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给我倒茶,可是茶水太烫啦,我本来不想要,她一直往我手里塞,我便没有端稳,摔碎了一只茶盏,不知道皇祖母发现了……”
“好了。”温疏水打断她,小厮牵了几匹马回来,随即又打发他领着熙儿去取药。
马场里时常有人纵马,也有生手好奇出事的,跌打损伤的药自然不少,应付烫伤的应该也有备着。
温疏水走过去查看几匹马,各自拍了拍头颅,以此简单查看脾性是否足够温驯。
苏蕉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静默了半晌,却是忽然问:“温将军,我是不是太笨了。”
温疏水抚着马儿鬃毛的手停住:“为什么这么问。”
苏蕉儿低头看着脚尖,因为离得近,头顶的两只环髻几乎蹭上他的手臂。
她小声道:“我手脚不灵活,嘴巴又笨,脑子也不如别人好使,从小学东西就很慢,很多字学了又学也记不住。”
“其实我一直知道自己不大聪明的,只是今日、今日父皇母后吵架了,我从来没见过他们那个样子,可是我却一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苏蕉儿说着伤心起来,便彻底将脑袋抵在一处硬硬的地方,省却许多力气。
“二姐姐和三姐姐嫌我笨,从来不愿跟我玩,皇祖母也不喜欢我。我就是想,若是…聪明一些就好了。”
温疏水听着耳边细软娇柔的声音,眼神逐渐晦涩难明,只是淡淡道:“小千岁觉得臣够聪明吗?”
不等她回答,他笑了笑:“臣自觉聪慧过人,可即便如此,厌恶臣的大有人在。”
苏蕉儿惊讶地仰起头,才发觉自己枕着的是他手臂,摸摸额头道:“谁会讨厌你呢?我就很喜欢你的呀。”
说完,却想起皇兄及母后对温将军的评价,愣住了。
温疏水不置可否,反而指了指面前的马:“这匹马四肢修长有力,跑得快。”
“这匹颇通人性,忠诚不二……”
一共四匹马,他都简略地介绍一二,又道:“马场主人是我朋友,小千岁不妨挑一匹。”
苏蕉儿只养过猫儿,还未与这般大的动物接触过,便暂时忘记那些愁绪,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摸了摸。
马儿用鼻子喷了口气,吓得她立即小跑着躲到温疏水身后,半晌才探头出来。
“这匹不合适,不妨再试试其他的。”
苏蕉儿又鼓起勇气,挨个摸了摸,好在除了第一只,都没闹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最后那只白色的马儿,比其他的矮小许多,却突然动了动脑袋,在她惊慌时,却只是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心,最后抵着蹭了蹭。
苏蕉儿眼前一亮,脸颊都微微泛出红色:“我想要这只。”
温疏水在一旁懒懒望着:“为何?这只可不及其它马儿聪明,跑得也慢。”
苏蕉儿也不知怎么解释好,支支吾吾道:“我看一眼,就喜欢它。”
温疏水眼底露出些不明显的深意:“也是,不够聪明又如何,总归有人喜欢,是不是?”
苏蕉儿闻言愣住,似乎听明白什么,仔细一想,脑子里又空空的。
还没等她缓慢地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温疏水已经揉揉她的发顶:“天色不早,一会儿上了药,就回宫去吧。”
她只好点点头,小厮说熙儿取了药去马车那儿等着了,马场这边灰尘大,也不好上药。
苏蕉儿同温疏水告别,小宫女便上前来,引着她往外走。
随行的有四五人,都是云安殿眼熟的宫女。
马场前热闹,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来时便是在那儿下的车。
绛紫色的车顶,与来时几乎一模一样,苏蕉儿却停住脚步,忽然想起熙儿的话,想起暗金色的云纹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的情形,这马车却是没有的。
她奇怪道:“车顶上的云纹呢?”
小宫女一愣,笑道:“小千岁,这里照不到太阳,自然不如来时明显。”
苏蕉儿恍然:“原来是这样呀。”
她左右望了望:“熙儿还没有来吗,她走得好慢呀。”
小宫女低垂着头:“估计快来了,小千岁到车里等一会儿吧。”
苏蕉儿乖乖地登上马车,只是刚撩开帘子,车内便伸出一只手,将一方帕子捂在她脸上。
“唔唔!”
她惊慌地挣扎了两下,便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晚了!捋了一下剧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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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如花心狠手辣真千金和她大发善心捡来暖床的漂亮男人
安西知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被人带了回来,此女在乡野十几年,早没了贵女气度。
生得芙蓉面,却是食人花。
人似玉观音,竟险些因嫉妒害死那位德才兼备的假千金!
坊间议论传到盛明月耳中,她正斜卧于美人榻上,懒懒道:“说得我像杀人犯似的,不是没死成嘛。”
边上的男人苍白却眉眼阴鸷,闻言望向女子衣裙遮盖下那段纤细如刀的腰肢,眼神晦涩。
确实心狠手辣,勾魂夺命。
盛明月转而摸着手里的算盘笑了笑。
一朵小白莲而已,流言又算什么,总有一日,她要为那人筑起一条太平繁华的盛世长街,看那灯火昼夜不熄,行人往来不绝。
而这长街,归她盛明月所有。
*
北夏三皇子宣褚宁,在党争混乱之中身负重伤,生死攸关之际,被叫作盛明月的女子相救。
起初他想,不知宫里情势如何,养好了伤要赶紧回宫。
后来,接他的人马跪满门前一整条街,宣褚宁冷漠地关上门,对上盛明月疑惑的目光,冷静道:“不知道,不认识。”
*
再后来。
宣小包子:“爹!竟然有人说我长得丑!真是老太监开会,无稽之谈!”
宣褚宁眉头一跳:“......别学你娘说话。”
“还说娘亲没教养!”
宣褚宁:“谁说的?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