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赐婚’一事的另一位主角太尉大人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倪宽是个聪明人,霍靖既然敢这么说就证明霍靖已经和皇上说过什么了。
“靖儿家中何时有了美娇妾?”大司马问。
霍靖冷静回:“不久前。”
公然说出对妾室的宠爱霍靖真是不把尊卑放在眼里。
一直看戏的李夫人对奴婢道:“改日一定要见见将军府小妻,还未曾见过霍靖这般护着一个人。”
奴婢也悄悄跟着李夫人笑。
一场宴席霍靖无疑是又得罪了许多人,他也没想过要和任何人交好。
回府后在大司马家的事瞬间传遍了将军府。
“你听说了吗,将军为了居小妻直接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我就看将军心悦居小妻。”
“你们怎么知道是居小妻,万一是公孙小妻呢?”
“昨日在席间的人哪个人不知道公孙小妻在将军府,他们说的都是没见过的小妻。”
“这样只有居小妻了。”
荣琇和小丹也听到了传言。
荣琇问道:“将军这般心悦居小妻,怎么还没有在居小妻这里过夜?”
“将军在这里过夜了。”小丹回。
荣琇说:“我说的过夜与你说的不同。”
“过夜还有不同?”小丹不懂。
荣琇凑在小丹耳旁道:“我说的过夜是能有身孕的。”
小丹瞬间红了耳朵,“我也不懂。”
“将军也太能忍了。”荣琇感叹道。
话音一来二去传的越来越过分,直到最过分版本的传到了公孙萤耳中。
公孙萤问:“外面在怎么说将军在卫大人府上的事?”
院儿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听闻将军不娶妻是想要立居小妻为妻。”
“什么?”公孙萤紧紧蹙着眉头,呼吸声越来越紧促仿佛不用点力下一口气就会喘不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立居北熙呢?
“院儿。”公孙萤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想到了一个计策。只要有了长子还能有人动她的正妻之位?
院儿:“奴在。”
公孙萤道:“你抓的药可以熬了。”
上天好像很愿意帮公孙萤一把,霍靖见各家都开始了家宴想到了很久都没和居北熙、公孙萤一起坐下来过了。
属于将军府的家宴仍旧是在后院,亭中陈列的屏风也仍旧是那个画满英雄豪杰的屏风。
居北熙托腮觉得无聊,公孙萤端坐着看着一道道菜摆上来。
院儿很灵巧的去了一趟膳房,回来时她亲眼看着霍靖喝下了汤。
席间除了有歌舞作伴外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萤儿觉得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公孙萤起身道。
居北熙也对这个无聊的家宴没有兴趣,“我也乏了。”她紧跟着站起来。
“都回去吧。”霍靖没有责怪任何人,相反他是最松了一口气的人。
与此同时皇宫内也有宴席在列。
皇上状态不是很好时不时按压着头。
“陛下,是否要让御医来?”皇后问。
皇上摆摆手,“不用。”
皇上提早离场由皇后主持接下来的宴席,幽深的宫墙中皇上紧紧抚着宦官的手,到了御书房后他才略带随性坐下。
“陛下,奴请御医?”公公问了一句。
皇上仍旧摆手,“我一闭眼就能看见窦家的人。”
这是太过忧虑国政了。
外戚对内朝的影响一直是皇上的心头患,如今曾经能一手遮天的窦家终于下台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卫家的壮大。自从他登上皇位后已经换了许多为丞相,丞相太容易牵动朝野了,他不放心任何人久居此位。
可是卫大司马不能动,匈奴的事还要靠着他。
霍靖是他的一张王牌,他要把霍靖一点点培养到大司马的位置。想到这里头疼竟然好了许多。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皇上稍稍静了静神后到。
公公:“诺。”
这世间许多事的发生都是建立在信任上的,他不信任任何人,唯有霍靖。
朝野内外都知道皇上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没人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最终他只想要山河社稷。他要在史官的笔下成为一个万世功勋的皇上。
霍靖从没觉得自己酒量这么差过,不过是几杯酒就这样晕了头。而且今天的酒喝起来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最奇怪的是身上燥热就像是被下了某种药一样,难道是居北熙?
他浑身无力时想到了居北熙,难道真的是她动了手脚?
回到内室后他安排了两个身手比较好的侍从守在门外,以防有什么意外。
摇摇晃晃中他觉得今晚屋里很黑,只有离近榻上的地方有一盏灯在。此刻他只想脱去衣物躺在床上。
外衣脱落在地上,鞋子也是随便甩了出去。
刚躺在榻上便有一双手抚在他的身上解开里衣。
“谁?”他摁住那双手,有些凉的手碰到他燥热的身体带来一丝快感。
“将军。”公孙萤的声音很小,小到脑子有些乱的霍靖只能知道这是个自己很熟悉的女郎。
见霍靖没有了反抗的动作后公孙萤接着脱去霍靖的上衣。
从窗户吹来的凉风落在霍靖上身,突然让他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