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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吃过饭五条悟还是带着俩姑娘回学校了,就剩下一家三口。小惠去洗碗,郁之跟甚尔窝在一块玩手机,郁之这些年吃过饭都要看看东厂督公利谷给她发的每日随机检查报告,经过早些年的频繁的收拾,和这几年冷不丁谁就被“意外”了的诡异情况,伏黑氏的企业高管都很安生。
看完了之后,郁之叹了口气:“哎,咱俩年轻的时候,到了这个季节就谁都受不了谁了,一定得坐在沙发两端才行,结果现在都没年轻的时候那么体热了,果然是老了。”然后拿出抽屉里的小镜子,开始对着镜子看,甚尔都41了,她也38了,眼角的细纹也没法掩饰了。
哪怕是身体素质超强,平时也很注意保养,每周都去做护肤项目,但是还是老了。
她刚来的时候?身高164,理论上那个时候是12岁,但是她也不确定。她把关于自己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年轻了不少,连时间也往前推了,不然她应该...跟五条悟差不多大?
结果现在,快30年过去了,她都老了。
察觉到她心情不好,甚尔低下头来:“老就老啊,咱们俩不老,小惠难道要叫我们哥哥姐姐吗?还有,不觉得热是因为家里开了空调。”
她瞬间笑了出来:“胡扯什么呢。”
“所以不老就是胡扯,这样是正常的。”唯一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他们俩就小惠一个孩子,不然还想要个老二来着。甚尔舔了舔嘴唇,搂着老婆的肩膀的手往下滑了一些。
于是小惠洗完碗出来,父母不见人影,他看向自己手里的果盘,他一个人估计吃不完,明天早晨吃吧。于是留下一些之后,其他的盖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
在家里也不用写作业,毕竟都没带回来,他就回自己房间开始练琴,把这周的三个小时练完,才十点出点头。
救命,他们真的要那么早就去“睡觉”?
打电话的时候宝贝儿子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回家了吃完饭就不见人影,真是好妈妈。
闲极无聊的小惠准备早点睡了,太无聊了。
隔天一早,夫妇二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昨天切好的水果被郁之翻了出来,放在了餐桌正中间,甚尔还在厨房里做饭,郁之一边吃了一块切好的橙子,一边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颊吻:“好儿子,妈妈爱你,超级甜的!”
“哦。”他坐下慢慢喝了一杯温水,打了个哈欠:“爸——搞快点,早晨是数学课!”一节课不听就再也听不懂的恐怖课程,他可不敢落下,学习成绩不好的话,可能还要面临男女混合双打。他还小,承受不住。
“记得回去补作业。”甚尔把汤面端出来,还有一小碟夹出来的甜姜给小惠。
吃过饭,郁之又狠狠亲了一下小惠的脸颊:“周五晚上没什么事早点回来。昨天就把实践课做了,周五下午应该没事了吧?”
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对着正在亲甚尔的郁之说:“你问老爸,我不知道。”
“到时候看,说不定要把昨天下午的课补回来。”甚尔也亲了郁之一下,然后把甜姜罐子提到了后备箱,上车带着儿子回学校了。
学校正门比较有气派,要步行穿过数百个鸟居,但是后门就是很宽敞的柏油路,且基本没什么人来,一路高速到学校,比上课时间还早一些。小惠打了个哈欠,拿着杯子去打了一杯水,然后从桌洞里掏出来课本候着了。说实话,住校还是有住校的好处的,起码可以多睡一会儿。
甚尔就回办公室坐着了,打开电脑准备继续看私房钱怎么挥霍比较快活。这个办公室只有他还有夏油杰五条悟三个人用,另外的任课老师们三个人一间,总之地方都很宽敞。
看到门开着,路过的国文老师走了进来,她以前就是国文老师,同时也是“窗”的一员,在京都很大一间高中任教,兼职跟本职完美融合,她就盯着自己的学校就行了,毕竟小孩多,还没咒物放着,确实需要个专管的人,但是现在被挖过来给不到十个小孩上课,她都很不满足,天天催着夜蛾校长出去招生。甚至说出了:“不然就去京都校挖人过来啊。”这样的虎狼之词。
现在看到甚尔已经来了,就进来说:“小惠他国文学习不认真啊,以后连文献都看不懂怎么办?干我们这行对文学素养要求很高的,你太太不是会中文吗?教他中文也有一些帮助的,不能这么放任啊。”
甚尔眨了眨眼:“很差劲吗?”
“按照一般水平,不差劲,但是对于我们特殊行业,古文学方面比较差劲以后不好办啊。”
哦,懂了。如果是因为这个,郁之才不会管呢,甚尔点头应下了:“我会敦促他的。”但是我家孩子学习是为了上大学,不是为了看文献,怎么敦促那就两说了。也是个问题家长,但是比动辄就教老师做人道理的郁之强得多。
现在一年级二年级都只剩下了三个人,三年级根本不存在,四年级倒是有一个学生,早都去实习了,现在都不回学校的。学校本来就大,愈发显得冷冷清清的,甚尔虽然懒,但是也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冷清的地方,呆的久了就开始跟老婆抱怨,郁之叹了口气:“要不退学吧?烦死了啊,我每天一个人在家也很寂寞啊好不好?明明在小惠读大学之前妈妈我还能好好照顾他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