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霍靖抱着居北熙慢慢说了一句:“每次我从外面回来都不见你去找我,次次都是我来看你。”
居北熙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你看看哪家的小妻会这样。”霍靖又说。
“公孙萤不就是这样吗?”居北熙问。
霍靖真想看看她的脑子里都是什么组成的。
刚来长安时居北熙便听说妾的地位十分低下但是在将军府却没有这种感觉,后来听荣琇和小丹的意思是因为将军没有正妻的意思。
“将军何时娶正妻?”居北熙突然问。
霍靖微微蹙眉,“问这个做什么?”外面总有声音问他何时娶妻他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这个问题。
居北熙老老实实答:“将军娶了妻后,后院是不是就会生出许多规矩?”
“是。”霍靖将头靠在她身上,“要不然北熙来做我的妻。”
“将军这就说笑了我是将军的妾。”居北熙回。
霍靖的婚姻不知被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正妻一定要是政治联姻的。
霍靖笑着说:“你可知道妻与妾的区别?”
“不知。”居北熙回,除了地位上居北熙不知道有什么区别。这些话若是其他女子定然是知道的。
霍靖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今日我告诉你了,日后若有人再问起不要说不知了。”
“嗯。”
“你若是有不懂的就去问荣琇或者是问我,不要去问其他任何人。”霍靖又说。
“嗯。”
居北熙听着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
霍靖伸手拂过她的发丝,“将军府也好长安街也好都是充满险恶的地方,你须得万事小心。”
“我也没做过什么不小心的事。”居北熙的盲目自信让霍靖捏了一把汗。
霍靖将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让她看着自己,问:“是不是在街上碰见丞相家的女郎了?”
“你怎么知道?”居北熙问,“荣琇告诉你的?”居北熙歪着头一副你瞒不过我的模样。
“你和公孙萤大街上丝毫无礼对待丞相家那个女郎的事早已传开了,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什么吗?”霍靖语气很轻快好像在说一件不关乎自己的事。
“如何说?”居北熙问。
霍靖笑着说:“现在都说我霍靖在朝堂上不把人放在眼里,我的小妻们在长安城里不把权贵放在眼里。”
换做公孙萤定会有些慌张。
居北熙揽住霍靖的脖子道:“这才是将军的小妻。”
“哦?现在不演柔弱的女郎了?”霍靖轻轻划过她的鼻尖。
“没演。”居北熙死不承认,“本来就是。”
霍靖不怕他的人在外张扬只怕长安街上不安分的眼睛看见了居北熙。
“将军,李校尉到了。”家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霍靖揉了揉居北熙的头发道:“我要外出几日,这些时你安分些,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你就让荣琇去找大司马。”
“将军要去哪里?”居北熙问。
霍靖垂下眼眸,“去寻一匹汗血宝马。”即便此刻他不告诉居北熙用不了多久她还是会知道。
霍靖出门的时候将军府的所有人都在门口相送。没有人知道霍靖要去哪里。
只有居北熙在害怕是不是汉朝出兵匈奴了。
“小丹你去街上买些糕点回来。“言毕居北熙回了府中。
今日的长安城晴空万里,而漠南之地确实阴云密布。
伊稚斜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你们的王是什么时候决定投降的?”伊稚斜眼神阴冷。
跪着的二人磕磕巴巴道:“回单于,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一听到风声就立马来上报单于您了。”
伊稚斜冷笑道:“那你们的风声可真是快,这风声都在长安城内传开了才传到你们耳中。既然这样我留你们还有何用?”
“单于饶命。”求饶的声音颤颤巍巍。
“当初我派你们去看着浑邪王与休屠王你们就是这样看着的?”伊稚斜用手擦拭着自己的弯刀。
“单于饶命,单于饶命!”
伊稚斜走到下面将刀架在左侧人的脖子上问:“你们还有什么消息?”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了。”话音落地他的人头也落了地。
伊稚斜将刀放在另一个人脖颈上问:“你呢?”
“小人、小人知道汉朝皇帝派了霍靖来。”活着的人说。
“还有吗?”伊稚斜又问。
“没、没有了。”说完后活着的人也变成了死人。
来迟的赵信看下地下滚落的人头道:“单于为何杀了他们?”
见赵信过来伊稚斜脸色瞬间好了几分,“无用的人不必留着。”
“可从他们口中再知道些什么?”赵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