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错失这次机会,许是不等见到父皇和母后就会被人抓住送回去,一个年迈的嬷嬷哪有资格请太医上门诊治。
话音未落,葛舟尧“哎呦”一声仿若针扎一般跳开,让她得以直面天颜,而不是自己这个阉人。
一众随侍面面相觑。
李霄相貌堂堂,高大挺拔,英武不凡,至今未娶,自登基以来,无数的权贵世家想把女儿送进宫当妃子,年纪小的宫女想方设法吸引他的目光找机会上位,抓蝴蝶找老鼠,送吃送喝,掉手帕,平地摔跤……花样层出不穷,还是第一次有人认爹。
真是别出心裁啊!
葛舟尧站稳脚跟呵斥道:“哪里来的疯子居然胆敢冲撞圣驾,来人呐,把她带下去仔细审问。”
叶静枫身子一僵,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眸暗淡无光:“儿臣是父皇的嫡长女叶静枫,父皇说儿臣出生的时候,五谷丰登,红枫满枝,故而给儿臣取了一个枫字。”
父皇真的是忘了她这个女儿,许嬷嬷危在旦夕,她掩去心底的那份失落,试图让他忆起自己。
李霄眼底划过一抹流光,抬手拦下侍卫,对葛舟尧耳语了几句。
葛舟尧面上一怔,改口对随侍道:“去把张御医请来。”
叶静枫眼不能视,听力过人,隐约听到有人低语,心知他是得了皇上的吩咐,喜出望外,激动道:“多谢父皇!”
太医们平日端着架子,每每传召,若非平安脉,十有八九要一路小跑,张御医来自军中有些身手,听闻皇上在等着,干瘦的身子背着药箱,脚底抹油比平日跑得更快,甩开传话的小太监,不多时就到了。
葛舟尧恭敬道:“劳烦……公主在前面引路。”
李霄玩心大起,他自然要配合。
叶静枫撑着盲杖起身,凭着记忆返回住处。
青竹敲击着青石砖发出有节奏的脆响,李霄满眼兴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其后。
张崇一头雾水,瞎子领路,明眼人跟着,算怎么回事啊,在皇宫里还能迷路不成。
他眼含困惑地看向同样来自藩地,肤色黑不溜秋的御前侍卫陈武,后者微微摇头,他也没搞清楚状况。
叶静枫是从后门出去的,总不能让皇上走后门,带着一行人沿着湖边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子停在一座破败的宫殿前。
说是宫殿,占地比寻常的院子大不了多少,只围墙建得高耸厚实,不得从外窥视,门头上满是蛛网,门板歪歪斜斜,朱漆褪色。
众人心中暗道,宫里居然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这么破旧的地方会有人住吗?!
目睹整个过程的陈武越发觉得这女子故意在演戏,居心叵测,警惕地看着她,手掌悄然覆上身侧的刀柄,同时微微躬身,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叶静枫小心翼翼登上石阶,伸手去推门板。
李霄将葛舟尧往前一推,葛舟尧会意,道:“殿下留步,让老奴来吧。”
叶静枫收手站到一旁,葛舟尧看着布满灰尘的门板一脸嫌弃,脖颈后仰,禁着鼻子,伸直手臂用力一推,只听“轰隆”一声闷响,宽阔的门板直直向前,轰然倒地。
“……”
门头上的灰尘似碎雪般飘然而落,葛舟尧用帕子捂住口鼻一阵猛咳。
叶静枫心中惦念着许嬷嬷,率先跨进门槛,踩着门板前行,李霄迈开长腿跟上去。
走进院子,一行人环顾四下,屋舍破旧,灰尘很厚,不似有人居住。
穿过一道小门,众人眼前一亮,后半边的院落虽然破旧但很整洁,这才像住人的样子。
叶静枫加快脚步走向寝房,推开房门,一只手抓住她的肩头。
葛舟尧伸头看了一眼,带着张崇和陈武越过她走进房内。
叶静枫想要上前确认许嬷嬷的情况,可肩膀上的大手使了力道不肯松开,她抬手搭上李霄的手背疑惑道:“父皇?”
李霄噙着一口与平日截然不同嗓音:“这里交给张御医就行了。”
众人齐齐看向李霄——你就这么认下一个看上去比你小不了多少的闺女?
作者有话要说: 李霄:小爷说的算,你们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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