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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干了一段时间发现人家是真的来追求大义的,每天变着花儿的跟咒术协会对着干,为了伺候他的个人爱好,孔先生甚至买通了一个级别挺高的辅助监督,每天就来往过发协会下发的任务指派,夏油杰能抢的全都抢了,那咒灵也不吃了,就拿着心爱的美式微冲,带着阴沉沉的咒力和咒灵到处跑。
这么干也不是不行,但是问题在于:“杰,你这么干没钱赚啊。”孔先生很头疼,拿出一沓委托单:“你喜欢拔除咒灵的话,我们也有合适的,你要看看吗?合适的就接下来给你做。”
恰好郁之接了孩子过来接甚尔下班,带着小惠上楼了,就看到孔先生在跟他谈心。大龄问题儿童翘着二郎腿点着烟:“我就喜欢给烂橘子们找麻烦,我就喜欢打他们的脸,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做,别的是我的个人爱好不行吗?”
到嘴边的国骂因为还拉着孩子所以按了下去那句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傻逼,但是不妨碍她动手,她从背后啪的一巴掌就糊在了他的后脑勺:“说什么屁话呢?我要是烂橘子,我现在都直接把任务单发给你让你做。你是傻逼吗?之前在咒高还能拿点补贴,现在干脆就打白工是吧?”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热武器的好处。”他信誓旦旦!
“他们知道,比你清楚多了,少来做没用的事。”忍着还很痒的拳头,她没再打人了,而是一拳锤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站在断成两截的办公桌前说:“老子这是盈利机构,你少给我添麻烦,再浪费我家资源出去给咒术协会打白工,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挂在咒高屋檐上。还有,我们在的时候不许抽烟。”说完就把他嘴边的烟拿走了,丢在地上踩灭了。
虽然很感谢你的唱黑脸来指导问题儿童的作风问题,但是:“郁之,你打烂的是我的桌子。”
今天的孔先生依旧心很累。
“妈妈,你生气了吗?”
“是的,妈妈生气了,不过我们说好去游泳还是要去的。今天小惠热吗,妈妈可以让他们把水温调的稍微低一点点。”
甚尔把儿子抱起来,摸了摸他的腋下:“不热,水别太凉了,这都九月份了。”
剩下孔先生和夏油杰隔着断成两半的办公桌面面相觑。
“你看人家,有理想,有行动,也有成果,没妨碍赚钱养家带孩子,你看你。”孔先生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可怜的电脑都摔黑屏了也太惨了。
夏油杰看着趴在爸爸背上还在看他的小惠,他穿着白色的T恤,深蓝色的裤子,炸毛毛头发被修理的很好,虽然有点炸但是一点都不妨碍视野,还很美观,看起来特别可爱。整个孩子白嫩白嫩的,永远都很快乐的样子,还有体验不完的各种活动,听音乐会看画展,去专门的儿童游泳馆游泳,水温都能提前打电话按着这孩子的需求调整,世界对他完全敞开了怀抱,他能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再想想一样是咒术师却被认为是恶魔的美美子和菜菜子,到现在因为户籍问题还没解决,连幼儿园都去不了,只能自己在家呆着——哦,不能叫家,得说是他租的小破房子。
尼玛的,凭什么?
两个助理过来一起收拾了桌子,其中一个已经机灵的在打电话定新桌子过来,约好了隔天上午的送货时间。
萎靡不振的夏油杰从旁边翻出来孔先生拿出来的一沓委托单,年纪轻轻的他终于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什么理想不理想,老子现在要搞钱。
说搞就搞,特级咒术师夏油杰,伏黑侦探事务所的劳模,无论是国内国外,价格到位就能约。再一次接了任务,准备好顺手的武器,准备收拾东西去马来西亚干活儿的时候,孔先生给了他一张名片:“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去定做一个储物咒灵,做好了以后我直接给他打钱,你不用管。”
“哦好的,美美子和菜菜子才拜托您了。”夏油杰撸了一把头发,坐在了沙发上,萎靡不振发了会儿呆:“她们俩户籍还没搞定吗?”
孔先生十分无奈:“她们有监护人,你这无亲无故的也给你轻易转不过来啊。”
夏油杰哼了一声,早知道把那个村子的人全杀了算了,省的现在添麻烦。
“我会再想想办法的,开春就要上小学了,还办不下来确实会很麻烦了。实在不行,你介意别人做那俩孩子的监护人吗?因为你实在是不太达标,年纪小还是单身男性,领养的话,你这个情况很微妙,一般不会给办。”
“随便你,别太不靠谱就行。”
但是周围符合要求的领养人还能有谁,时隔半年终于把那俩小姑娘的监护权移到了援助所之后,美好的春假被打断了,甚尔黑着脸去办了一堆破手续,还得让俩女孩子在家住一段时间,以便接受儿童福利机构的突击检查。
俩小姑娘对新家长一直都有点恐惧,坐在沙发上看郁之一脸忧郁的跟过来突击检查的福利机构的人说自己的难处:“真的是让人伤心,我和丈夫一直都想要第二个孩子,但是一直怀不上。这才想着领养孩子,也给我儿子找个玩伴。刚好就看到了这姐妹俩的资料,你们看她们这小模样,是不是和我儿子长得有点像?我觉得这是天定的缘分!她们需要合格的家长,我们也想再要个孩子,如果是一个小孩,忽然换了环境可能还会不适应,俩姐妹刚好,也能相互做个伴。”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不愧是最强,演的我俩都信了。
小惠坐在姐妹俩身边,三个小孩挤在一起,猛地一看还真有点莫名的相似,好像真的是一家人似得。
福利机构的人笑了笑,表示自己也就是例行看看,然后看了姐妹俩的房间,还有夫妇二人准备的入学资料,已经要跟自己家的儿子上同一家小学了。
看起来确实很用心了,这位太太之前还资助了十几年没见面的远方堂姐,一看就是好人,没什么问题。走完了流程就走了,郁之立马垮下了脸,跟甚尔抱怨:“毛病,之前俩孩子不明不白失踪了那么久也没看他们研究研究怎么回事,现在来装模作样,傻逼。”
甚尔给三个孩子带上帽子:“快收拾走了,这都快十点了。”
今天本来要出去赏花的,还提前预定了一条船,要在河里划船赏花来着,结果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就离谱。小惠拉着美美子的手,问:“那我的课今天还上吗?”学了两年终于不是魔音穿耳了,小惠对自己的大提琴事业充满了信心,现在上课都特别来劲。
“不上了宝宝,老师今天也有事,所以请假了,课程后天补回来,稍微等等吧,晚上回家你自己练习,拉给妈妈听好不好呀?”
这次目的地还比较远,在练马区的边缘了,不过这里有一段河道,两岸都是垂枝樱,现在是最佳的赏花季节,每年这里的小游船都很抢手,今年的是刚过了年就定下了,错过今天就得明年了。
最近正是学校放春假的时候,樱花也是开的最好的时候,垂枝樱的花朵稍微单薄一些,另外这些年也种了很多重瓣垂枝樱,细细的枝条垂落在水面上,把整条河都飘满了飘落的花瓣,河岸边都堆满了花瓣,十分梦幻。
小惠趴在船的边缘,看着顺着水流的花瓣,又伸手去够那些花瓣。手太短,一个没注意就栽了下去,然后郁之一伸手就抓了回来:“你长大就够得到了,今天不要碰了好不好?”
小惠转过头看船的另一头的爸爸,绿眼睛湿漉漉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甚尔松开船桨,张开怀抱:“来,爸爸抱你。”
然后被老爸托着,伸手碰到了凉凉的河水和花瓣,还捞了几片花瓣给妈妈看:“好小哦,比公园的花瓣小呢。”
自己家后面也是赏樱的好地方,而且也没多久远的历史,为了美观基本都是改良品种,花朵大而繁复,跟这种栽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品种自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