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你快出去。”这声音大到外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榻下的人不再逗她,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居北熙的额头,“我要去练兵场了,今日不一定能回来,夫人要记得想我。”
“知道了。”居北熙低声答,霍靖转身时居北熙又拉住他的胳膊问:“几日回来?”
光滑的手臂漏在外面,霍靖瞧着先是把她的胳膊放回去,“若是今日不回五日内必然回来。”霍靖道。
关上房门霍靖吩咐荣琇和小丹进去个居北熙梳洗。
霍靖的马经过驰道之上,路过一辆马车他没注意,上面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公孙萤。
马车里的人遥遥望着霍靖,心中只有怨憎。
“看来将军府这是没人了。”公孙萤道,“走,去将军府看看。”
马车旁的院儿不敢说一句话,跟着马车走向那条熟悉的路。
公孙萤走进将军府时居北熙尚未从房中出来,小丹拿着刺绣需要的东西往后院走去。瞧见了公孙萤后小丹笑着的脸立刻僵了下来。
“公、公孙小妻。”小丹一眼便知来者不善。
谁料公孙萤竟然笑着说:“小丹这是拿了什么?”说着便走近过去看了看,“原来是刺绣需要用到的东西,北熙姐姐现在都开始沉下心来刺绣了也是不易。”
小丹自然不会接这些话,便道:“女郎还急着要这些东西,奴便走了。”
“慢着。”公孙萤冷着脸道,她又绕到小丹面前笑着说:“告诉姐姐我回来了但是身子不适便不去看望姐姐了,也自然不劳烦姐姐去我哪里。”
小丹:“诺。”
婚礼虽然霍靖没有声张只是在府中举行的,但是仍旧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接着就是整个长安城。
仅一日一夜,风便吹遍了长安城的八街九巷,人们永远喜欢言传那些无关于自己的事迹。
居北熙得宠另一个小妻自然就会被人提上一嘴,当人们突然想起这个小妻是公孙家的人时就聊得更加欢快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压公孙家一头,现如今公孙家却成了整个长安茶余饭后的笑柄。
此番回来公孙萤没有打算久留,只不过是见霍靖走了一时兴起想来恶心一番居北熙。
自幼在宫廷长大的霍靖怎么会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站在月余未进的房中公孙萤沉默了。她走到案牍旁坐下来,双目无神看着前方,幽幽道:“将军,你果真是骗过了所有人。”
那些愚昧之辈怎么能和霍靖的智谋一论高下,这盘棋只有她公孙萤能和霍靖下。
听闻公孙萤回来居北熙并没有任何变化,平日里就算是公孙萤在这里她也没有什么想法。“今日先不学刺绣了,闷得慌出去走走。”但是她也怕在府中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
荣琇道:“刺绣不着急,夫人想去哪里走走?”
“去我的典当行。”居北熙起身道。
学这刺绣是因为荣琇说中原人喜欢在乞巧节许下和郎君天长地久之愿,有的会亲自做一些刺绣以表诚意。
针线刚拿来居北熙的兴致便消散了。
典当行依旧如往日一般有着来来往往的人,尚未到典当行居北熙便看见了宋阳。
“夫人别来无恙。”宋阳朝她走来时她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许久不见宋阳竟然消瘦了这么多,“太子傅近日可安好?”
宋阳轻笑,“安不安好不都是一样,倒是夫人的名声在这长安城可是一夜就起来了,夫人还是当心为好。”
刚从旁人耳中听说霍靖的举动时宋阳意外之余又觉得这才符合霍靖的作风,就是不知道若是居北熙真的出了什么事霍靖能不能护着她。
“太子傅说笑了,北熙能有什么事。”居北熙面不改色。
“呵。”这次宋阳倒是笑的真诚,“夫人像是在长安长大的人了。”话都套不出来了,聪慧这一点居北熙倒是很像李慈。
居北熙接着答:“北熙就说太子傅今日怎么总是说笑,我本就是长安人什么叫像是在长安长大的人。”
“夫人可有兴致喝个茶?”宋阳问。
“北熙今日还有事就不同太子傅品茶了,改日太子傅倒是可以同我家夫君一起饮酒畅欢。”居北熙回。
居北熙早就想明白了,宋阳对她好的前提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自己与宋阳不能走得太近中间还有一个霍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