长安外的家可早就不见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公孙萤。
没想到再一次来到皇宫依旧是托了公孙萤的‘福’。
“公孙小妻你不要信口雌黄。”居北熙道。
公孙萤先是依次给皇上和丞相行了礼,才道:“不知居小妻在长安过得可适应,这里可不必幽都无人约束与管教。”
居北熙道:“你一张嘴凭什么说我是幽都人,我还说你是幽都人呢。”
“皇上,当年送李家女郎去幽都的人正在外面,只要他们一进来便能发现居北熙与李家女郎的相似之处。”公孙萤道。
皇上:“传他们进来。”
从外面进来了两位年老的男子,他们行礼后立马就指着居北熙说:“这分明就是当年那位女郎。”
居北熙疑惑看向李丞相,莫非李丞相当真是母亲的父亲?
小丹跑到宋府时才得知宋阳一早便出门了。
“敢问太子傅去了何处几时回来?”小丹问。
奴婢答:“家主去了咸阳恐怕今日都不会回来。”
小丹心中有些慌乱,这时候她还能去找谁呢?
急匆匆回到府中后荣琇告诉小丹已经派人去练兵场了,她们二人尚未说上三句话派去练兵场的人便回来了。
“练兵场那里好像出了什么急事,不让奴进去。”家僮道。
“这下可怎么办?”小丹问。
荣琇紧紧拉着小丹的手,“你且想想在这长安城内还有什么能帮助夫人的人?”
“李夫人极为喜爱女郎,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忙,更何况她能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宫呢?”小丹说的不无道理,毕竟现下还不知道居北熙被带进宫中是因为什么事。
“不管怎样你先去一趟丞相府,我去闯闯练兵营。”荣琇道。
“呵,真是可笑,我看着都不像你们说像便是像了?”李丞相道。
公孙萤道:“李丞相觉得不像是应该的,毕竟谁都不想被扣上通敌的罪名。”
“居北熙你还记得长安城外的马场吗?”公孙萤接着问:“你在长安城外本就没有家,却在去年突然出现在长安街上,将军带你去马场那次你不是还在肆意骑马?”
居北熙大为震惊,这些公孙萤都是如何知道的。
“仅凭这些你就想说我是个匈奴人未免也太过分了,这些有哪一样是实质性的证据?”居北熙尚且理智。
公孙萤一步步走向居北熙,“即便你不是匈奴人,那你又是哪里人?你在长安的家去哪里了?你来到将军身边又是何目的?骑射的本领都是谁教你的?”
“我。”居北熙哑口无言,这些幌子现在都需要她一个个去填补。
公孙萤笑着说:“你说我证明不了你是匈奴来的细作,那你又怎么证明你是长安人?”
面对质问居北熙不想松口,只是她一句都答不上来。
“陛下,若无臣的事,臣便先行告退了。”李丞相道。
“丞相急什么,既然来了便一起看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道。放在从丞相的眼神中皇上便能得知居北熙一定就是丞相的外孙。他不认自然也是情理之中,此刻他也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想回去找来霍靖。
这件事如果李家插手那就相当于坐实了居北熙就是匈奴人这件事,想要拐弯抹角找来霍靖亏李丞相在这样慌乱中还能想到。
李丞相道:“陛下,这既然是霍将军家的事何不让霍将军一同过来?”
“练兵场繁忙靖儿抽不出身,朕已经让人去过了他说让朕处理便好。”皇上道。
听见的一瞬间居北熙心如死灰。
“练兵场又何忙碌?”李丞相顺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