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不断调整呼吸,她害怕极了,捂着胸口不断安慰自己:齐王没有拒绝,就是自愿的、齐王没有拒绝,就是自愿的。
外间的丹青听到动静,立即推门而入,“娘娘。”
顾瑾初抬了眼眸,眉开眼笑,“我回来了,无事的。”
说完,她摸摸自己的香囊,里面的玫瑰花糖是外祖母在入宫前塞到她是手里的,说是觉得委屈,就吃一颗糖。
觉得甜,就不会委屈了。
丹青见她神色尚可,也没有继续再问,伺候她用晚膳。
照着往日的时间,顾瑾初躺下休息了。
与此同时,齐王迈进了皇帝的乾元殿,殿内的宫人如临大敌。
皇帝本倚在软榻上,见他不通报便过来,又气又恼,他冷冷地斥责道:“齐王,你入门不通禀,眼中可有朕?”
齐王睨他一眼,淡然在下首坐下,不知怎地,嘴里依旧还有些甜味,虽说不再齁人,可还是会让自己随时想到那个笨笨的小皇后。
小皇后笨,嘴巴却很伶俐。
齐王依靠着圈椅,慢悠悠说道:“内侍赵钦与陈国公沟通,贩卖官爵,本王已令人处置了。”
皇帝愣了下,“朕令赵钦去了汝南,你如何处置了。”
“他人在京城内,本王亲自去杀了,倒是皇兄养虎为患,警惕差了些。”
皇帝气得拍桌,“李长齐,你放肆,赵钦是当初救我之人,你岂敢、你岂敢杀他。”
赵钦是原内侍长,李长明登基后,便退了一席,只管些宫内采买一事。但他是皇帝的恩人,人人都奉承巴结,宫内小内侍巴结着喊干爹,宫外朝臣奉承,平日里不断送着珍品。
皇帝登基九年,他便狐假虎威九年,贪污珍品不计其数,可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不过杯水车薪,最后,他将目光放在贩卖官爵一事上。
比起皇帝的气恼,齐王显得悠闲自在,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整个人显得很轻松,他将杀过人的刀丢在皇帝面前,慢悠悠道:“沈要犯错该杀,赵钦同样犯罪,在本王眼中,既然沈要该死,那赵钦也该死。”
“李长齐,你怨恨朕处置了沈要,挟赵钦来报复朕。你的心何其歹毒,你莫要忘了,朕是天子,也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你太过猖狂,天道也会收拾你。”皇帝面色发白,单手握住伤口,不知是疼还是气,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齐王笑了,“陛下,你做皇帝的时候说过会事事听从我,你杀皇后,我作你的刀。如今,你翅膀硬了,觉得我碍事,杀沈要警告我,你以为我会俯首称臣吗?”
提及皇后,皇帝挥手拂开凭几上的茶盏,“那些女子都是你杀的,与朕有何关系。”
“皇兄,没有你的示意,臣弟怎么会拿刀。”齐王目露讽刺,悠悠站起身,凝视他:“皇兄,时辰不早,您该歇息了。”
“齐王……”皇帝猛地出声喊住他,强制压住自己胸口的怒气,“往日不计,你我还是好兄弟。”
闻言,齐王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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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初在睡梦中被外间的声音吵醒,春露极力拍打着殿门,“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在榻前守夜的春雨立即爬了起来,忙打开殿门:“春露姐姐,怎么了?”
“出大事了。”春露推开春雨,快速走至皇后凤床前,掀开锦帐,喘息道:“颖嫔偷跑出来,刚被迎进中宫,贵妃的人就追过来了,丹青姐姐在与他们周旋,只是颖嫔娘娘该怎么办,要不要交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他没看见、他没看见。
元好: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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