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听不懂,也懒得思考他话里的意思:“算了算了,这都是中状元之后的事儿了。”
“如今离春闱不足月余,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金榜高中啊!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有哪里看不懂学不会的都赶快告诉我,我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说完,云韶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子霖啊,疾风知劲草,要努力!本宫十分看好你啊。”
……气势做派像极了书院里的白胡子先生,竟还叫了他的小字……逗趣的很。
晏时安抑住了差点翘起来的唇角,觉得这小丫头倒还有些可爱之处。
“前些日子公主送去的书在下已经看过了,十分有用,多谢公主栽培。”
云韶一听有用,高兴地连说了三个好:“有用就好!你等着,待太学上课,我再寻些好书送到你府上去,反正放我那儿也是落灰,不如拿去给你读!”
……这哪是想要纳他做面首的态度。
这分明和书院的先生一样,一心敦促他勤勉读书,考中状元么。
可是自己考不考的中,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晏时安敛了下眉,心道,莫不是这三公主换了口味,这回是想找个状元做面首?
呵,那她倒是怪会想的。
晏时安被她搞得实在糊涂,索性也不答话,就等着云韶的下文。
若真有风月之意,他就不信她能一直憋着不说。
屋门被人在外头敲响,鹤安小声提醒:“主子,快三更天了,咱不能再待了。”
因为阿姐病倒,没工夫管她,云韶这才能半夜偷跑出来,所以不能待得太久,未免被人发现,再去回给阿姐,惹她生气。
“行,知道了。”云韶朝门口回了一声,然后转向晏时安:“对了,只顾着说状元,还忘了你说本宫草包的事儿。”
不知怎的,今晚跟她聊了一通以后,再提草包这事,晏时安心里竟有了一些羞惭之意。
如沈辞说的那样,他确实不该从外界的传言里去了解一个人。
须臾,他垂首躬身朝云韶施了一礼,语气认真道:“子霖听凭公主处置。”
“抬起头。”她眼中潋滟的波光都藏着笑意,朝他勾了勾手指,樱红的唇一张一合:“离近点,本宫告诉你如何处罚。”
晏时安不明所以,也只能乖乖朝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子贴近她。
人还没站稳,胸前便传来一阵麻酥酥的触感。
他一惊,低头一看。
小丫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他的胸口,柔若无骨似的,软绵绵在他胸前捏了一下。
那力道,恰如柳絮拂面,麻麻痒痒,弄得人从上到下燥热一片。
竟比方才黑暗里的那一下更叫人火大。
他疾步退后,红晕从脸上染到了脖子,又羞又恼:“公主这是何意!”
“哈哈哈。”见他这副样子,云韶忍不住大乐:“这就是惩罚啊,你说我草包,是辱我名声,如今我摸了你算是夺了你的清白,辱了你的清高,这不就打平了嘛!”
“……”
可恶!无耻!女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