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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 130 章

看到此处,你道这位老女人是谁?书中交待:其实,这位说话的毛体老女人,就是自言“秦时宫人”的女真毛女,乃是万花宫主身边大、小女真的祖师母。后世宋朝人陈葆光在《三洞群仙录》曾记曰:“毛女字正美,隐华山,形体生毛,自言秦时宫人,后流亡入山,道士教食松叶,遂不饥寒,身轻如飞。陈抟常与游,华山樵人多见之。”这就是说,这女真毛女,以及同来的一群人,就是钟离子、谭峭、李八百、白麻先生、麻衣道者、李琪、吕洞宾、孙君仿、鹿皮处士共是十人,无非都是陈抟的密友。只不过这些神奇异(艺)人活动在唐末五代十国之际的动乱年代,他们则隐迹深山老林,潜心学问,密相往还,大多身怀绝技而不为世人所知。

且说这时的陈抟见自己身旁来了这么多老知己,便不想再与钟离子和女真毛女争论下去,急忙站起身,向对面也已起身而立的耶无害说道:“耶少侠!让贫道来介绍介绍!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你今天真的要大开眼界了。”

闻听此言,耶无害也深感荣兴,用目光向周围的这些奇人隐士点头示意。

“各位老友!”只听陈抟又扬起了话匣子,道:“这位少年公子乃是当世文武才子耶无害耶少侠,今日我们能在此奇遇,实乃是天赐之机、千年难遇。不说是高朋满座,那也是高朋满亭啊!”

“哈哈哈!陈老道!”只见又一位袒胸露乳、挺着大肚眼子、大年初一不怕冷的汉子说道:“你真会开玩笑。到你这没有位子给我们坐,硬说什么高朋满座、高朋满亭,我看你倒不如说成高朋满站好也!”

“哦!那是!那是!”陈抟随即接声说道:“耶少侠!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大肚子乃是贫道的好友谭峭,《化书》的作者。这位大肚子呢,乃是能卜测未来、神奇变幻的钟离子。”

陈抟把这两位状貌相似的大肚子向耶无害介绍完,接着又挨个地介绍道:“这位乃是吕洞宾,人间八仙之一,《东游记》八仙过海里的故事就有他。这位是女真毛女,来自秦朝时代的华山隐者。这位神仙乃是李八百,此人动则八百里,故有此雅号。这位乃是麻衣道者,此人理极天人、历诋先儒之失,妙达易道,发掘河图之秘,乃我良师益友也。这位是鹿皮处士,孙君仿,李琪,白麻先生,都是深山老林里的高士异人。耶无害!你可要细心与这些仙人高士交往,你必能从中获益非浅。”

“幸会!幸会!耶某在此得见众仙,乃我三生有幸。只是在下担心,你们这些世外的高人一惯是深藏不露,你们在此能呆多久?你们又愿不愿意教我一些先天之道呢?”

“哈哈哈!”闻听耶无害的担心之辞,李八百不禁大笑道:“耶少侠何必担心!其实教人重在点化,而不在时间之长久。别看我们昙花一现,但你今日得见我们已经是得道于不知不觉之中。”

李八百说完,顿时晃身不见!已是“动则八百里去也”。

“这李老头子!想必他又去仙洞饮酒了!”女真毛女仰头说完,又转身向陈抟、耶无害及众仙说道:“我预测徒儿有难,我须尽快赶往嵩山,老身去也。”说完,女真毛女也是飞身不见。

再说此时的群仙见李八百和女真毛女已化入天霄云际,便纷纷向陈抟和耶无害吹口仙气,道别而逝。再看那仙雾之处,却还有一位背插长剑的道者依然立身原处,并没有随众仙而去。陈抟和耶无害一见方知,此仙道不是别人,正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

“吕仙人!”只见耶无害施礼道:“群仙皆去,为何你独留于此?”

“哈哈哈!”吕洞宾不由笑道:“因为我还想看你和陈道长下盘棋!有诗曰:八月中秋会佳期,月下弹琴诵古诗。寺中不闻钟声便,更深方知星斗移。多少神仙归古庙,朝中宰相运心机。几时到得桃园洞,同与仙人下盘棋。群仙虽然已去,但他们已给你们留口仙气,你们已是去仙不远也。”

“既是如此,我们三人同坐,由你们两人对弈一盘残局!”陈抟说着,请吕洞宾和耶无害同坐,又摆下了一盘残局如下:

“此残局名为‘护法金刚’。耶少侠!吕仙人!你们两人切磋,贫道在此观战如何?”

“好!”吕洞宾毫不推辞,示意耶无害先请。

此时,耶无害琢磨着棋阵,说道:“此局双方都有六子,红棋前方战将车、炮成双成对,真可谓是‘护法金刚’。而黑棋仅差一步便可将红旗制于死地,我看还是由吕仙人先走红旗吧!”

“嗳!”吕洞宾摇手道:“少侠先请!少侠先请!”

陈抟见这二人互相推却,便插言道:“吕仙人就不必推辞了。实不相瞒,刚才耶少侠已用过一次红旗与贫道下成了和棋,这次就让他改用黑棋看看结局如何?”

“哈哈哈!”吕洞宾捋须大笑,道:“好!让我来指挥指挥这‘四大□□’,看看与耶少侠战况如何?”

于是,吕洞宾手执红旗(棋),杀出了第一步:前炮进一,将军;

耶无害见状,便使出“炮6退1”,解杀。

吕洞宾心中有数,必须连将不断,否则必败无疑!于是,他杀出第二步:前车进一,将军;

黑棋无奈,只得“退将闪杀”。

至此,吕洞宾思索了良久,终于使出了惊人的第三步:前车二平六,送车将军!

耶无害知道这是迫于无奈的“弃车战术”,但对方能下出此手,必是非同凡响的棋林高手。看来,他们有希望下成平局!至于这送至“将口”的大车,耶无害思索完毕,必须捡此便宜,“进将吃车”,解杀。

“哈哈!”陈抟不禁拍掌大笑,唱道:“吕仙人!你的车没了,车呀车呀车没了,啦——呀——啦——啦呀啦呀啦!车没了!看来,这盘棋还不知鹿死谁手啊!”其实,陈抟已意在“吕洞宾要完蛋了”!

“陈老道!你休要在此幸灾乐祸!”吕洞宾当即反驳道:“鹿死谁手自有天作定!如今乱世英雄及大国、小国为夺天下而逐鹿中原,你知道这鹿会死于何人之手?所以嘛,观棋不语真君子。看你倒像个三十出头的道士,其实都已百把年纪了,还像个老顽童似的!你怎么这么巴不得我败下阵?”

“无量天尊!贫道得教!贫道得教!不过仙人既能走出弃车这一手,其实有望成和也。”

“嗯!这就要看我以后的步法了。”吕洞宾说完,走出了第四步:车二进三,将军;

面对此状,耶无害使出“士4退5”挡将。

第五步:吕洞宾“车二退二”;耶无害“将4退1”。

第六手:“红车二平六”将军; “将4平5”躲藏。

第七手:“后炮平五”将军; “士5进4”解杀。

第八手:“红炮一平五”双炮对将军! “将5进1”吃红炮解杀!

第九手:“车六平五”将军; “将5平6”躲避。

第十手:“炮五平四”将军; “士6退5”解杀。

第十一手:“车五平四”将军; “士5进6”护将。

第十二手:“红车四平八”仙人指路!后炮将军!叫杀黑车! “士6退5”解杀。

第十三手:“红车八退五”吃黑大车; “黑炮6进4”打掉红炮。

第十四手:“车八平六”吃黑卒; “炮6退2”挂士角!

“无量天尊!”陈抟大惊道:“你们俩也下成了和棋!今日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材)也!”

“嗯!”吕洞宾不由捋着胡须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所谓‘造化功夫只在人,我命由己不由天’。其实耶少侠已在修行我们的神仙事业矣。”

“吕仙长!此话怎讲?”耶无害不解地寻问道。

“哈哈哈!你但听我吟诗一首,自可从中意会。悬精息气养精神,精养丹田气养身。有人学得这般术,便是长生不死人。水火自然成既济,阴阳和合自相符。炉中炼出延年药,溟渤从教变复枯。”

吕洞宾吟诵完毕,顿时化作一股青烟,踪迹不见。

“耶少侠!不要再寻他们的影子了!”陈抟向还在寻觅着吕仙人踪迹的耶无害说道:“他们这些仙人,就像大侠一样!‘横跨江湖纵过海,万丈高楼脚下踩!’一向都是忽来忽往、神奇莫测,你就别再想他们了,只当是你梦遇群仙罢了。”

“虽说是梦遇,可这的确是刚刚发生过的事实,只不过他们来无踪去无影、昙花一现即化入天霄云际,即使这般,但我也感觉已经获益非浅。”

“无量天尊!耶少侠所言善也。看来吕仙人所言即是:孺子可教也。实话告诉你,吕仙人特命贫道将他的生平事迹和著作传授予(与)你呢!”

闻听此言,耶无害更是惊异道:“陈道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天下间竟有此事?”

“无量天尊!”陈抟一甩拂尘,道:“军无戏言!信否由你。你还想不想多知一些吕仙人的事迹?”

“当然愿知!晚辈请道长赐教!”

“嗯!你且听好了!”陈抟又开动了话匣子:“这吕仙人吕洞宾名吕癌,字洞宾,号纯阳子,河中府永乐县(今陕西米脂县西)人,还有人说是蒲坂(今山西永洛县西)人,生于大唐798年。吕洞宾出身儒门:‘生在儒家遇太平,悬缨重滞布衣轻’,一生博览典籍,正所谓‘仙经已读三千卷,古法曾持十几科’。唐懿宗咸通年间,吕洞宾举进士不第,游长安酒肆,遇到了钟离权。”

陈抟说到这,耶无害不禁问道:“陈道长!你说这钟离权就是刚才手持芭蕉扇的大肚皮汉子么?”

“对!正是他!贫道好称他为钟离汉子。但是你却不要小瞧了这位大肚皮汉子,他可是吕洞宾的师傅哩!”

“是的。晚辈对此略知一二。”

“嗯!曾有书记载说:‘神仙钟离先生名权,不知何时人,而出接物,自谓生于汉。吕洞宾于先生执弟子礼。’而实际上呢,钟离权就活在当今乱世,字云房,籍贯咸阳。他曾经跟从王玄甫等隐士高人学习长生真诀、金丹火候、青龙剑法、太乙刀圭、火符内丹、玉匣秘诀等奇门绝学。此人乐于寻仙访道,转益多师。足迹西至崆峒山,东达泰山,自称天下都散汉,经常活动在以华山为中心的山林之中。自从吕洞宾在西京长安遇到此人之后,传说他对吕进行过‘十试’,满意通过,认为吕洞宾才堪造就,授之以‘大道天遁剑法,龙虎金丹秘法’。吕洞宾学道有所成,‘百余岁而童颜’、‘步履轻疾、顷刻数百里,世人以为神仙’。吕仙人出儒学道,厚积薄发,豁然贯通。改丹铅与黄白之术为内功,改剑术为断除贪嗔、爱欲和烦恼的智慧。自称回道人,云游天下,来无踪去无影,可谓是人中之天仙也。”

“陈道长!吕仙人生平有哪些著作?”

“这个贫道正要与你讲。吕仙人十分善于用诗词歌赋的形式表达、阐述自己的内修学说。不少诗作别有洞天,格调淡雅、高洁,气势宏伟博大,非老死于章句者所能及,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而其内修上的价值则更是‘更上一层楼’。吕仙人在这类形式的作品中透露不少真机密诀,其中尤以《三字诀》、《百字碑》、《沁园春丹词》为著。”

“这《三字诀》如何?”

“吕洞宾的《三字诀》语言朴实无华,诀法率真无邪,其诀曰:这个道,非常道,性命根,生死窍。说着丑,行着妙,人人憎,个个笑。大关键,在颠倒,莫厌秽,莫计较,得他来,立见效。地天泰,为朕兆。口对口,窍对窍。吞入腹,自知道。药苗新,先天兆。审眉间,行逆道。滓质物,自继绍。二者余,方绝妙。要行持,令人叫。气要坚,神莫耗。若不行,空老耄。认得真,老还少。不知音,莫语要。些儿法,合大道。精气神,不老药。静里全,明中报。乘凤鸾,听天诏。

这就是吕仙人的秘传《天字诀》,全诀无非是让世人明了所谓的仙丹妙药无非就是精、气、神三宝,锻炼之法也很简单,总原则是颠倒逆流,将精气神的外向消耗改为内向凝聚。由于其内修的入手之法要言人之秘,人们只要认识人身上的性命之根,生死之窍,就算是进入了修道的门槛。”

“果然是修道的真知灼见,耶某理当细心领会其中奥妙!不过,我看这《三字诀》总像是说男女在修炼房中养生术所要掌握的关键所在!也就是男女在修炼阴阳大法所要注意的事项!”

“嗯!贫道也有这个意思,如果你能领悟其中的奥妙和真谛所在,也算是静眉道长和吕仙人慧眼识卧龙、没有看错人。而我呢!更没有白来这一遭。你既然已进入修道的门槛,第二步就应该精通吕仙人《百字碑》之中的道理,因为这《百字碑》中透露了内修过程中从养气、降心、动静、住性到回气、结丹、阴阳、返复、五气朝元、智慧开启、得道超越等几个阶段的诀法,耶少侠你可要又听好记住了:养气忘方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祖宗,无事更寻谁?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返复,普化一声雷。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哦!这是《百字碑》经文,那《沁园春丹词》呢?”

“吕仙人的《沁园春丹词》对内修的法程、要妙陈述得更加详细明确。其词曰:七返还丹,在人先须炼己待时。正一阳初动,中宵漏永,温温铅鼎,光透帘帷。造化争驰,虎龙□□,进火工夫斗牛危。曲江上,见月华莹净,有个乌飞,当时自饮刀圭。又谁知无中养就儿。辨水源清浊,木金间隔,不因师指,此事难知。道要之微,天机深远,下手速修犹未迟。蓬莱路,仗三千行满,独步云归。”

“果然是一首好词,文辞生动活泼,直指内修妙要,乃是修道的好词章。”

“嗯!道教超越之道,并不是从金银铜铁矿中炼就,而是以自身精气神的锻炼为主。通过炼己即排除杂念,纯净意识,无思无虑,寂然不动,使得静极之后,真气发动。人体内部一阳来复之机,也即炉鼎设立之时。进火退符,取坎填离,气化为丹,丹结为胎,真气高度凝聚,用法升迁,超越之功,即告完成。至于你以后如何修炼,如何超越世事凡俗,你当好自为之。我奉道令来此与耶少侠下棋说道,至此我的任务已完,贫道去也!”

陈抟说完,一甩拂尘,起身离座,悠然走出棋亭,缓缓向山下行去。

耶无害目送着陈道长远去的身影,自知今日得见高人点化,一切应顺其自然!看来,他以后已得难再次见到这些奇人隐士,虽有依依难舍之情,却也无奈。更何况,他还要去解开自己的心中疑团,时间已容不得他在此多想。

于是,耶无害眼见陈抟已辗转无影,便毅然行动,准备去揭开一道弥天大秘,看看陈抟所言“法深已起死回生走出墓穴”究竟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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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山畔,林深道曲,绿荫一片。一骑白龙正从绿林深处缓缓而来。

山道旁边,五位和尚正与两位妙龄少女打得难分难解。

“公主!前方有人在格斗!”

“我已经看见了!”只见公主不坚不慢地说道:“是那兰姐妹俩在力战‘少林五形僧’。看来!这五个骚和尚一定是想打那兰妹妹的主意。就让她们俩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五个家伙!”

“公主!你看——耶无害!”“铁手护花使”手指前方惊异道。

此时,万花公主闻声前望:只见一匹白马上端坐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耶无害”!奇怪?!公主也不禁惊异了,她明明见到耶无害已在华山与陈抟下棋,难道他会□□法不成!?这嵩山远隔华山几百里之遥,她和“护花使”快马加鞭才行至此地,即便是耶无害从华山赶向此地,但他断然也不会行到她俩前头!莫非此人是耶无害的孪生兄弟?难怪那兰姐妹俩也错把此人当作了耶无害,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论是穿戴、长相、个头,还是所骑白马,无非都是耶无害的一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情理现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公主不禁心中断定,即便此人不是耶无害的孪生兄弟,但他一定与耶无害有亲近关系。因为全天下不会有第二位耶无害,她心中只有一位耶无害的飒爽英姿,决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代替他的一切。这人虽然表面看上去与耶无害一般无二,但他决不会是耶无害,至多他只能是耶无害的孪生兄弟。但即使是那样,他们之间也必定存在着不可代替的差异!

正如万花公主所料,这位绿林深处缓缓行来的白马骑士不是“大、小女真”所传报的“无极侍卫”耶无害,而是耶无害的自家四弟耶天云。

此时此刻,白马之上的耶天云已望见前方的撕斗。凭他的眼力,他一望便知这是:颓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的事!必是骚和尚欲欺辱良家女子!想至此处,耶天云立即拔剑出鞘,蹬马腾空跃起,仗剑喝道:“颓和尚快住手!休得欺辱女子!”

“啊!……耶无害!”几个和尚不禁愣愣大惊。

“哼!来得正好!”为首的“龙形和尚”嘴马一撇,喝道:“将他们全做了!”

一声令下,少林五形僧立即身形飞转,左腾右跃,摆出一副“少林五形阵”直将耶无害之弟耶天云和“大、小女真”三人团团围在核心,插翅难飞!

“哪里来的颓驴!休伤我徒!”只听高空里传来一声长啸,直将整个战场惊得“隔三差五”,纷纷仰头寻望。但见树枝之上“嗖!”地落下一位浑身长毛的白发老魔女,状貌奇丑无比、不堪回首,令人望之毛骨悚然、头冒冷气!

“啊!……女真毛女!”“龙形僧”不禁大惊,他深知此女乃世外的高人,轻易不会露面,惹她不得。“走!”龙形僧高喝一声,调头便跑。其余四位和尚见状,也纷纷撒腿便跑!看谁跑得快吧!我的天哪!快逃命呀!

“不用追了!”只见女真毛女制止仗剑欲追的“大、小女真”,说道:“少林叛徒自有少寺去解决,你俩不必与他们杀个你死我活!”

“师傅!”大女真那兰德馨随即解释道:“他们是相府的人,已经跟踪我们妹妹俩好几日了。”

“是啊!师傅!”小女真那兰德清也气愤地说道:“他们盯我们的哨,我俩理应杀之,以免后患。”

“唉!”女真毛女不由摇头叹息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红尘世事少过问。你们俩虽然是我的徒儿,但你们俩还是不能超脱于凡俗红尘,你们应好自为之。”

“听这位老师太所言,想必您一定是位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只见耶天云将利剑持于背后施礼说道。

“嗯!”女真毛女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白衣少侠,又望了望两位女徒,道:“凡俗红尘一向都是男欢女爱,想当年我就是毁于此,所以后来我才隐入深山老林、潜心修道,不再过问红尘世事。我今日之所以与你们说了这么多的话,是希望你们莫要沉溺于男欢女爱之中而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一切要随缘而定,随风而逝,莫要刻意强求。好了!少男少女们,我今日就说到这,以后你们就很难再有机会听我与你们讲道了,我今日所言,你们要切记!切记!老身去也!”

女真毛女说完,顿时纵身不见。

“你俩的师傅果然是得道的高人!只是模样太可怕了!”

“可怕?模样可怕,可心却是好的!”小女真不服气地向面前的“耶无害”喝道:“不像你,模样很好,就是不惹我们公主喜欢!”

“什么?!公主!”耶天云疑惑道:“莫非你们俩是宫里的人?”

“耶公子!你装什么蒜?你难道连我们俩都不认识了?真是个薄情郎!”“大、小女真”半笑半嗔地向“耶无害”讥笑道。

“那兰姐妹!”只见万花公主已带着“护花使”走过来说道:“你们俩误会他了,他不是耶公子!”

话说耶天云正纳闷这两位萍水相逢的女子为何已知道他姓耶,可偏偏此时的耶天云又听到这话,便立即向走来的两位女流之辈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耶公子?你们俩又怎么知道我姓耶?”

“哈哈哈!”万花公主听到这位白衣少侠的急切迫问,忍不住一阵朗笑。一时之间,这场面直弄得耶天云莫名其妙。但他自知这面前的四位女子并非恶人,便将利剑慢慢入鞘,准备与她们理论个“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得到一份其中的“真情”。

于是,万花公主微笑着解释道:“我说你不是耶公子,你不是那个耶公子。但你可能是又一个耶公子,只不过你与那个耶公子的模样长得极其相像,所以她俩把你误认为是那个耶公子了。”

闻听万花公主一阵乱七八糟的解说之辞,耶天云如坠“五里云雾”之中。但他还是从“模样长得极其相像”这几个字眼里意识到,这其中的两位女子一定是把他误认为是他三哥耶无害了。这样看来,她们果然是宫里的人,而且她们一定认识三哥耶无害。于是,耶天云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所说的那个耶公子,是不是武状元耶无害?”

“对!正是他!算你聪明!”公主随声应道。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没什么聪明不聪明的!因为耶无害是我三哥,我是耶无害的四弟耶天云。我们哥俩长得极其相像,但并不是孪生兄弟。很多人都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闻听耶天云的这句话,“大、小女真”不禁一阵面面相觑,而万花公主和“铁手护花使”则是恍然大悟!

“嗯!你果然与耶无害有亲近关系,算我没有猜错。只不过你们哥俩长得太像,简直可以称作是一对孪生兄弟!”

“你是何人?你怎么认识我家三哥?”

“四公子!”只见此时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上前说道:“这位就是当今万花公主,今日算你走运!”

“哦!原来是公主驾到!在下失敬!失敬!能在此得见公主的玉姿尊容,乃我三生之幸。”

“哈哈哈!你我彼此彼此!在此能见到这么会说话的耶无害的小兄弟,也算我没有白来这一遭。”

“请问公主!我三哥一向可好?”

“他不好!”

“为什么?!”耶天云惊异道。

“因为我已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这是为何?他不是一直在宫中做事吗?”

“他有他的事!也许他现在还在华山与陈老道下棋呢!”

然而,此时此境的“无极侍卫”“三猫”耶无害是否真的还在华山与陈道长下棋呢?其实,此刻的“三猫”耶无害已走出“下棋亭”,来到了他曾亲自为之埋葬的法深大师的墓碑之前。因为他要证实陈道长言语的真假,他更不相信他亲手杀掉而且掩埋了的尸体会起死回生走出这墓穴!如若此事果真发生,那他岂不是前功尽弃?这条杀人恶佛岂不又会把江湖武林翻个底朝天?到那时,则又不知该有多少武林之士惨遭杀戮,他非但没有功,反而会成为一名千古罪人!不行!他必须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他不信人的灵魂真的会离体出壳!更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

想至此处,“三猫”耶无害眼见天色渐暗,趁着黄昏之色,他必须在天黑之前将此墓翻个底朝天;否则,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游魂,那法深老佛的死魂岂不会是返原归壳、令他无从分辨了么?然而,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心底认为,人的灵魂如果真的可以出壳的话,那他的尸体则断然不会随之而走,离开的至多是幽灵一般的鬼影,甚至这鬼影也根本不存于世!但是,天下之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即使千年之后的科学也无从证实“鬼影”为什么会存在、会发生。只是可惜,我作为一名说书讲艺者,没见过真正意义上的“鬼影”,却见过现实生活之中披着人皮的鬼影!比比皆是!

这时的境况,已不容“三猫”耶无害再往下多想,但见他气运丹田、双掌化力,暗运“万向神功”效模“降龙十八掌”,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墓穴已被打得四散飞落,露出了墓穴之坑。

于是,“三猫”耶无害挥散尘土,屈身蹲于坑边向内寻视。他这不看则已,一看便是毛骨悚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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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公子!如今天色已晚,你要到哪里去?”只见万花公主向耶天云问道。

“我要去少林寺,去见我的二哥耶金风。”

“耶金风?!蜀东六雄的老大,他还在少林寺么?你三哥曾经前往,并没有找到。”

“我是受仙人指点!我已见过他,他还在少林寺。公主!在下告辞。”

于是,耶天云收起宝剑,跃上白龙马直奔少林寺。

此时,万花公(宫)主眼望着耶天云纵马而去的侠影,她心里油然想起远在华山的耶无害。这哥俩长得太相像了,其一举一动和那远去的背影都视若一人。公主不禁从心底喜欢上了这哥俩,希望有朝一日,他们哥俩都能侍奉在她左右。然而,此时此境远在华山的耶无害又是如何呢?

····························································································

“啊——”黄昏之下,“三猫”耶无害的脸色惊得煞白:穴内空然无物,没有尸体,没有拐杖!法深的尸体哪去了?!

“哈哈哈……”山坡上突然狂风大作,“无极侍卫”耶无害只觉得前胸被异物击中,再也动弹不得,只有浑身无力、双腿软软地跪于墓穴边缘,再也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只见法深老佛手拄拐杖“顶天立地”地站在耶无害对面,一副青面獠牙的狰狞之状!你说邪门不?这条恶棍竟然还活着!“无极侍卫”耶无害的一剑、一掌并没有将它(他)彻底送上西天!

“耶无害!我的慕容天水!你没有想到吧?老衲还活着!哈哈哈……”

面对这意外的一切,“三猫”耶无害又能说什么?更何况他已被封住软麻哑穴,他只能低头默认他不相信的一切!谁又能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我的小徒儿!师傅的阴阳大法和起死回生之术还不错吧!哈哈哈!这回你可要由我摆布了!”法深老佛说完,飞身掠起耶无害,纵身消失在华山松林之间。

“三猫”耶无害究竟被法深老佛掠到了哪里?茫茫山海,夜色茫茫,谁人可见?但见:乌鸦“嘎嘎”飞,天色已变黑。

····························································································

“追魂不散!”

“有!”

“神行太保!”

“有!”

“你们二人火速巡察耶无害的下落!速速来报!不得有误!”

“是!”神太极和秦天下领旨而去。

“天皇密使!”

“有!”

“朕有密信一封,你火速前往汴梁,交于梁帝朱温。”

“是!”司徒一敏也领旨而去。

····························································································

契丹北国,国皇耶律阿保机正在大摆酒宴,是为一道前来的“四大□□”和阿里耶库尔、耶律阿巴庆功。

“各位法师投奔我朝,乃敝国之大幸!我即刻授予你们最高荣誉和权力,从今以后,你们四位就是我的哈达萨克隆护法国师!”

“多谢吾皇封赐!我们四大□□必将竭忠尽智,为契丹效力。”

“哈哈哈!”耶律阿保机大悦,道:“我听说你们四位都叫什么洪智,如今你们都投靠了我部,相信我部之基业必将宏(洪)图大展、国富民强。”

“这是情理之事!”只见李洪智(志)(智)附和道:“据说贵国之强大,连晋王以及梁帝朱温都有意结好,中原其他小国就自然不必说了。”

“哈哈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的目的是要将他们统统赶尽杀绝!”

“吾皇万岁!”耶律阿巴举杯相庆。就像“二战”时期纳粹分子叫嚣“哈尔希特勒!”一样!

“只可惜!长安‘混世魔王’的三太子程福贵如今已荣登皇位,但他并没有将其父皇之首级送至本部,而且刺杀未成,想必他更会是严加防范!我要其父子首级,怕是更难矣!”

“吾皇不必担心!”只见阿里耶库尔心高气傲地说道:“取其首级,如探囊取物!”

“我要的是程世皇的之首,非要不可!至于程福贵,逆我者该亡!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瘪三!有朝一日,我要让他知道不臣服于我的下场!”

“启禀吾皇!”只见耶律阿巴睁着一双“老母狗眼”,说道:“此次微臣能安全返回,多亏长安丞相陈田中使用‘调包计’将我换回,他可是忠于吾皇的功臣。”

“这是自然!救回你,是我让特使向他下达的旨意。在此期间,我们的契丹特使,契丹的第一勇士,可谓是立下了汗(汉)马功劳。这场酒宴,一来是为你们六位接风洗尘,这二就是为我们的第一勇士阿里耶库尔送行。”

话说之间,耶律阿保机满杯一盏,递与阿里耶库尔,说道:“希望你再次南行之后,取回程世皇首级,然后请回法深大师!”

“我主放心!微臣一定不负所托。”阿里耶库尔说完,捧杯一饮而尽。

然而,此时此刻的法深老佛究竟躲藏到了哪里?他是否已将耶无害处决?

后事如何,但观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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