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妻都进将军府这么久了也不见将军去任何一处。”凉亭外路过的奴婢说着悄悄话。
“陛下选的将军不喜欢为何将军自己带来的也是如此?”
“谁知道呢。”
她们没有注意到凉亭中的人。
“女郎,奴婢这就去教训她们,下作之人也敢闲言碎语。”
“不必了。”公孙萤组织了要过去的奴婢。
她本以为只有自己是不让霍靖喜欢的没想到居北熙也是这样。
“院儿你去采一支荷花上来。”夜里她只看满池荷花开得好看。
“诺。”被唤作院儿的奴婢走到池边仔细瞧了瞧后选了一支折了下来。
公孙萤结果荷花一般般摘下花瓣,“院儿在这将军府里你觉得快乐吗?”
院儿答:“只要在女郎身边奴就快乐。”
“以前我以为只要陪在将军身边就是快乐的,如今日日都可以远远看上一眼将军可为什么就是不快乐呢?”公孙萤手中的花已经没有花瓣了,“或许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女郎想要什么都不多。”院儿回。她家女郎自幼便心善又不与人争抢,在她看来公孙萤就是最好的人。
那一年汉朝出兵匈奴,十七岁的将军第一次上战场就以英勇杀敌闻名,她藏在人群中在长安大街与众人一起迎军回朝只看到了人群中的将军。
当朝太仆最喜欢的孙女甘愿给一个将军做小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萤儿,霍靖是个不知礼数之人又轻狂浮躁你跟了他是不会幸福的。”在她来之前阿翁如此告诉她。
彼时她回:“阿翁何必忧心,祖父身为太仆将军不会亏待于我的。”
“萤儿,霍靖在朝从未尊敬过除他舅舅外的任何大臣,除了陛下与他舅舅的话他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阿翁,霍靖不会这样对自己内人的。”
圆月挂在当空,公孙萤想到曾经的话不禁觉得可笑,当时她竟然还以为霍靖会爱上自己。
望着圆月她想知道将军是真的不会沉迷女色吗?
厅堂的人打了个喷嚏。
“来人。”他将鞋子穿上后道。
闻声站在一侧的家僮道:“将军。”
霍靖道:“去告知后院明日设宴。”
家僮:“诺。”
他一个整日在战场厮杀的人根本没不知道怎么处理后院的事,得荣琇提点才想到好像是要和她们一起坐一坐。
荣琇是最早陪在他身边的人,比任何人都细心。那时候他刚从战场上回来所有人都在赞扬他第一次上场杀敌的勇猛,只有那一夜荣琇教他男女之事时他想到了那双眼睛。
仇恨、胆怯与他在长安街上看见的不同,与他今日在街上看见的满眼笑意更不同。
“居北熙?居次。你们单于可真是下了血本敢把公主送入长安。”他摸着盔甲想起第一次穿上骑马踏入匈奴的场景。
剑在盔甲的一侧放着,他迅速拔剑指向正前方,空荡的房间里听见剑划过的声音。
“小丹?”想到居北熙身边奴婢的名字他笑了一下,山丹山?看来居北熙真是让自己时刻都想着这份仇恨。
他自认为是在朝堂上没什么大智之人没想到会遇到像居北熙这样更加没脑子的。
次日清晨居北熙刚起床就看见荣琇急匆匆走过来道:“小妻,将军让您过去一趟。”
“现在?”居北熙问。
荣琇答:“嗯。”
自从来到这里后居北熙长时间睡不好,大清早就被喊过去演戏心中带着气便去了。路上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不随身带着匕首,早一日刺杀霍靖就可以早一天离开。
“参见将军。”居北熙走进内室时霍靖还在床上。
将军早上一睁眼就想到了今天如何惹怒居北熙,他就不信居北熙不把自己的本性漏出来。
“北熙来了,来侍奉我穿衣。”
“诺。”居北熙愣了一下立刻回,她深呼一口气走上前去,心中想还好学过。
霍靖裸露着的上身让居北熙看见后还是脸红了,她低着头给霍靖穿上里衣,这个人的身上为何没有伤疤?
里衣穿好后霍靖坐在榻上敲起脚居北熙蹲下给他穿袜子,期间霍靖故意动脚让居北熙不好穿上,居北熙忍着脾气他的脚到哪里她的手就跟到哪里。因低着头看不见坐着的人已经笑得开花了。
实在穿不上居北熙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道:“将军再动可就真的穿不上了。”
霍靖突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道:“可没有北熙这样侍奉人的。”
“来人。”霍靖道。
从外面进来一个奴婢刚好看见居北熙蹲着给霍靖穿袜子却抓着将军脚踝的情景。
“给本将军穿袜子。”霍靖吩咐。
奴婢:“诺。”
居北熙起身站在一旁,霍靖的脚依旧不老实的动着蹲着的奴婢耐心地侍奉着,许久才把袜子穿上。奴婢起身后居北熙看见她仍旧是微笑着。
霍靖走到居北熙跟前伸手搂住她的细腰贴在她耳边道:“北熙的力气还真是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