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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

“可人家在消失之前说得很清楚,”金叶却似有些惋惜地叹道:“江湖上不再会有孤独给败这个名字!”

说完,“四大铃王”一阵沉默无语。江湖上的事,总是那么扑朔迷离、变幻莫测,谁也说不清!过去的事,就如一场梦,一切化为乌有,何必再为之劳思伤神而扑风捉影呢?一切还是随缘而定吧!

就在“四大铃王”尚在沉默之际,酒楼之上来了七个穿着奇装怪服的人物特别引人注意:头一个,是个翻白眼瞎子,可他手里却在大白天里还拎着一盏“气死风灯”,黑衣黑衫、披头散发、脏得带卷,活脱一条黑色鬼;第二个,手拄拐杖,走路一拐一拐的,是个瘸子;第三位,面如冠玉,身着白衣,手持一杆大笔;第四位,是个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红斗艳,手中握着一把既可避风挡雨又可遮阳的枫叶伞;第五位,是个毛胡大汉,嘴里叼着一杆三尺来长的旱烟袋,烟锅子足有碗口那么大,真令人瞠目结舌!那要是给谁一“烟袋”锅,定能把你的头给敲掉!第六个,瘦高个,青衫垂路,手拿一个铁算盘;第七个,只有一条胳膊,左手握着一只三尺之长的大勺子,是专门用来盛饭用的,如今此人带着这把又长又大的饭勺子,可能已失去它本来的作用,在这种人手里,它必是用以防身的怪门武器!

“老大!”银铃王伊能万夫压低着嗓门向金叶问道:“这是些什么人?”

“你看不出来么?这就是江南七怪!”

“江南七怪?!三年他们不是已全在庐山遇害了么?”

“所谓‘一世沉沦,一世再起’,原先的‘江南七行怪’已全部遇害,可活着的后继之人仍然可以再组成‘江南七怪’而行走于江湖,所以我们今日又见到他们并不是一件怪事。”

“你们是在谈论我们江南七怪么?”只见那手拎“气死风灯”的翻眼瞎子走至“四大铃王”的酒桌旁嚷道:“别以为我是个瞎子,可我什么都看得见、听得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这江南第一怪‘气死风灯’白夜黑的大名?”

“哦!原来是白老前辈,在下失敬!失敬!”金叶随即起身客气道。

“不用客气!”白夜黑接着说道:“想必你们‘四大陵王’也是为这场虞山武林大会而来的吧?”

“正是!我们是彼此彼此!”

“好!痛快!你们在此见到我们江南七怪一定感到很奇怪,因为原来的‘江南七行怪’已全死了。可更奇怪而又见怪不怪的事还有呢,我们知道否?”

“什么事?”

白夜黑踱了一下脚步,挑着“气死风灯”说道:“钱塘江‘旋风十八骑’又重现江湖,想必他们也早已到了虞山。”

“旋风十八骑?!”伊能万夫又惊讶地说道:“难道他们也死而复活了?”

“什么死而复活?”“气死风灯”翻了一下白眼说道:“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后人的重新组合。”

这时,金叶向“江南七怪”望了望说道:“白大侠!我们难得一会,快请各位兄弟同坐,我们一醉方休!”

“也好!”白夜黑欣然同意,示意其余六人与“四大陵王”同坐一处,准备在此饮酒畅谈;不然,岂不枉费这难得的一聚?这样一来,沙家浜酒楼更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四大陵王”与“江南七怪”在此相聚一事,早已不胫而走!

三月初三日,虞山武林大会早已决战出了十个“天下第一”。他们正是

“天下第一拳”洪一彪,苏州人;

“天下第一腿”刘关山,沧州人;

“天下第一掌”张德芳,扬州人;

“天下第一刀”刁传林,莱州人;

“天下第一枪”屠飞龙,荆州人;

“天下第一剑”胡镇光,苏州人;

“天下第一戟”吕文龙,苏州人;

“天下第一斧”李霸王,登州人;

“天下第一钥”陆振飞,黄州人;

“天下第一钩”唐发根,苏州人;

三月初四日,决战出的十个“天下第一”是:

“天下第一叉”胡大话,扬州人;

“天下第一拐”钟离克,幽州人;

“天下第一锤”徐作水,兵州人;

“天下第一耙”朱玉楼,苏州人;

“天下第一鞭”阮山彪,太行人;

“天下第一棍”姚有光,霍丘人;

“天下第一棒”郑振刚,滁州人;

“天下第一镖”宗维汉,潞州人;

“天下第一铲”智清和尚,少林寺僧;

“天下第一扇”苏星河,苏州人;

三月初五日,决战出的十个“天下第一”是:

“天下第一笔”欧阳笑,苏州人;

“天下第一箭”赵子云,赵州人;

“天下第一勺”稽福来,黄州人;

“天下第一伞”黄飞龙,广州人;

“天下第一剪”王天剑,江州人;

“天下第一矛”钱建德,苏州人;

“天下第一盾”顾恒天,苏州人;

“天下第一轮”司马克,长安人;

“天下第一绳”东郭明,沧州人;

“天下第一算”沈万青,苏州人;

三月初六日,决出的十个“天下第一”是:

“天下第一带”韦成魔,下邳人;

“天下第一脚”于留风,登封人;

“天下第一夹”李咸海,幽州人;

“天下第一弹”李克富,下邳人;

“天下第一指”海深法深,少林寺僧;

“天下第一头”黄天荡,晋州人;

“天下第一擒”秦德力,德州人;

“天下第一杖”凌空长老,白马寺僧;

“天下第一爪”长孙正青,荥阳人;

“天下第一捕”皇甫建明,扬州人;

三月初七日,虞山武林大会擂台之上再次雷鼓震天响,比武尚在激烈进行。不过一个时辰,这“天下第一喷”和“天下第一射”的江湖封号分别被苏州的苏万青和德州的何发劲一举夺魁。

至此,这场武林大会已近尾声,台上一一按序排列的名号在随风展翅飘扬,擂台之上渐渐恢复了平静。台下之众无不对台上所列封号投去缕缕羡慕的目光,打心眼里是敬佩不已,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但又不服不行!人家可是以真功夫以及血汗和勇气换取而来的荣誉,怎能不令人敬服?

就在这擂台平寂之余,擂台上“噌”地飞飘上一位头戴斗笠的白衣剑客。刹时,擂台上下之众无不为之一惊,纷纷擦亮眼睛,张目结舌地等待事情的发生。

“呛啷——”一声脆响划过,顿见一道寒光闪过,白衣剑客已抽剑在手,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其手中利剑正发出着阵阵刺目惊心的寒光!

“叫天下第一剑胡镇光出来!我隋风飘特来领教!”

喊声过后,台上台下顿时一片骚动,惊讶、好奇、议论、愤慨……无不充塞其间。但是很多武林中人都明白,这位登台挑战的白衣剑客,就是江湖上飘泊不定、行迹无影的“随风飘”。此人姓隋,大隋朝的隋,名风飘。巧合得很,其姓名与江湖绰号恰好仅头一个字“音同字不同”,而后两个字正是“音同字同意同”,正好重合。一代行迹不定的“随风飘”隋大侠,今日终于在虞山武林大会上以挑战者的身份出现!

这时,只见一位腰挂佩剑的中年男子缓绘走至擂台中央,向隋风飘拱手说道:“在下胡镇光,能一睹‘随风飘’隋大侠的风采,深感荣幸。在下自知不才,甘愿把这天下第一剑的称号拱手相让。”

“废话少说!”隋风飘并不领情,挺剑说道:“我的绰号叫‘随风飘’,并不是为‘天下第一剑’的称号而来,我只是要挑战所谓的天下第一!”

“既然隋大侠一定要挑战,在下也只好奉陪。不过我胡镇光也不是浪得虚名,阁下请出招!”

“为什么让我先出招,而你剑也不拔?”

“因为我是主,你是远来之客,是挑战者,理应主动。”

“哼!”隋风飘轻蔑了一下,“唰”地将剑插于擂台之上,喝道:“姓胡的,休要小看人。我的拳脚,同样能把你的天下第一剑打败。你接招!”

隋风飘说完,一个“雄鹰展翅”,双脚直袭胡镇光面门。胡镇光见状,倚仗自己身材高大,并不躲闪,双手交叉护顶,以“力举华山”之势迎击。隋风飘就是“随风飘”,但见他一脚踩过胡镇光的双手,另一脚又踏过胡镇光的头顶,旋即又是第三脚踏过胡镇光的肩膀!顿时,胡镇光被这三脚踩得“蹬蹬蹬”向前踉跄数步,终于没有摔倒。而这时,隋风飘已轻飘飘落于对面。

等到胡镇光站稳脚根转过身来,隋风飘却早已与之相峙而立、恭等其来。胡镇光见自己未能占得上风,料想自己的拳脚决不是“随风飘”的对手;于是,他双眼直视着“随风飘”,慢慢抽出了利剑。

“天下第一剑!赶快出招!我隋风飘还没见识过你的剑法!”

“好!你接招!”胡镇光大叫一声,一个“燕子穿云”挺剑直刺隋风飘。“随风飘”见状,暗叫“来得好”,随即使出“燕云十八翻”的轻功接连躲过来剑,再次轻飘飘落在胡镇光身后。然而,使他没料到的是,胡镇光却使出“反身御剑飞行术”再次直袭而来。“随风飘”眼观来势,反应迅速,眼见胡镇光御剑飞到,他立即使出“反身朝天蹬”。就在他俩一上一下相接的一刹那,隋风飘的双脚恰好蹬在胡镇光的后腰之上。这双脚蹬得那个准、那个狠哪,简直是出神鬼了!直把胡镇光蹬得象“炮弹”一样飞下擂台。刹时,台下一片混乱,你拥我挤地闪出一片空地;于此同时,胡镇光重重地摔在这片被即时预留好的空地之上,半天没有爬起来。但是很快,他就被人七手八脚地抬离了现场。

再看此时擂台之上的隋风飘,早已一个“鲤鱼打挺”立身而起,慢慢走至擂台中央,拔出自己的利剑,返归剑鞘,转身便走。

“隋大侠慢走!”只见苏州刺史司马福立即起身向“随风飘”招手道:“这天下第一剑应该是你的。”

“我不是来争此名号,但是别人冠称此号,我就是看不惯。隋某告辞。”“随风飘”说完,飘身落下擂台,不知去向……

“嗖——”只见又有一人飞身上擂,一瘸一拐地叫道:“叫天下第一拐钟离克出来!我铁拐李特来会会!”

此话既出,台下又是一片喧哗之声。原来,很多人都认识这个瘸子。他不是旁人,就是“江南七怪”里的“第二怪铁拐李大志”。你别看李大志是个瘸子,可他却能飞檐走壁、翻墙越脊、上窜下跳、行走如飞,比个好人还能飞跑!可想而知,这个李大志是位“瘸子里挑出来的将军”,决非等闲之辈。更何况,他是“江南七怪”里的第二号人物“铁拐李”,他那手里的一根拐杖足可“横扫千军”,其足迹早已遍及大江南北、黄淮上下;尤其是在杭州西湖和苏州太湖一带,其声名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小孩子要是哇哇直哭,一说“铁拐李来了,”那小孩立马就吓得不哭了。如今“铁拐李”登台亮相,又有好戏看喽!

“钟离克在此!”说话之间,只见一位彪形大汉腋下夹着一条拐棍一步一颠地拄拐走向擂台中央。令人吃惊的是,此人个头虽大,竟然是位少了一条右腿的瘸子!

“姓钟的!”只见“铁拐李”不客气地说道:“你我虽是同病相连,但今日我要与你在拐上见高低。你夺得了天下第一拐之称,李某人不服!”

“说得好!钟某接受你的挑战。实话告诉你,我这条拐下已胜过四人,再多你一位也不算多!”

“废话少说!接拐!”李大志大喝一声,一个“迎面铁拐”直袭钟离克面门。钟离克见状,依仗自己拐长的优势,挥拐使出“恶虎掏心”直击“铁拐李”胸窝。刹时,“铁拐李”转身换势,绕开钟离克直来之拐,与之恶战一处。

一时之间,这两位瘸子的精彩格斗直引得擂台四周爆发出阵阵喝彩之声。没想到,这“天下第一拐”钟离克与“铁拐李”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虽然他们的手中之拐一长一短,但是这种特殊兵器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已是近百个回合难分高下!

再看擂台下方,早已从沙家浜酒楼赶至此处来看热闹的“四大陵王”正站在人群之前。只见银铃王伊能万夫跷首观战之余,向铃铃王金叶说道:“老大!这铁拐李和钟离克真是各怀绝技、不分上下。真是精彩绝纶!”

“当然!他们没有两下子绝不会在这种场合露面。不然,这榜上有名的‘天下第一拐’和‘铁拐李’岂不是浪得虚名?”

“那是!那是!金兄言之有理!”铜铃王童云龙不由嘻皮笑脸地附和道:“就说我们‘四大铃王’吧!那也是在江湖武林之中占有响当当的地位和名气,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种场合里出现。”

“不必废话!快看台上!”金叶制止了童云龙的戏谑之词,示意他去看擂台之上的精彩决战。然而,童云龙却还是忍不住说道:“金兄!你看我们何时登台演出?”

“我们是来看戏的,不是演出的!我们与他们争什么破名号?还是按兵不动的为好!”

“大哥所言即是!”铁铃王铁天镖在一旁接腔说道:“我们与‘江南七怪’不同,他们执意要登台一决高低,而我们只做看客罢了。”

“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做看客,一直按兵不动,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童云龙话说之间,不禁从腰间拿出铜铃直摇晃。一阵“铃铃铃”作响,弄得周围之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向他这边寻望,还以为比武暂停,谁知那人却是在瞎摇晃,并没什么大事,却耽误他们看了几眼擂台之上的精彩表演。众人不禁瞪了瞪几眼这乱摇铃铛的家伙干扰他们的视听,继续观赏擂台之战。

再看擂台之上,“天下第一拐”与“铁拐李”依旧在“拐来拐去”地激战不休。不知不觉,这两人在拐下已拼杀近二百回合,依然胜负难料。渐渐地,双方都感觉有些气力不支。就在两人相隔一丈来远暂缓一口气之际,“铁拐李”突然就势一滚,使出“地趟腿”与“地趟拐”猛烈袭击钟离克的下三路。这样一来,本来就缺少一条腿的钟离克被攻得蹦蹦跳跳仅有躲闪之力毫无反击之功。刹时间,“铁拐李”已占得上风,钟离克节节败退。于此同时,“铁拐李”乘胜追击,一拐使出“叶底偷桃”,而另一条腿同时弹向钟离克的左大腿。只听“啊”地一声惨叫,钟离克终于被踢下擂台。这“天下第一拐”的誉称最终被“江南第二怪”铁拐李大志夺得。

“噌——”只见又有一人飞身上擂,乃是一位面似冠玉身着白衣的年轻小伙。其实武林中人都明白,此人不是旁人,乃是“江南七怪”里的第三怪“神笔马如龙”!你瞧他那手中之笔,竟有三尺之长,笔头犹如火炬之大,谁人见了不是怵目惊心、心有余悸?

“叫天下第一笔欧阳笑出来!我神笔马如龙特来领教!”

“欧阳笑在此!”话音刚落,但见又有一位白衣小伙纵身落在擂台中央,正好与“神笔马如龙”迎面相对。但令人惊奇的是,欧阳笑的左右手中各持有一笔,但其个头都比马如龙手中之笔要小的多。

“欧阳笑!你手拿双笔,为什么能称得上天下第一笔?看来,这天下第一笔之称非我莫属!”

“非也!”欧阳笑随即反驳道:“我左手之笔是天下第一,右手之笔也是天下第一,合起来是双重天下第一,我这天下第一恰恰是名不虚传!”

“虚传不虚传,咱们笔下见高低!来吧!”马如龙说着,拉开架式,准备应战。

“慢着!”欧阳笑不由笑道:“既是我俩在笔上相争,那应该是先来文的,而后倒可以来武的。”

“来文的?怎么个文法?”马如龙不由撤回架式问道。

“很简单!就是各亮出自己的文笔绝活,让众人来评断。”

“哼!”神笔马如龙满不在乎,说道:“那由你先来,我来挑战。”

“好!你看着。”于是,欧阳笑命两人用双手自上而下拽紧一条白布带,并列站立。随即,欧阳笑走向前去,左右手同时开弓,“唰唰唰”几下,其左手之笔和右手之笔竟在同一时间内分别写下了“八仙过海显神通”和“以武会友论高下”的字样!

刹时,欧阳笑的这一手绝活博(搏)得满堂喝彩,掌声如雷,叫好不断。试想,这用左右手同时写下不同文字的“分心大法”,没有独到的天赋和十年、八年的功夫,怕是很难做到。更何况其文字刚劲有力,行草如飞,更是独具功底。这一手,怕是天下难找出第二个人来能与之媲美!不要说擂台四周上下的看客,就是“神笔马如龙”也不禁从心底暗暗叹服。对于欧阳笑的这笔惊人之举,他“神笔马如龙”又当如何以对呢?

“好一个‘八仙过海显神通,以武会友论高下’。”马如龙不禁夸赞道:“真是字如其人,手到渠成!你的‘分心大法’真可谓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不过既是我们‘以武会友论高下’,又何必比文的呢?”

话说之间,但见马如龙将手中大笔向前一挥,那两条白布带上的字迹顿时荡然无存!这一下子,全场皆惊!就是欧阳笑也不禁为之一惊,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马如龙心里最明白,那是他以内力“气贯笔尖”将欧阳笑所写之字化为一空!

欧阳笑自知遇到了强手,顿觉脸上无光,刚刚漏出的一手美字竟被“神笔”一晃而失,这岂不是奇耻大辱?如此情形之下,已预示他这一局“文比”已败掉。但是他还是强压住内心之火,冲马如龙笑道:“果然是神来之笔。你这么轻轻一晃,我的一手好字就没了。也算是你也亮了一手绝活!接下来我们是该比武的了。”

“不错!以武会友嘛!我马如龙最喜欢的就是比武!你先出招。”马如龙说着,再次横握大笔,拉架等待。

“好!我们点到为止!”欧阳笑说完,高举双笔,双臂齐摇,以“万蛇出动”之势直袭马如龙。马如龙见状,以“波浪滔天”之势翻身后退,同时以“凤凰摆尾”抵挡欧阳笑的“万蛇出动”。顷刻间,马如龙退至擂台边缘,翻身“就地十八滚”又重返向擂台中央。欧阳笑紧追不舍,以“蜻蜓点水”飞掠身躯,笔笔点向马如龙的身间穴道。但是,马如龙身形飞转滚动,一一化解了欧阳笑的点穴功。旋即,马如龙一个“乌龙搅柱”翻将而起,招招以“金箭穿孔”直袭欧阳笑前胸。欧阳笑见来势凶猛,退身护挡,始终未让马如龙的笔峰点到前胸。稍一愣神之际,欧阳笑挫身闪至马如龙身后,左右开弓,“二龙吐须”,双笔直袭对方后脑勺。然而,马如龙反应敏捷,撤身挥笔,以“迎面铁扇”拨挡过来袭之笔。于此同时,马如龙反守为攻,一个“白蛇吐信(芯)”用笔尖抵在了欧阳笑下腭。但就在这一刹那,马如龙忽觉眉心一凉,欧阳笑已用笔在其眉心之处轻轻点过一记黑墨!顿时,这二人止而不动,相视而笑。

“天下第一笔果然名不虚传!马某佩服!”只见马如龙撤下笔杆说道:“这名号你当之无愧!”

然而,欧阳笑却坦然一笑道:“惭愧!神笔就是神笔,天下第一笔之称应该属于你的。我欧阳笑甘拜下风。”

“不!你就是天下第一笔!马某告辞。”说完,神笔马如龙纵身飞落台下。

欧阳笑和马如龙的这场笔试至此结束,结果应该说这两人打成了平手。虽然他们两人互相谦让,但最终还应该说是“天下第一笔”之战是欧阳笑卫冕成功,其声名再次得以大振!

“嗖——”又有一人飞跃到擂台之上,但这一位却是尤为引人注目,人们恨不得冲上擂台扒开她的脸仔细看个究竟。你道这位是个什么人?你只要在场就会一目了然!此人竟是一位婀娜多姿、花枝招展的艳服女子,但令人心急火了的是,她竟在一瞬间撑开枫叶伞半遮住了脸面。呵!好一个美女子!一定是有“闭花羞月”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何不收下你那枫叶伞、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让本座瞧瞧?真是急死人也!这女子究竟长得如何?但是你急她却不急,她那春风拂柳之态依旧在“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撩拨着在场之众的心神。看样子,这位女子一定是来向“天下第一伞”挑战的。真没想到,这位花姿招展的靓(亮)女手握的一把美丽枫叶伞竟是可以防身甚至足以杀人的兵器。其实许多武林中人都明白,这位肩扛枫叶伞的艳服女子正是“江南七怪”里的第四怪“流花枫叶伞”花飘云。你瞧瞧!多好听的名子,一定是“人如其名”一样美丽、一样好听、一样好看。可这么一位美女,身姿婀娜妖艳,竟也是一位难知底细的武林中人,而且她的兵器也是那么的美丽奇特,难怪她被列入“江南七怪”之列。一时之间,擂台之上这样美丽诱人的一道风景线勾引起众多看客的无限遐想。也许,他们的思絮已在浮想翩翩、翻江倒海,直至海角天边……

“请天下第一伞黄飞龙出来!我花飘云特来领教。”这喊声既出,声色俱美,幽雅、迷人、动听,但却又暗含着无形无影无声无色的杀伤力,一般人是很难听出、更难看出此中玄机。所以,此中深含的奥妙,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黄飞龙在此!”只听一声吼叫,一位中年男子手握一把黄伞跳将而至。

“哗!”地一声脆响,花飘云收下枫叶伞,终于露出了玉面红颜。呵!那真是乌云秀发、柳如眉,眼若秋水、颜如玉,面若桃花、唇鲜美,简直是朵白牡丹,又如百花盟主之态直逼万花公主之容,那个美就甭提了。遥想古时“四大美女”,其美不过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而如今这花飘云却足以达到“落花流水,飞云走凤”的至高境界!如此一位大美女,竟落在“江南七怪”之列,与六个大老爷们还有瞎子、瘸子、折胳膊为伍,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为何不“花落我家做老婆”?真是憋死人!你说到哪里讲理去?

“真是一位大美人!伞美、声美、人更美!不如你我不必相争,你回家做我老婆算了。”

闻听黄飞龙的一阵戏耍之辞,花飘云婉尔一笑,其态迷人之状无不令人瞠目结舌。黄飞龙离她最近,看得最清楚,迷得也最死,直愣愣地盯着花飘云的一丝一容,生怕有半点流失。一切如做梦一般,黄飞龙已被勾迷得七魂出窍三魂升天!简直忘了他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若娶了我做老婆,我怕你会夜夜吃不消的。”

“不!不!不!吃得消!吃得消!累死我也愿意。”黄飞龙口水直流,忙不跌地说道:“夜夜叫我消魂,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能有你这样的老婆做伴,三生有幸。”

“别臭美了!”花飘云突然一改常态,喝道:“撑开你那把又破又丑的黄伞,你我伞下见高低。你若把我打败,我甘愿做你老婆。”

“嗯!蛮好!蛮好!我愿意!”黄飞龙连连应诺。但花飘云马上又问道:“可如果我将你打败呢?”

“你若将我打败,我这辈子情愿跟着你,随你使唤,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呸!”花飘云不由当众唾了黄飞龙一口,说道:“你给我做牛做马都不够格。告诉你,如果我将你打败,你就滚回你老家广州去,天下第一伞的称号那就是我的。”

“嗯!这也算得公平合理,如果我亮出真功夫与你比试,休怪我男人欺负女人。”

“废话少说!你接招!”花飘云说着,一个“拨草寻蛇”,挺伞直刺黄飞龙。黄飞龙见状,挥伞“云横山腰”、“盘头绕脑”,直舞得水泄不通、风雨不透。一时之间,花飘云的一把枫叶伞只能在黄飞龙的一把黄伞四周团团而转,难以进身半步。相持之下,黄飞龙以守为攻,步步怪逼,招招快似一招,直袭得花飘云一阵“落花流水,飞云走凤”之状。然而,就在花飘云节节败退之际,她突然“猛回头”,使出“犀牛望月”、“孔雀开屏”、“金勾倒挂”连环三招,直把黄飞龙堵截得嘎然而止。而就在这一愣神之际,花飘云没料到她使出的“金钩倒挂”竟使她的枫叶伞和黄飞龙的黄伞钩挂在了一起,谁都无法拉动伞钩!说时迟,那时快,花飘云反应敏捷、眼疾手快,使出平生气力,一个“顺水推舟”,其“流花枫叶伞”的伞把已重重击在黄飞龙的胸口窝。顿时,黄飞龙“啊”地一声仰身后倒。于此同时,花飘云反手撤伞,一个“顺手牵羊”,用“伞把”挂起黄飞龙的伞钩,挥动两圈,用力一甩,顿见黄伞直直插立在擂台中央。而这时的黄飞龙已恰好四肢朝天地倒在黄伞旁边。花飘云上前一步,伞尖已直抵在黄飞龙的咽喉之上。

“好——好——”擂台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再看擂台之上,花飘云看着黄飞龙那闭目待毙的熊样子,忍不住“格格”朗笑起来,直笑得“风生云动,千情万种”,直笑得“落花流水,飞云走凤” ,直笑得“追星赶月,今夜星光灿烂”。

“有什么好笑的?”黄飞龙躺在下面终于睁开了眼睛,说道:“你觉得你很光彩是不是?不就是以巧取胜了么?不就是得了个天下第一么?天下第一伞的称号是你的。”

“你服了是不是?”

“服!我服得五体投地!”黄飞龙斩钉截铁地应道。

“好!”花飘云终于撤下伞尖说道:“本姑娘今天放了你。”

“哼!”黄飞龙这才翻身而起,拔下黄伞扛在肩上,一改常态,不可一世,说道:“本大侠是怜花惜玉,怕伤着你,所以才对你伞下留情。如果我在擂台上打伤了你这位美人,岂不会被天下人耻笑?如若在床上,我保证把你打败!保证一见高低,把你按倒在床,一决雌雄!”黄飞龙简直是在厚着脸皮过着嘴瘾,占人家美女的嘴上便宜。

“怎么?你还是不服?!我们再比一次!”花飘云怒气道。

“算了!我还是回老家广州去吧!怎么说我也是广东十龙之一,比广东十虎还要厉害。”说着,黄飞龙扛起黄伞,一按崩簧,顿时黄伞撑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那黄伞之上竟然真的活灵活现着几只团龙!果然是名如其人,名符其实的“黄飞龙”。临败之际,他黄飞龙竟还美滋滋地走下了擂台。虽然败了,败也败得光彩、舒服!对着美人说了些骚话,还是过了一把口瘾。

至此,“天下第一伞”的称号被“江南七怪”里的第四怪“流花枫叶伞”花飘云夺得,再次为“江南七怪”的威名添光增彩!

“噌——”又有一人飞落台上。但见此人干瘦如柴,青衫垂足,头戴黑帽,面如刀削,手持一面铁算盘。明白之人一看便知,这位手持“铁算”的瘦高个子乃是“江南七怪”的第六怪陆金中,也是一个著名的“鬼子六”,可与昔日“蜀东六雄”之中的“鬼子六卷地风”黄世英相媲美。

“天下第一算沈万青何在?我陆金中要与你一决雌雄!”

“沈万青在此!”话音既落,一位青衫客手持铁算盘飞落而至。

“姓陆的,你吃我一算!”沈万青高喝一声,一个“迎面铁算”直袭陆金中面门。陆金中见状,举算相迎。“啪”地一声,双算相撞。顿时,这两人的右手都被震得麻木不仁、虎口欲裂。无奈之下,双双后退数步,怒目相向。

“好小子!你力气还不小!”沈万青眦牙裂嘴地叫道。

“姓沈的,你他妈的干吗使这么大的劲?和着你不觉得手疼?”

“放肆!姓陆的,你竟敢张口骂人!我非打烂你的臭狗嘴不可!”沈万青恼火万丈,再次挥算打向陆金中。刹时之间,这两人各施绝技,拼杀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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