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熙!”霍靖穿上鞋就出门走了过去。
居北熙回过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道:“见过将军。”
霍靖问:“怎么不去厅堂。”
这时候后面的公孙萤已经跟了上来,她微笑着说:“北熙姐姐。”
看见她的笑居北熙心中犯起恶心,平日里怎么不见她对自己这样亲切。
“我想着将军与阿萤妹妹相谈甚欢不便打扰了。”居北熙道。
“你这是什么话。”霍靖牵起她的手,“今日在外面可还开心?”
“嗯。”居北熙点头。
霍靖伸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那便好。”
“阿萤还有些事便先回去了。”公孙萤道。
“好。”霍靖回。
居北熙不知道那一夜公孙萤和霍靖的事,倒是荣琇和小丹感到奇怪。
霍靖陪着居北熙一同用过晚膳后进来了几个奴婢说是要侍奉霍靖沐浴,霍靖让她们下去。
“你给我沐浴。”霍靖道。
居北熙顿了顿,“我?”
霍靖看着她很认真道:“嗯。”
“哦。”居北熙想,还好这个我也学了。
热气笼罩这整个房间,居北熙第一次看见裸露的霍靖站在自己面前。她催下头不敢抬起,听见水声后她知道霍靖已经进了浴桶。
她的手沾上水一点点打湿霍靖的背,或许是热气太过了让她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
一阵水声响起,霍靖转过身来看着她,问:“你没学过?”
“学过。”居北熙低着头。
“学的挺差劲。”霍靖吐槽了一句。
下一秒居北熙就将手上的水渍洒在了霍靖脸上,“你学的才差劲。”她可以学的差,别人也可以说她学的差,但是她不允许霍靖说自己学的差。
霍靖擦去脸上的水,“本来就差。”
“再差也比你好。”居北熙不认。
在她心里,自己骑马比霍靖快、射箭比霍靖准,样样都比霍靖好。
霍靖突然起身,伸手拿起一旁的里衣裹在身上走出了浴桶。
里衣本就是白色,因水渍的浸湿这样看来裹着像是没裹一样。
接着他便走到居北熙身旁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居北熙惊讶般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霍靖抱起居北熙放在浴桶里。
“你?”居北熙坐在浴桶里不敢动,生怕再□□着站在霍靖面前。
霍靖俯身在她手臂上吻了一下,笑着说:“别动,我让你看看我学的好不好。”
这种服侍人的行为他从来都没学过,不过自幼被人服侍到大他还是会看会了的。
居北熙的后背上有一处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磕到留下的伤疤,以往霍靖都没有看见。这一次他顺着光滑的后背向下时摸到了。
“这是什么?”霍靖问,居北熙心中也愣了一下。
“年幼时留下的伤疤。”居北熙回。
霍靖的手停在那里许久,“疼吗?”
居北熙回:“早就不疼了。”许多年过去她早就忘了当时疼不疼。
身后的霍靖笑着摇了摇头,居北熙真的是浑身漏洞。汉朝的女郎很少有身上有伤疤的,她们自幼便在闺阁中长大,不会有什么能伤到自己的举动。
最常见也就是在学习刺绣时扎到自己的手。
“你年幼时是不是受过很多伤?”霍靖问,身为一个郎君他年幼时为了练习骑射都受过很多伤,更何况一个女郎。
“将军为何这样问?”居北熙回,“在闺阁中能受多少伤。”
霍靖微微一笑不再逗她。
“你今日是不是吃醋了?”霍靖突然问。
居北熙:“没有。”
“哦?”霍靖走到另一边正面看着她道:“我还没说什么事,就这么着急否认?”
居北熙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知道上次下药的人是公孙萤。”霍靖说出了一件居北熙都不知道的事,“我能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她身为嫡出的女郎来给我做妾肯定是受了许多委屈的。”
“当然了我知道你也受了许多委屈。”霍靖用食指摸了一下她的鼻尖,“可是她没有想即便是她能为我生下一个孩子又怎样,依旧是妾室而已。我不怪她也不会纵容她。”
居北熙突然问:“将军,妾室有这么不好吗?”
听到这个问题霍靖简直觉得伊稚斜送她来长安就是让她来送死的,果然是能学长安的礼仪和一些女子的妩媚,但是长安城里封禁人的思想是学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画以古列,颙颙昂昂。”——《屏风赋》 羊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