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阳春三月

上回说到，“卷地风”黄世英被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剑斩华山，虽然经过万里追踪的三公子耶无害没能够亲手杀之为耶家报仇雪恨，却意外发现黄世英死在了华山山畔，死得好！他终于了却一个心愿——黄世英死有余辜！此等反覆小人必无好下场。看来，黄世英死在此处，应该是江湖杀手所为，是自己晚来一步、未能首刃此贼以解心头之恨！但目的终究还达到的很准时。

“喵呜——”暗躲于“三猫”耶无害身心之内的大花猫无不为自己的主人欢呼喝彩，但是它心里知道，我在和主人躲猫猫，他是看不到我的。

“三猫”耶无害感觉如卸重担，心舒气畅。这场给武林界带来最惨重灾难的特大浩劫，竟然也能造出一丝好事——在无意之中除掉一个该杀可恶小人。这也很好，让他省去许多麻烦，也免得让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之血弄脏他那轻易不出的“镇山昆仑”——“太极宇宙无敌剑！”

终于，耶无害又能迎风踏青，向着西方京城赶去。

“亭亭北花，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木兰花开山岗上北国之春天，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城里不知季节已变换，不知季节已变换！……”

大约在冬季的时候，我就已和春天有个约会，不管是人间三月天还是人间四月天，都是一个美好的春天。虽然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越是鲜艳之花，越会有毒，更会有刺，而且越是鲜艳越不会长久，但它们终究还是为春天增添的色彩，你为什么要招惹它们呢？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嘛！不要以为是不采白不采，采了你会后悔的，要么被刺，要么被毒！

如今正是一个阳春三月的花季，桃花、榴花、槐花、杨花、梨花、茶花、杏花、牡丹花、杜鹃花……一路上随处可见一番。耶无害终于感觉前程充满了无限生机与希望。那山坡之上，漫山遍野，红红火火的一片片，不正是富有诗情画意和美丽传说的杜鹃么？

据传说，周末蜀主杜宇，舍下身后的臣民，灵魂化为美丽的杜鹃鸟。每当春夏之交，在蒙蒙的烟雨中，声声呼唤：“快快布谷、快快布谷”，四音一节，清亮激越。它不辞辛劳，劝农勤耕，以至口中啼出了鲜血，滴成那如火如荼、殷红殷红的杜鹃花。这正是“望帝啼鹃”这一凄凉哀婉的典故由来！

成彦雄有诗曰：“杜鹃花与鸟，怨艳两可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此中不仅在赞美着这鲜艳红润的杜鹃花，更隐含着一个优（幽、忧）凉凄美而又喻义深远的传说故事。

幕春时节，莺飞草长，花事渐渐寂寞。然而，沁绿吐彩的杜鹃花，却以燎原之势，席卷神州大地。从云雾缭绕的南疆峻岭，到苍苍茫茫的北域林海雪原，妖艳的映山红，洁净的白杜鹃，金黄的羊踯躅，姹紫嫣红的炮仗杜鹃……满山遍野、烂漫似锦。又恰似一派“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好风景！你看，那象绢缎一样的喇叭状花朵，在习习的谷风中轻轻摇曳，花瓣里的长花蕊跟着颤动，昌莹的露珠使它显得更加娇艳妩媚。

如此之妙的良辰美景，真好让人登高一呼、高歌一曲——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哎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她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鲜，为什么这样鲜？哎哎哎——鲜得使人，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她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那边一条彩虹！就这么好奇，就这么欢笑，就这么孤单的童年。”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齐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啊！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心窝。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颗。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心窝。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颗。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

然而，说至此时此际的京城万花宫，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更是气象万新、生机一片！宫园之内，花香四溢，千红万紫，一片花的世界、花的海洋。万花丛里，更飘游着诸多嫦娥一般的翩翩彩女，她们采花、浇水、谈笑、嘻戏……简直是在天宫仙境，胜过世外桃园。

万绿丛中一点红，万花公主今日身着粉红色的彩衣，无不让人想起一首粉红色的回忆，在众花群群之中，尤是引人注目：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她的眼睛明又亮哪，好像那明媚的弯月亮；她的嘴唇红又小啊，好象那树上的红樱桃；她的脸儿红又圆哪，好象那苹果到秋天；她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颗。她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她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

“公主！如今是阳春三月，可在我们十二姐妹花的培护下，可谓是万花盛开、无所不有啊。”

“嗯！确实是万朵花开红艳艳。”万花公主面露微笑，她赏心悦目地看着这里的“花容月貌”，说道：“这多日来有劳你们十二月季花，我代表所有的姐妹感谢你们。各位都知道，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我们万花宫不仅要浇灌、栽培各色各样的花儿，而且每位姐妹都要互相爱护；不仅要爱自己名号的花枝，更要爱护所有所有的花卉。”

“公主请放心，我们这些姐妹花可都是互相爱护、团结一心共侍公主的。”

“好！你们可以给我说说，近来你们又从异地采集来了哪些奇花异卉？”

“回禀公主！”只见正月梅花说道，“我们十二姐妹已采来各自的名号之花。请公放过目。”

公主闻听回报，微笑着向蓬莱十二妹身边的花丛寻视。她只见红梅、杏花、桃花、蔷薇、石榴花、荷花、凤仙、桂花、菊花、芙蓉、山茶、白梅花依次排列云集，十二月季花全盘应集，一样不缺；除此之外，公主向后又一一观赏这片百花齐放、百花争艳的欣然景象——

红牡丹、黄牡丹、蓝牡丹、白牡丹、黑牡丹、绿牡丹、紫牡丹；

红玫瑰、黄玫瑰、白玫瑰、黑玫瑰、紫玫瑰、野玫瑰；

春梅、寒梅、月梅、冬梅、腊梅、五色梅、红梅、黄梅、白梅、珍珠梅；

马兰花、木兰花、白兰花、玉兰花、吊兰花、珠兰花、春兰（草兰）、蕙花（夏兰）、建兰（秋兰）、墨兰（报岁兰）、热带兰（附生兰）、地生兰、寒兰、君子兰、万代兰、铃兰、梅兰、米兰、蟹爪兰、小菖兰、鹤望兰；

说起这兰花，以其独特的芳香和秀丽的叶姿，被列为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一。兰花有中国兰和洋兰两大种类。中国兰原生于山谷林下，混杂在野草丛中，平常很不引人注目，但花开之际，香透山野，引得人们去追踪寻迹。对此，原籍四川乐至县的陈毅同志有首咏幽兰的诗云：

幽兰生山谷，本自无人识。

只为馨香重，寻者遍山隅。

棕竹、文竹、斑竹、佛肚竹、观音竹、凤尾竹、翡白竹、

秋菊、金菊、雏菊、翠菊、金盏菊、矢东菊、万寿菊、大丽菊、瓜叶菊、蓬蒿菊；

木香、丁香、白丁香、野丁香、夜来香、郁金香、晚香玉；

梨花、杨花、柳花、槐花、松花、棉花、樱花、葵花、昙花、菜花、麻花、天花、荻花；

琉璃花、土牛花、牵牛花、鸡冠花、狗尾巴花、喇叭花、杜绝花、海棠花、芦苇花、百合花、苦菜花、迎春花、南瓜花、芝麻花、水仙花、火棘花、茉莉花、山楂花、山茶花、梧桐花、紫荆花、木棉花、木槿花、珊瑚花、雪莲花、白雪花、赛波花、金银花、蒲包花、大丽花；

吊钟、睡莲、卓锦、芍药、石竹、石蒜、月季、榆子、橄榄、柠檬、白桑、豆蔻、半夏、扶桑、黄蝉、金琥、虎刺、玳玳、枸杞、佛手、天竺、文旦、金桔、紫薇、紫藤、碧桃、木桃、木瓜、蒲葵、凌霄；

白头翁、可比伟、光棍树、马利筋、马蹄莲、半支莲；

石腊红、一串红、一叶青、一品红、千日红、万山红、满地红、朱顶红；

万年青、龟背竹、夹竹桃、霸王鞭、青紫木、麒麟刺、康乃馨、满天星、大岩桐、风信子、唐草蒲、天轮柱、天门冬、银毛球；

大女真、小女真、仙客来、仙人掌、虞美人、美人蕉、美女樱、金鱼草、薰衣草、吉祥草、百日草；

雉尾山草、蜘蛛抱蛋、香根鸢尾、糖槭树花、人参三七、八叶金环、木本绣球、五彩石竹、倒挂金钟、四季樱草；

球根秋海棠、四季秋海棠、花叶万年青、黄花夹竹桃；～～～～～～哇！简直是花的海洋，花的世界。万花公主移步流动地这万花簇拥的园林，更是俨若花中仙子，楚楚动人。她那天仙一般的花容月貌，简直可以达到“闭月羞花”直至“闭蟹羞虾”的风光境界，人人看了都不免会心荡神迷。所谓“美女如花隔云端，咫尺之遥万重山”，此情此意，于今于此可见一斑！

“芙蓉如面柳如眉，面若桃花多娇媚。”这话来描绘万花公主此时的一神一态和娇姿玉颜，那简直是恰如其分、美不胜收。“名花。。。

此时，万花公主摘起一枝夜来香，在鼻尖上闻了闻，如痴如醉地说道：“哇！真香！果然是人间醉人之花！她的叶肉一定非常的好吃。今日的晚餐，我要细细品尝一下这夜来香的花香叶肉。”

“公主！今日的午餐吃些什么？”只见“小女真”那兰德清打断了万花公主陶醉一般的喃喃自语。

“吃些什么？”万花公主闪动着一双明明亮亮的大眼睛，寻思着说道：“一如既往！……桂花丸子，马兰花，仙人掌，再加个红牡丹、仙客来！”

“公主！要不要加上这夜来香？”

“夜来香？！这是我们的晚餐！到时候，我们的夜来香还要加些霸王鞭，那味道一定非同寻常！”

“公主！可那霸王鞭是有毒的！”“小女真”担心地说道。

“有毒，我们就将其中的有毒部分去掉。其实它和夜来香掺拌在一起来吃，不仅可以消毒，而且营养价值极高。只因为你们还没有品尝过而已！”

“是吗？”那兰德清转忧而喜，道：“原来公主对此都已经研究过了。”

“这还用说？”只见“大女真”那兰德馨向“小女真”说道：“不然，能叫万花公主么？”

“哈哈哈！”公主程圆圆不禁笑道：“那兰姐妹，你们可真会说话。不愧是我们万花宫里的大、小女真，说起话来既真诚又天真，灿烂得惹人喜爱。我想你们两人所培养的大、小女真也一定是上等的美味佳肴。明日的午餐，就轮到吃你们俩了！”

“啊？！”大、小女真那兰姐妹俩又惊又喜，说道：“太好了！侍俸公主的御膳，是我俩莫大的荣兴！”

“嗯！现在时候尚早，你们两姐妹即刻到御膳房把桂花、马兰花、仙人掌、红牡丹和仙客来叫到我这里来。”

“是！”那兰姐妹俩应声而去。

时辰不大，万花丛中，走来了一群五彩斑斓的姐妹。头前带路的正是“大女真”和“小女真”，其后便是“桂花”赵春平、“马兰花”马兰香、“仙人掌”林诗音、“红牡丹”丹雨春、“仙客来”朱小清。

“启禀公主！人已全部带到！”那兰德馨插手施礼。

“嗯！”万花公主手拈夜来香，望着眼前的众位姐妹，说道：“我现在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以后我们的御膳房要轮班换人，轮到哪位姐妹花，就品尝她们名号的花卉。所以从今晚开始，就要开始换人，那就是‘夜来香’和‘霸王鞭’，明日中午就是‘大女真’和‘小女真’。不过今日的午餐，暂时还是由你们五姐妹掌勺，各自做出自己的名花佳肴，让本公主品尝！”

“谨遵公主之命！”

“嗯！现在你们可以去采花了。”

“是！”众姐妹花领命而去。

就是这时，只见“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匆匆来到公主近前，插手施礼道：“启禀公主！据‘黑玫瑰’飞鸽密报，‘天皇密使’已接梁帝朱温密令，特命长安天子程福贵以令狐雪飞为河东节度使，准备攻打晋王及‘太行草冠’。”

“这个‘天皇密使’的身份真是复杂！据听说他还在秘密寻找‘万宝玉’的下落，只可惜他只找到了雄璧，而且已经下落不明。至于另一块雌璧，怕是他有天大的本领也难以寻到。现在他又往返于长安天子和大梁皇帝之间执行着秘密任务，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物。看来，还必须让‘黑玫瑰’和‘黑牡丹’严密注意他的一切行动。”

“是！”

“那出京南下的耶无害如今已行至何处？”

“回禀公主！”皇甫梨奇像是早有准备，立即答道：“据‘南海十三妹’飞鸽传报，耶无害行至许昌见了晋王李存勖！”

“李存勖？！”万花公主寻思道：“其父王李克用已死，他不好好呆在大本营应对梁兵的侵袭，跑到许昌干什么？”

“据说李存勖是为招幕天下能人志士以图辅佐他共灭大梁！而耶无害是他欲以招幕的贤士之一。”

“结果怎样？”

“结果耶无害一心效忠长安天子，而没有答应晋王。”

“嗯！这个耶无害是个有用之才。虽说长安天子是我的亲哥哥，但我也决心从他手里挖下耶无害这个人才为我所用，与长安天子一争高低！”

“属下以为，要想挖来耶无害，必须放长线钓大鱼！”

“嗯！……”万花公（宫）主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他现在已行至何处？”

“回禀公主！耶无害正离开华山奔西京而来。”

“看来他今日可抵达京城！我派你去灞桥恭等其来，先请他进宫。”

“属下遵命！”

话说自从阮晓峰得知其义母身中梅花毒之后，她便辞别耶无害，只身返回太行去看其母。谁知他们这一别，一晃便是三月！如今正值阳春三月中旬，阮晓峰之母李氏久已身体康复，阮晓峰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其母是如何中的这种梅花毒，至今无从得知。即使太行山老寨主及其三位儿子也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于是，阮晓峰便辞别父母、兄长，再次只身返京，打算去寻她思恋已久的耶无害。

而就在阮晓峰离开太行不久，五台山派老掌门“飞雪寒冰五行掌”子车来风和北岳恒山派掌门弟子呼延山（其父亲呼延塞北已经故去，与子车来风有八拜之交。）率领众弟子前来拜谒老寨主阮南山，邀请老寨主在今岁九九重阳之日前往华山去一争武林盟主之位。当然，老寨主“震山鞭”设宴款待两位总门长，并结为北道武林盟友，准备半年之后去华山力争武林盟主之位，用以统率各部，为其主效力。随后，子车来风和贤侄呼延山又观阅了太行山寨的练武场和太行山的压山绝活——“十大阵法”。即五行阵、八门阵、太极八卦阵、九宫八卦阵、奇门遁甲阵（3＋8＝11人）、天狼阵、天门阵、阴阳八卦阵、八卦莲花阵、十二星阵，这就是太行山久负盛名的“十大阵法”，足足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人若落入其中，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你必是插翅难飞、束手就擒。光说这“十大阵法”的武林高手人数，便是5＋8＋8＋（9＋8）＋（3＋8）＋8＋9＋8＋8＋12＝94位，这太行山寨的实力于此可见一斑！故此，子车来风和呼延山及其弟子在太行山老寨主的款待之下真是大开眼界、饱餐眼福，大有不虚此行、留恋忘返之意。乘兴之余，子车来风也为太行山人表演了一套“飞雪寒冰五行掌”，并命其手下“五峰高手”各自亮出自己的拿手绝学，来为太行山寨助兴；随后，北岳恒山派掌门呼延山也应邀在练武场上表演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八卦夺魂枪”，博得了满场喝彩。

然而，就在这“恒山派”、“五台山”派和“太行山”派的总门掌集结于太行互相交流武学之际，他们的这场“北道武林会”事件早有人将之报告到了相府。相府总管“淤魔大侠”张开路得知此事后，便命人暗暗将此记录于簿，准备他日向老寨主阮南山问个彻底明白。

说来也巧，就在张总管让人刚刚将此事记录完毕，法深大师和“契丹特使杀手”阿里耶库尔却秘密潜至相府密室；自然而然，他们这两人便从张总管嘴里得知了“北道武林会”一事。于是，张总管便向法深大师寻问，在他的“黑名单”上有没有子车来风和呼延山两人。法深大师闻听张总管问及此事，心里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因为他心里知道，这“契丹特使”虽然曾经是他的徒儿，但他奉其国主耶律阿保机之令曾经命他“勿要伤及五台山派”；如今阿里耶库尔就在他身旁，他岂能违背契丹国主之意？然而法深老佛心里更清楚，相府一派还要维护他下一届的武林盟主之任，而那“五台山”派老掌门“飞雪寒冰五行掌”子车来风却受禄于契丹国主，也有意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对他自己或者说相府尤为不利。但奈于“契丹特使”就在身边，他只好心有余悸地向张总管说没有子车来风此人；对于什么恒山派掌门弟子呼延山，他则认为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小辈，还不足以登上他的“生死簿”！

说到此处，有人不禁要问，这场“北道武林会”既是有其中两派的总掌门没有列入法深老佛的“黑名单”，那么大名鼎鼎、绿林山寨人称“震山鞭”的老寨主阮南山又当如何？他究竟有没有列入法深老佛的“生死簿”？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自然会寻觅出确切的答案！但是有一点却要说个明白，子车来风虽然没有被列入法深老贼的“黑名单”，但在法深老佛的黑心骨子里却恨不得“飞雪寒冰五行掌”子车来风立即从江湖上消失！省得他将来会威及他的武林盟主之位！更何况，如今法深老佛深知他的劣迹逐渐暴露于江湖武林界，还有几人承认他的武林盟主之位？为此，他就更要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多加着想，更希望维护住自己的武林盟主之位，以便将来统率天下武林为相府效力。所以，在这乱世之际，世事复杂，人心险恶，必然会有诸多你难以想像、难以理解的事情已经、正在和将要发生！但如果真的难以明白其中某些事理的话，那你就应该想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和“难得糊涂”这两句口头禅。相信日久天长之后，一切坦然！一切自然！

很遗憾，从这一行开始，不正常出现，电脑出现故障，有乱码?挥之不去，?符号为双引号或者单引号及其他相应的标点符号，请各位特别注意；而且从此处开始往后局部一段，阿拉伯数字无法查寻，而汉字可以正常查寻！而且切换至英文无法正常工作！最后竟让作者从越过这片?沼泽?的别处复制过来相应的符号粘贴上去才得以解决！你说邪门不？

“阿里耶库尔！时至今日，你可知我们已经共计处决了多少位？”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不禁仰天狂笑。笑毕，他向法深大师夸口道：“大师天天都在统计死亡人数，我作为契丹特使，当然也应该对此了如指掌！据我所知，?南枪王?仇天亭死于第??位，‘峨嵋飞人’陆文飞死于第??号位，蓝衣喇嘛死于第??位，到安陵大战结束，我们已处决108位，随后我们又除掉黄、白、黑三色喇嘛，直到现在我于华山剑斩‘卷地风’黄世英，已整整是一百一十二位。大师你看我的记性如何？我们的108斩杀计划是不是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下一步就要向147计划冲锋前进！”

“善哉！善哉！真不愧是契丹的第一勇士，记性竟是如此的良好。想必你至今总计杀了多少位，心里更是有数吧？”

“哈哈哈！我和浪魔师叔天天都在清算着自己的功绩，我已用飞蛇杀了??位，剑斩??位，共计是??位；而浪魔师叔共杀了??位，大师你共杀??位。大师你看我说的对否？”

“对极了！好孩子！真是可造之才也！功德簿上会记上你所立下的汗马功劳。他日老衲必向丞相和契丹国主为你邀功请赏！”

“Thank you very muck!多谢大师，此事我自有主张，不必烦劳大师。”

“阿弥陀佛！你刚才说的什么来者？‘三克油我锐马吃’？这是贵国的国语么？老衲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阿里耶库尔连连摆手说道：“这不是我们契丹国语。是我从来到京师的荷兰人嘴里听到的。意思是多谢！Do you uand? ”

“行了！行了！耶库尔！你何必这样崇洋媚外？老衲不愿再听到。”

“大师不必生气！”阿里耶库尔却微笑道：“我只小学几句口头禅而已，多了也说不多。”

“量你也不敢！如果老衲念起佛来，你也会是如听天书一样，不知所云！”

“那是！那是！大师一念咒我就头疼！真不知道你都是念的些什么玩意？”

“阿弥陀佛！老衲念的都是佛经，是人间瑰宝！你岂能视若儿戏？告诉你，我每次念咒，便会心里有数、计上心来，那黑名单上的人便又会有所增添！”

“原来是这样！但不知大师的黑名单如今已列到多少位？”

“预计要杀多少位，就列多少位！不过总有一天老衲会把这张名单发展到???、???直到???位！你就慢慢的等着瞧吧！”

鸿门，如今地处陕西省临潼县城东约5公里的鸿门堡村。其东接戏水，南靠高原，北临渭河。在两千年前这里是通往古新丰的大道，由于雨水冲涮，形似鸿沟，在北端出口处，形似门道，故称“鸿门”。秦二世胡亥三年（公元前207年）项羽在钜（巨）鹿（河北平乡县北部）歼灭了秦军主力，率军入关后，在鸿门宴请刘邦，史称鸿门宴。著名的历史典故“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也是发生在鸿门宴上。

此时此刻，耶无害纵马来到此地，他不由放慢□□骏马的脚步。触景生情，他联想到千年之前鸿门宴的历史故事。他只恨当初“聪明一世、英雄一世，但却又糊涂一时“的楚霸王项羽没有听从亚父范增的计谋杀掉刘邦，最终落个兵败垓下、自刎乌江的悲惨结局！这怎能不令世人为之顿足惋惜而又恨之不刚呢？

眼前，吹来一阵风，打却耶无害对往事的回忆。他坐在马鞍之上，抬眼望见秦始皇赢政的陵墓。那还是在去年，他和他的患难知己阮晓峰共同骑马至此，他俩谈论了许多有关这秦始皇陵墓的故事。随后，他们又纵马去了骊山，在那里他俩首次见到了当今圣上，一位礼贤下士、和蔼可亲的圣明天子。从那时起，他们这一对情侣就对这骊山产生深厚的感情；而且他俩在那首次得到“天子赐浴华清池”的高贵龙恩，这一尊贵荣赐，可以说永生难忘！然而，那毕竟是过去的好时光，他多想再次和阮晓峰一起重游故地，多么想和阮晓峰一起再次谈天说地，多么想吻一吻昔日曾与他患难与共的阮晓峰！但是，如今他只能把此当作幻想而已。

骊山，如今在陕西省临潼县城南，西距西安市??公里。海拔???余米，东西长约?公里，南北宽约?公里，系秦岭山脉一个支峰。山上有两峰，称东绣岭，均满披着青松翠柏，郁郁苍苍。每当夕阳西下，云霞满天，景色绮丽，“骊山晚照?为关中八景之一。西绣岭上的老君殿，便是唐华清宫的长生殿所在地。唐玄宗和杨贵妃，曾地这里定情盟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其山顶还有一土台，相传是周幽王为博取褒姒一笑而举烽火戏诸侯的地方。山腰有捉蒋亭，是????年??月??日西安事变时□□被捕处。西绣岭山麓的温泉名华清池，是杨贵妃沐浴处，至今已建成游览区和疗养所。这是陕西有名的温泉之一。相传秦始皇在骊山触怒神女，被唾一脸，后即发疮，始皇求恕，神女便用温泉给他洗好，因而又名神女汤。唐贞观十八年（公元???年）在此扩建汤泉宫，咸亨二年（???年）改名温泉宫，天宝六载（???年）再行扩建，改名华清宫。唐玄宗每年携杨贵妃至此过冬，常在此沐浴。白居易《长恨歌》所写：“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即指此地。华清池水温为??℃，水中含有多种化学成份，适宜沐浴疗养。????年按原唐华清宫的名称进行扩建，有莲花汤、海棠汤、龙吟榭、日华门、月华门、九龙汤、石舫、飞霞阁、杨妃池、飞虹桥、棋亭、望河亭等。园林景色绮丽，极为幽美，乃休闲游览之胜地。谁到此处，都不免要驻足兴叹，更渴望去体验一回身临其境的美妙感觉。

骊山是关中八景必到之处!

骊山系秦岭山脉的一个支峰,东西长5公里，南北宽3公里，最高峰海拔1256米。“骊山晚照”，被誉为古关中八景之一。周、秦、汉、隋、唐等王朝都在这里建有行宫别馆。

骊山有不少别名。古时这里产美玉、黄金，与邻近蓝田山一脉相承，故亦名“蓝田山”；它所在的临潼县唐代曾名会昌县、昭应县,因而又有“会昌山”、“昭应山”之名。

骊山最高峰峰顶有一座烽火台遗址,相传为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处。唐玄宗时，为了便于他出游骊山的方便，以骊山西北麓的华清池为中心修建了富丽堂皇、规模宏大的华清宫。唐末华清宫被毁。老君殿东侧,是唐华清宫长生殿的旧址。

骊山半山腰有一块上有金黄菌锈的巨石，远望像老虎身上的斑纹。因则叫虎斑石，又因形状似一只蹲卧的老虎，也叫卧虎石。石上有一座水泥凉亭。这里是西安事变时，□□被捕处，称作“捉蒋石”。五十年代改名为“捉蒋亭”，并在亭子内正面上方石壁上题词，叙述“西安事变”大略经过。近年改名为“兵谏亭”。

此时此景，耶无害放马缓行，弥望骊山风景，撩起他万般风情。三月之前，他明知阮晓峰之母身中梅花毒，但他奈于公务繁忙，未能和阮晓峰一道远去太行，使他至今心忧不宁；三月之间，宫廷内外、朝野上下已发生过那么多令他应酬不过的往事，如今想来，却依然是历历可数、近在眼前；三月之后，他送一位落难女子远去江南，如今他已踏上返京之路，京城已就在前方不远。眼前马下，耶无害故地重游，睹物思情，怎能不令他思念、久别而去的知己红颜？

“无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突然打断他的思絮。耶无害顿时茫然一惊，急忙转身回望，他只见一骑女子已冲至他眼前。

“啊！！晓峰！”两人不禁同时跳下马鞍，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这正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时之间，耶无害和阮晓峰紧紧地交融在一起，久久默然无语。所谓“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对久别重逢的一对恋人终于在这肌肤的相侵之中“倾诉”着无声无色的感觉，让他们各自感受到天地之间一种莫大的欣慰，仿佛他们都已找到自己所停泊的港湾。可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无害！你我这一别就是三月，你还好么？”

“我很好！就是很想你！你呢？”

“我也是！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

“在这能见到你！我也感觉似如做梦一般！这也许是老天的安排。你我两颗游荡的心终于又团聚在一起了。”

“你以后还会远行吗？”阮晓峰凝望着耶无害的面庞，深情地问道。

“也许会！不过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我也这么想！我会永远跟着你。”

“这里的风景，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去年，你我就曾经在此走过，而且在华清宫我们还见到了当今天子。”

“嗯！我想我们还会来这的！晓峰！我们走！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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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相府，后花园内，红楼之上，传来着股股的琴声。听其声色，分明是一首知音难觅的《高山流水》的曲调。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总能把人带入一片清晰流畅的小溪边，仿佛在传唱着这首千古绝唱：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己最难觅，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作长风绕战旗，绕——战——旗——

“南儿！”只见陈田中走过来安慰道：“你不要再想耶公子了！爹一定会把他给你找回来的！”

闻听此言，陈小南生气地狠拨了一下琴弦，但见琴弦瑟瑟发抖，“嗡嗡”的喧叫没了刚才的“清泉细水”！

“这话你都说半个多月了！可你连耶公子的影子也没找到！你怎么叫我不想他？”

“哈哈哈！我的好女儿！爹已经有耶无害的消息了！”

“真的？！他在哪？你快告诉我？阿爹！”陈小南急不可待地问道。

“瞧你急的！一听见耶无害这三个字，你马上就像掉了魂似的。告诉你吧！你若想见到耶无害，自可到京东灞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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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一作霸桥。如今在陕西省西安市东约10公里，横跨在灞水之上。在这桥的南面就是白鹿原，原上有汉文帝刘恒的霸陵（黄肠题凑的墓葬方法）、薄太后墓（原魏豹之姬，为刘邦打败魏豹所收）、滕公冢（灌婴墓）。据《关中胜迹图志》载：“自蓝田界，至浐水川，尽东西一十五里，南接终南，北至霸川，尽南北四十里。”《三秦记》载：“周平王东迁，有白鹿游于此，以是得名。”白鹿原又称霸陵、霸上、霸头。《史记·王剪列传》载：王剪伐荆，秦始皇送至霸上；刘邦西入咸阳，还军霸上。均指此地。此墓在2006年被盗过，后经西安警方文物稽查大队追剿回六个即将要被美国拍卖的陶俑。

这灞桥，是历史上一座著名的富有诗情画意的古桥。早在春秋初年秦穆公时，与东方诸侯争雄，改滋水为灞水，就修筑了要桥梁。《史记·王剪列传》载：王剪伐荆，“始皇送至灞上。”《汉书·高帝纪》汉元年“沛公至霸上。” 这两处所说的“灞上”，即指“灞桥之上”，即霸桥，也即销魂桥。这灞桥，就是长安向东方出入的要道。隋开皇三年，即公元583年，又在秦汉桥南里许修了南桥，后经历代重修，就是现在的灞桥。据说这灞桥共有12个桥洞、400多个桥柱。

唐人送客多到灞桥，折柳赠别，至此黯然，故又名销魂桥。有诗曰：“唐人送客销魂桥，折柳一别意难熬。”由此可见，这灞桥自古以来就已成为送君送别之所，其上已满载了历代文人、侠客之间的依依惜别之情。每当春夏之交，翠柳低垂，随风摇曳，水花飞溅，冬则雪霁风寒，沙明石露，故有“灞柳风雪”之称，名列关中八景之一。1936年12月份，西安事变前夕，这里还发生了著名的“灞桥挡良”事件。这一事件就是一些爱国的学生及志士仁人在此桥之上挡住张学良将军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游行示威运动。

远远望去，那白玉带一般的灞桥，在柔软的水流之上，如玉人屏障，在濛濛细雨之中，她象一道通入仙境的玉带神道——

这便是灞桥自古及今的真实故事。但是，它作为友人折柳惜别的销魂桥，如今却又成了“情意难熬”、翘首以待的桥梁。

“启禀皇上！” 只见“追魂不散”秦天下进殿禀报道：“据‘天皇密使’飞鹰传报，耶侍卫已和阮晓峰从骊山方向奔京师而来。”

“噢？！”程福贵顿时惊喜道：“你立即带领锦衣卫去灞桥迎候！”

“遵旨！”秦天下领命而去。

这时，程福贵不由踱着步子自语道：“耶无害啊！耶无害！这么多天你跑到哪去了？即使说你是为了逃避陈丞相之女的婚约，那也不应该与朕不辞而别！你让朕找的好苦！这次请你回来，朕决不许你擅离左右！”

“皇上！”只见太子宾客黄重阳走将进来。

“黄爱卿！何事？”

“据说耶无害已和他的红颜知己阮晓峰奔赴京师，但他和陈丞相之女定婚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皇上您看是不是让他俩暂时避开京师一段时日？”

“噢？……”程福贵不禁惊异地望着黄重阳。许久，他却“哈哈”大笑起来。笑毕，程福贵便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到现在我才真的看出来，你夫人耶兰青是耶无害的堂姐，而你黄大人是耶无害的姐夫！而你却是第十一太保耶家权的妹夫！”

黄重阳闻听此言，知道天子是在故意与他开玩笑，便强作笑颜地说道：“其实皇上也是很关心此事的呀！这么多天来，皇上见不到耶无害，还以为他去太行找阮小姐了。可谁知皇上派人去打探，他并未去太行山寨。据说所料，他一定是去了我岳父大人的老家徐州。如今他又和阮小姐结道而来，想必是他们两个半道奇遇。他俩可是一对情深意笃的患难知己，怎么可以让陈丞相之女从中作埂呢？”

“嗯！这事朕也与陈丞相说过，可他却说为了冰释前嫌，化却对耶公子以往的误解，便决意与耶公子永结秦晋之好，所以才当众宣称耶无害为他的乘龙快婿；而且这还是他女儿执意要喜欢耶公子，他拿她也没办法。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感情这东西，就爱捉弄人。你喜欢她，她却不喜欢你；她喜欢你，你却不喜欢她。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什么东西。”

黄重阳闻听天子的一席感慨，感觉甚是好笑，他没想到天子半天竟会发出这般儿女情长的感叹。他在天子身边侍候他多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他这么讲。而且他说话时的那种古怪神态，简直是在无奈地自言自语，令人感到很是诙谐可笑。但是，天子是金口玉言，他虽贵为太子宾客以及“瀚林第一学士”的称号，乃天子身边的红人，可他也不好为之发笑。于是，他接着寻问道：“皇上也知道感情这东西令人难以捉摸，但不知皇上如何处理这事呢？”

“哈哈哈！朕的感情之事，处理得非常好。至于耶无害、阮晓峰和陈小南如何交织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是他们的事，朕怎好插手？更何况朕是一国之君，要处理军机国事，如何去问这些儿女私情之事？我看还是由黄大人你帮着耶无害拿个主意吧！”

“皇上！”黄重阳见天子让自己拿主意，便壮着胆子说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但讲无妨！”

“皇上还记不记得耶无害初次晋见皇上是在哪里？”

“在骊山华清宫，当时他就和阮晓峰在一起。这事朕记忆犹新。朕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是非常喜欢那里的山山水水。不然，他俩不会闯入其内！不过朕当时奇遇他俩，心中高兴，还特赐他们在华清池内沐浴！黄爱卿！你提及此事，心下何意？”

“回禀皇上！臣以为耶无害尚且年幼，不适宜在朝为官，还是派他到下面去锻炼锻炼，方可造就人才！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噢？”天子心中不禁一亮，向黄重阳问道：“那你说应该派他到哪里去锻炼？”

“就派他去镇守临潼关和骊山华清宫！”

“哦！……这样一来可以避嫌，二来可以锻炼他的能力。果然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朕还要考虑考虑，你且下去吧！”

“遵旨！”

灞水岸边，杨柳依依，随风飘逸，腰姿婀娜，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远眺灞桥，仿佛一条白玉腰带，在柔软的水流之上，如一道玉人屏障。在青青杨柳风中，她更象一道通入仙境的鹊桥。让人望见她，无不是销魂飞魄，情系天宵。但是，此时此境，已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而且天空上已开始下着濛濛细雨……

灞桥东首，早有一位白衣剑客在那背马而立，遥遥东望，象是在等待着东方的来人。明眼之人一看便知，这位红马前首的白衣剑客正是奉公主之命在此恭候耶无害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

“答！答！答！……”东方大道，由远及近，隐隐约约奔来两匹飞骑。

渐渐地，两匹飞骑就要飞抵灞。皇甫梨奇一颗盼望已久的心终于在灞桥东首驿动而起。因为他看得清晰，东道之上那并驾齐驱的两人，正是耶无害和阮晓峰！一颗异常激动的心，促使他开始移步迎向前方。

“耶公子！在下在此恭候多时！”

“护花使？！”耶无害和阮晓峰不禁勒马而止，随即翻身下鞍，施礼道：“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公主命属下请耶公子进宫！”

“你们的消息真快，在下尚未进京，而你们都已经了若指掌。难得你们这么关注我。”

“耶公子已离京多日，你的行踪当然倍受关注。实不相瞒，在下是今日才得到耶公子回京的消息。”

“请问护花使！不知公主找我有何事？”

“这个……”皇甫梨奇稍微愣了一下，道：“想必是公主有要事与你相商。”

“也好！既是公主专门派你在此守候，想必是有紧要之事，我也不便推脱，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耶公子！那我们上马进京！”

皇甫梨奇话刚说完，其身后的桥身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待到他们举目前望，却已见第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率领五位锦衣卫飞骑赶到。

“耶侍卫！皇上派我迎接你进宫！”

“多谢十五太保前来迎接！耶某即刻进京去面见皇上，向皇请罪！”

闻听此言，“铁手护花使”却不安道：“耶公子！咱们可是有言在先。”

“护花使请放心！”耶无害边上马边说道：“待我晋见天子之后，我一定随你去见公主！”

“也好！”皇甫梨奇索性心下一横，道：“我在宫外等候，我一定要完成公主所命。”说罢，他也翻身上马，随着众人缓缓向前行进。

“耶公子——耶公子——”前方又突然传来一位女子的呼声。

众人闻声向前寻望，只见长桥西首正飞跑过来一位女子。几经之下，她已奔至长桥中央。这回，众人都已看清，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传遍京“已与耶无害定婚”的陈丞相之女陈小南！

“哎哟！”陈小南一脚没站稳，跌倒桥身之上。

“啊！……”秦天下一马在前，看得最清晰，他不禁飞身离鞍，“平沙落雁”般地落于陈小南身旁，将她轻轻扶起。

“陈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小南皱着眉头道谢一声，随即扬手冲耶无害喊道：“耶公子！你可回来了！爹让我来这等你！”

耶无害闻听此喊，深感不适，望了一眼身旁的阮晓峰。然而，阮晓峰却微笑道：“人家专程跑来等你，你何不下马去看看！”

“好吧！”耶无害应了一声，下马向陈小南走去。

“陈小姐！你没事吧！为什么跑得这么快？又摔了一脚！”

“还跑得快呢？我这还不是落在别人的后面了？这么多天，你都跑哪去了？都想死我了！”

“你何必这么远来到灞桥，又害得你摔了一脚！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陈小南却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随后，她望着马鞍之上那风姿绰绰的阮晓峰，转睛向耶无害问道：“无害！她是谁？！”

“她是我的患难知己，名叫阮晓峰！”

“什么？她是……”陈小南惊讶地望着耶无害，半天没有说出话。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有人喊道：“丞相驾到——回避喽——当——当——当——”

众人闻听，急忙闪列两旁，中央唯留下耶无害和陈小南两人。

但见桥头之上，缓缓走来两列紫红大轿，全由4名衙役抬着，在其前首，便是两名衙役在鸣罗（锣）开道。

“落轿！”只听轿内一声喝令，前面的一顶红轿缓缓落下。衙役急忙撩开轿帘，陈田中便缓缓走了出来。

“不知丞相驾到！在下有失远迎！请丞相恕罪！”

“嗯！”陈田中望了一眼插手施礼的第十五太保，径直走向耶无害和陈小南。

“爹——你可来了！你看这……”陈小南心急难言。

“哈哈哈！南儿！爹说的没错吧！你这不是见到耶无害了么？”

“丞相！”只见耶无害插言说道：“刚才陈小姐又摔了一脚，还请丞相让小姐上轿！”

“噢！是吗？南儿！你又在出丑了！一个大姑娘家的，总爱摔脚！将来怎么嫁人？真令做爹的放心不下。”

“爹！人家是心急嘛！”

“别说了！看爹已专门把大花轿都给你送来了！真是个犟丫头！”

“丞相！”只见秦天下又上前施礼道：“皇上命我等迎接耶侍卫火速回宫！我等先行一步。”

“好！各位请！”

“爹！”陈小南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爹的手腕。陈田中心中会意，拍着她的小手笑道：“你放心！改日爹一定请耶公子到府上来！”

话说之间，众人已纷纷打马西去。灞桥之上，唯留下陈田中父女俩和众位家仆。于是，陈田中挽着女儿的手，缓缓走至桥边，望着桥下的青柳流水，说道：“南儿！爹就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你还记得你哥是怎么死的么？”

“爹！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事？难道你还怀疑是耶公子杀了我哥？”

“咳！虽说在天子的调解之下，我已与他冰释前嫌；但是父子天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这么一个哥哥，可他却被人杀了！你想想，难道我这做父亲的不该报杀子之仇么？虽说耶无害没有直接杀了你哥，但他毕竟逃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他把你哥打下擂台，又怎么会出现一位蒙面杀手把你哥杀掉？你哥之死，耶无害同样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为你哥报仇，查出这个蒙面杀手，必将他千刀万刮！至于耶无害，我也不会让他长久于世！”

“什么？！”陈小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还要杀了耶无害？！可你为什么又答应我与他定婚？难道你也要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我去做寡妇？难道你还要逼女儿去死么？”

“我要你与他定婚，就是为了接近他，慢慢地整死他！至于你，多少名门大富的公子都在向你求婚，我决不会让你死！”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陈小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恐地向后退缩着身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都骗了我！”

陈小南如梦方醒，惊叫之下，扭头向桥西飞奔而去……

远远的灞桥之上，唯见两顶红轿躺于桥身，无动于衷！

“啪——咚——”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东风阵阵，风起云涌，阴云密布。这却是今岁初春的第一声春雷！

“呜——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呜——”

“哇！我说甘老弟！你干吗这么叫？这种声音你也敢学着叫？弄不好！这要把‘燕山浪魔’给叫出来了，你我会倒霉的！”

“哈哈哈！怕什么？迟老兄！哗啦啦啦！下雨了！胆小的人都在跑！你我可是这世界上出了名的‘风雨二侠’！在这种阴云密布、飞砂走石的气氛下，并不只是他‘燕山浪魔’会借此装腔作势，咱们两个也是出入这种天气的高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