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皇宫,正中的必然是青羽盖的鸾辂,行至四郊处,东面躬桑,采三条,妃五条,十纺织活动。
这一程居北熙见到了汉人女郎的另一面,即便是没有郎君的情况下她们依旧能够独当一面,中原女郎要比她想象的有才干太多,只是她们被郎君束缚着委身于家。
这些看起繁俗无用的理解实际上是在悄无声息中规律着人们的生活。
忙碌了一日后回到皇宫,官妇们都回去了唯有居北熙被留下。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怎么样的。”卫皇后道:“我只是想仔细悄悄靖儿放在心尖上的人。”
闻言居北熙不知如何作答。
卫皇后见她一直局促站在那里,便道:“你过来坐,累着了恐怕靖儿又要去找陛下讨个说法,到时候陛下定会来问本宫是怎么回事。”
“谢皇后。”居北熙坐下后仍旧十分安静。
“可会什么乐器?”皇后问。
“不会。”
“那可是有绝佳的舞姿?”
“没有。”
皇后仍旧坚信居北熙身上有什么长处,“那你会什么?”
居北熙想了想,会骑马射箭、带兵打仗,不过这些一个都不能说。
“回皇后,什么也不会。”居北熙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卫皇后显然有些失落。
卫皇后见外面天色渐渐暗的快了,又道:“你说靖儿什么时候会来皇宫要人?”
居北熙心中想,霍靖若是真的有胆量就应该现在就来把自己带走,只可惜这里是皇宫。嘴上却说:“不知。”
“哈哈哈哈。”卫皇后大笑,“你还真以为靖儿能来宫中找你?”
“回皇后,是妾身说错话了,还请皇后恕罪。”居北熙道。
卫皇后直接说:“无妨,人在得宠时都会有一种自信,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来带你走,好像他会永远护着你一般。”
当下的场合分明就是听者无心说者有意。
深宫之中她现在是贵为皇后,可谁能知道皇上明日会不会就宠幸了另一个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把自己从皇后之位拉下来。
卫皇后从坐上这个位置起就这样想过,想当初陈皇后多么受宠不也是下来了。
“靖儿是个好孩子。”卫皇后突然说,“他自幼便鲜少有人疼爱,遇见了人也会倍加珍惜。”
居北熙抬头听着皇后的话。
卫皇后接着说:“你们现在都太年轻了,我也不敢断言他日后会待你如何,不过能进将军府已经是你的荣幸了,要知道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受了一生的罪。”
“妾身谨记在心。”居北熙回。
卫皇后微微一笑,“今日你也见到了陛下的妃嫔有多少,日后府上若是多出那么几个姊妹也要好好相处。”
“诺。”这一声应下居北熙心中倒不是滋味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上说霍将军在外面等霍夫人。”奴婢道。
卫皇后问:“当真来了?”
奴婢道:“来了。”
卫皇后笑着说:“你还真是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采桑之礼又可以说是汉朝四月的纺织活动,《晋书 礼志》记载“皇后出,乘鸾辂,青羽盖,驾驷马,龙旗九旒,大将军妻参乘,太仆妻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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