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谁?
“她姓沈。”谢晗淡声介绍道。
沈月撇撇嘴,连个名字都不愿意说,好像提她的名字多给他丢人似的。
这时,沈月只听见章柏尧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她就是你在吉祥镇的那位义妹。”
沈家被抄家,难怪会在怡红楼遇见。
“义妹?”
沈月瞪大眼睛重复着这个称呼,在京城不是谢晗刚继任的时候吗?
原来那个时候他在外面就已经跟人说她是他义妹呀?
沈月询问般对视上谢晗的眼神,不过很快被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然后对章柏尧冷声问:“你还有事吗。”
空气一片安静,章柏尧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他开口:“没事,我先回了。”
顿了顿,他对着沈月道:“过两日再给你拿糖。”
沈月:“……”
完全是哄妹妹的语气。
他还真把她当做是谢晗义妹了。
章柏尧走后,空气比之刚才更加凝固,沈月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俩人一坐一立,原地无言,片刻后,谢晗负手转身进屋去了。
沈月一个人坐在石桌前,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得碗里的吃食更加难以下咽,连看都看不进去了。
谢晗回屋后,对身后的常喜道:“这两天我在晋宝堂研制解药,再有人拜访直接拒绝,尤其是那个章柏尧,让他少来。”
常喜从小伺候谢晗长大,虽说不知道主子为何生气,多少也猜出跟章柏尧临走前那句话有关。
杀父之仇,跟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主子不喜欢跟沈家的女儿论为兄妹,也许主子又不想这句话被沈月听到,毕竟那时候他们俩人到底还是未婚夫妻,谈何兄妹呢。
可话说来,主子又不在乎沈小姐,她听到什么又有多大关系。
于是,常喜道:“大人,是林姑娘说的,当时她在燕京聊起童年往事,章大人问起小姐名讳,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把你们说成了兄妹,章大人不知情,您也别怪他。”
林姑娘,是谢晗幼年时的青梅竹马,当然,这得是在她嫁给别人之前。
现在的林桑若和离后一直寄住在大人在燕京的府邸,也是个可怜人。
常喜知道谢晗待林桑若十分客气,就算说错了什么,也不会太责怪她,果然,没见他脸上有太多情绪,垂眸调配着草药道:“这几日你留意厨房,少给她送甜辣的吃食。”
“大人,这毒很厉害吗。”常喜问。
“如果三天之内没有服用解药,她会有性命危险。”
常喜闻言不禁倒抽了口凉气,“那还是别告诉她比较好,小姐惦记父母,她现在比谁都怕死,要是让她知道她替您挡箭中了毒……”
还不得气死!
常喜改口道:“只怕有的闹了。”
“她替我挡箭?”谢晗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冷厉的凤眸扫向了一旁的常喜。
常喜顿了顿,“您也知道,她听力不错,但是内里不行,那箭太快了根本接不住,她要不挡着,就刺到您了,所以她就挡了一下。”
话音刚落,常喜只听见桌子上啪嗒一声,原本一瓶好好的药水,洒在了宣纸上。
眼见着刚调好的试药洒了,谢晗敛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出去,常喜见状,十分有眼力劲的关上了门。
……
晚上,沈月余毒发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晗在她手臂上扎了三根银针,全部变黑,看得阿碧提心吊胆,万一沈月中毒死了,那她怎么办?
她朝谢晗道:“大人,听说中了毒后可以吸出来!要不我帮她把毒吸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毒入骨髓,现在吸已经没用了。”
常喜在旁边跟她解释道:“小姐的毒早就被吸出来了,现在是余毒发作,要喝对症的解药才行,你去厨房看着火,仔细药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