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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是个特别会磨人的小鬼,他喜欢别人抱着,一放下就哼哼唧唧哭,也不大声,就那种猫叫一样的小声音,嘤嘤嘤的,特别可怜。
孩子满月的时候,已经褪去了新生儿皱巴巴的皮肤和过红的肤色,是个白嫩白嫩的小可爱了。根本不需要额外的锻炼和辅助手段,已经完全是没生育之前的样子的新手妈妈抱着儿子在家喂奶,还拿着手机在跟孔先生打电话。
年过四十,老孔终于觉得时机成熟了,他想回去韩国一趟。
“那你还回来吗?”
“会的,那边没什么我要留恋的东西,我也不想继续在那边生活了。”他点了根烟,叹了口气:“还得多亏你们俩,真的,不然我可能这辈子也就在这里瞎混,做个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垃圾中介。”
这就有点过于自贬了:“孔先生很有本事,要不是有孔先生,我和甚尔也不能那么快就在东京安顿下来。我和小惠没什么问题,韩国也不远,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问问甚尔要不要跟你去,早点解决掉,春天我们一起去赏花。”
“那就不用了,我想我准备的足够充足,而且也没打算用什么武力。留着甚尔给小惠换尿布吧,我很快就回来,现在就不去你家里添麻烦了,等我回来再见,郁之。”
这听起来像是flag的话是完全的事实,孔先生不到夏天就回来了,然后到也没听说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孔先生洗了手脱了外套正在逗小惠玩:“哪有那么快?不过是给他们继续在地狱入口挣扎一下的时间而已,该下地狱的家伙,迟早要下去的。”
“不过,郁之你手里没有韩国那边的什么股票之类的吧?鬼知道谁家要出事,总之全都处理了吧。”
有个鬼,老子才看不上那个国家的东西。现在郁之手头的股票很少了,因为她在新世纪到来之际,搞了个投资公司,现在这家公司是拿着很多新兴企业股份的,随着信息技术发展,投资开始有回报,目前已经是规模很大的投资公司了,并且已经有了自己公司名下的电话购物、网络购物和专业的快递公司还有社交网络平台和视频网站。知道未来发展趋势,没道理不早点去插一脚。
另外除了主体风投公司,还有信托基金和咨询担保会计事务所之类的业务,用股份来作为佣金,总能找到合适的打工仔,何况作为深入咒术界的人,曾经十分尴尬的婆利兰绫也有了用武之地,给咒术协会当窗积攒了多年工作经验,现在利谷辞职了,长期拿着婆利兰绫,用控制的咒灵突击检查小股东们,谁干坏事谁滚蛋,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滚蛋,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把冰箱里的袋子拿出来热了准备给小惠喂饭,郁之都心想:我果然就是个坏人,看看,东厂都养起来了。
可惜孔先生回来的还是有点晚,樱花都落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看得到稀稀拉拉的粉色和已经长出来的大片的绿叶。
家门口的公园是涉谷最大的公园,也是东京的赏樱胜地,现在人流已经少很多了,甚尔在楼下修剪院子里的月季,现在修一修,到夏天就能开出很漂亮的花了。
孔先生抱着小惠站在阳台上,微微笑了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孔先生还带来一个消息:“你们俩,现在还对咒具有兴趣吗?”
“有啊,什么咒具?”
“特级,游云。”孔先生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暗红色的三节棍:“中国产的,现在在韩国人手里,过不久这家伙估计会卖掉,如果你们想要,我会跟他去谈一下,说个心里价位?”
郁之看了一眼甚尔,他对这些东西更感兴趣,我郁之可是崇尚重火力,热武器的新时代新青年,我的梦想是哪怕是咒灵,也能感受一把东风41带来的震撼。
“随便吧,太贵就不要了。”在有了儿子之后,甚尔终于做人了,赌博都很少去了,去也会带着脑子赌一赌了,现在更是对特级咒具都能面不改色的说“随便”。
很强,太让我这个妻子感动了,郁之把照片放到了甚尔手边,对孔先生说:“价格您看着办吧,手续费千分之三,毕竟是特级,买下来给甚尔玩一下也是可以的。”
在客人离开后,终于把丈夫拉扯大了的郁之开心的掏出了钱包,又抽出来了五张福泽谕吉:“以后每周15W零花钱。”
感天动地,时隔五年,甚尔的零花钱终于又涨了。
周六下午,郁之的固定活动是去搞头发,她要保证自己的炸毛毛不炸起来,每周都要去做护理才行。她正在把头发留长,现在正在尴尬期,半长不短有点难受,不好好搞就会炸起来,十分的难看。
她去做头发,好爸爸就带着儿子在附近闲逛,小惠已经半岁了,可以看出来头发遗传了妈妈,以后也会是个炸毛毛,现在被爸爸用婴儿背带背在肚子上,正在吃自己的手。
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婴儿用品,没手可以用了,他只能无语的看着儿子吃的满脸口水,妈的,一个人带孩子是什么人间疾苦?老婆你头发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