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的头还闷在你的颈窝,他说:“差不多吧,看到你我就知道,要是还能有个人跟我站在一起,那肯定就是你。”
“那你还找我打架?”
甚尔依旧不嫌热的压着你,推了几次都没推开:“嗯,怕自己找错人,总得试一下。”
倒也没错。但是这感觉跟电影里也不一样,你们是因为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一样的怪物,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一起做坏事,可以毫无保留的对对方做任何事,也可以尽了全力去战斗的同时还能配合彼此,无需放慢自己的步调,只要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会有另一个人完成。
你们年轻,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天与咒缚]这个糟糕的名字,不过是人类给它取的名字,实际上,能跟老天做交换的机会,本就是一种恩赐。
虽然这事儿充满了随机性和不确定性,但是你们俩足够幸运,你们换到的是大奖。
暂停了电影去冲澡,这次你们没有分开,顶着黏糊糊的感觉也窝在一起,好好把《七宗罪》的剩下多半截看完了。
最后几声枪响过后,甚尔说:“如果有人这么对你...或者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会比他做的还糟糕。”
“笑死,我倒想看看谁有这个本事。”你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你不想说这么讨人厌的话题。
“我们是最强的。”你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他。
在你的生日前一天,你们回到了东京,孔先生趁着你们不在开始在办公室抽烟了,窗帘都被熏上了烟味。
你抽了抽鼻子,坐在了沙发上,手里的行李箱撇在了地板上。房间里有个人正在做咨询,呆呆的看着你们俩,然后被孔先生的助理拍了拍肩膀,继续问情况。
“他们又来过吗?”甚尔拉着凳子,坐到了孔先生旁边,孔先生把烟按灭,点了下头:“来了,来了好几天。确定你们确实不在之后,没来过了。”
“问过什么吗?”
“有什么好问的,都是问任何人都能打听到的事。”孔先生把目光转向你:“你们俩从来都不算低调,我不觉得他们随便问到的事情和我能回答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这倒是,你笑了一下,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半,差不多该找点东西吃了。你们俩在北海道过了半个月,安静,凉爽,还算不错,就是吃的不太好。习惯了应有尽有的东京,想吃什么都是触手可得,在北海道这段时间你馋坏了。
“吃饭去吧,孔先生,我想吃生鱼片,特别想吃,如果你不讨厌,一起来吗?”
于是成了三个人结伴去吃饭,你终于吃到想吃的东西。孔先生抱怨最近好多莫名其妙的人来咨询不说,还有协会的辅助监督来过。
这个完全理解,协会自己办不到的事情,被两个靠着黑市混饭吃的打手解决了。说来是本国露了脸,但是细问下去那就是协会丢了人的。且现在协会因为没有能够定级到特级的咒术师,正是青黄不接的尴尬时候,如果吸纳,哪怕是毫无咒力的[天与咒缚],也不是不能考虑,只要强大就可以了。你很高兴他们已经开始低头了,在你梦想的热武器咒具还没完成之前,但是光向你们低头可不行,你是想要折断他们的脊梁骨的。
你才没打算跟他们混在一起,没钱赚还逼事儿多,之前那个菜鸡利谷智沙,本以为做窗足够的消闲还没危险,结果现在也是苦哈哈的到处跑的社畜,动辄还得去什么荒郊野岭。除了有异闻的地方需要重点关注,还有乱七八糟的容易形成咒灵的地方进行定时观测,总之也很忙。
嘲笑过了他们之后,你回家掏出了自己所有的证件和存折之类的东西,摆整齐后,让甚尔给之前的那个房屋中介打了个电话。
那样的房子也不是轻易就能卖出去的,尤其是前几年房地产泡沫才碎了个一塌糊涂,房地产市场收到的冲击格外的大。虽然东京是整个国家受影响最小的地方,但是也低迷了好一阵子,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太热闹起来。
隔天一早,就打了钱交了税办了过户,随后你就把自己落户到了这幢新房子里,下午你跟甚尔结伴到了区役所领了表格,拿回事务所填好,请孔先生和助理两个人盖章见证,交回区役所登记,拿了证明后,甚尔的户籍跟着你走了,变更过后,其他个人证件会重新制作,不过需要他自己拿着户籍信息去自行变更了。
新房子空荡荡的还是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你们俩还拎着一个袋子,全都是今天搞完的各类文书之类的东西。站在房间里,你松了口气:“所以,我们会成为好父母的吧?”
你迫切的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能够让你在这个世界彻底安定下来的锚点。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家人,你爱他们,他们也爱着你。
贪心的你,只拥有甚尔是不够的,你还想要更多。甚尔和你一样,所以他也期盼着这一天,期盼着属于你们俩的孩子降生,期盼着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家,然后跟他出生的地方彻底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