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对面的人轻笑一声,才道:“若真是如此,那能与魏兄一同也算不枉此行。”
魏云峰爽朗一笑,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甚好,哈哈哈哈.......”
身侧的丫鬟拉住姚曼晴的袖子,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姐,你看那是不是那个什么齐国皇子。“
正在店内挑选首饰的姚曼晴被打断心生不快,正要张口训斥,却见自对面的酒楼门口出来一个人,径直乘了马车走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好像还真是,不过,平时都听说他待在质子府,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这时,一个小厮跑过来在贴身丫鬟耳边说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丫鬟香兰贴近她,道:“小姐,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据说那温三小姐已经醒了。”
“醒了?”姚曼晴皱起了黛眉,额间坠玉迎着光发出莹润光泽,随即扔了手中的簪子,“呵,还真是命大......”
马车行过繁华的街道,才悠悠驶回质子府。
齐渊掀帘从马车上下来,刚一府门,便听得自府内传来娇蛮的声音。
“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本宫可在这里等你许久了。”
齐渊眉头微皱,并未理会,直接向内院行去。
“站住!”
身后一袭宫装的嘉禾怒道,本以为听到此话齐渊会停止前进的步伐,哪知他充耳不闻。
嘉禾出身尊贵,身边尽是阿谀奉承之人,哪里受过这等怠慢。
她被拂了面子,怒从心起,娇声喝道:“本公主叫你站住!”
前面的男子这才顿在原地,道了句。
“齐某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嘉禾哪会因为这句话便生退意,径直绕到他面前道:
“你的要事,便是去英雄救美吗?”
齐渊听出她话中醋意,心中冷笑,便直接推门进了里间。
被落在身后的嘉禾涨红了脸,带着怒意一把推开卧房的门。
其间的男子端坐其中,正欲宽衣解带,见嘉禾进来,止了手中的动作。
“公主闯进男子的卧房,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男子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
嘉禾红了脸,踌躇地站在屋内。
她收起异样心思,定了定神,才倨傲开口:
“本公主才没有那种龌龊心思,坊间都在猜测是谁救了温三小姐,应该是你吧。”
男子整理衣褶的手一顿,道,“是与不是,又如何?”
嘉禾听得他态度敷衍,心下微愠,“就算你有别的心思,本公主劝你趁早打消。”
齐渊径直走向屏风后,眼中划过冷意。
“齐某将要沐浴,若没其他要紧事,公主请回吧。”
嘉禾心头结着一股郁气,在齐渊这里却始终无法发泄。
她也不知自己怎的,其他人若要敢这般对她,早就被拉出去挨板子了,哪还能站在这儿和她说话。
她憋着一口闷气,声色俱厉道:“那温凝是我母妃要许给我皇兄的!你趁早打消心思吧!”
说完,才气呼呼地领着丫鬟走了。
屏风后的人嘴角溢出一抹讥讽,许给谁,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根本没将温凝放在心上,当日他救她一命,权当......偿还她两次的恩情了。
今后,便各不相欠。
————
雨来得突然,淅淅沥沥砸在檐下的石板上,雨水渗进石板缝隙,长出些许幽暗的青苔。
堂前大门洞开,呼啸的风吹得堂内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堂前的地板上,正躺着一个人。
那人面色青白,眼球突出,脖颈间有诡异的蓝色纹路。
“什么情况?”
仵作半跪在地上,听得此话起身,拱了手道:
“启禀少卿,这人是城中一布商老板,应是死了三日有余。”
“死因呢?”
仵作似乎面有难色,犹豫了半晌才有些忐忑道:“回少卿,属下.......不知。”
“不知?”语气中似乎有些诧异。
那仵作恭敬地弯了腰,继而道:“属下验尸二十余载,从未见过这等死法,全身上下无一处伤口,且并不是中毒。”
“所以,属下猜测......”
“直言便是。”
仵作稳了稳心神,才道:“蛊。”
“传言南疆苗族善养蛊,也善用蛊,其中有一种蛊虫便是从人的口中钻进去,吞食心脏,人死后脖颈出现蓝色纹路。”
京中竟然会有蛊虫?
温怀定眼中划过冷光,下了命令:“彻查。”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信息量比较大,看到这里了就点点收藏吧(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