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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武则天为何要为自己竖一块“无字碑”?

武则天为何要为自己竖一块“无字碑”?至今仍然是个谜。比较多的一种猜测是这位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将自己的功过是非留给后人去评论,这是聪明之举。

中国历代帝陵中,乾陵是最特殊的一个。它凿山建穴,规模宏大,收藏丰富,一男一女,两朝皇帝,合葬一室,且1000多年间,原封未动。而武则天名扬天下,妇孺皆知,更使这座陵墓备受国内外关注。

中国政府在1957年,就公布乾陵为“陕西省第一批名胜古迹重点保护单位”。1961年,□□又公布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0多年来,各级政府不断拨专款进行整个陵园的维护与修葺,到2004年底,共接待国内外游客3800万人次。

然而,人们在乾陵司马道下车,看到的只是一座和山体浑然相融的皇家陵园,地宫在哪里?陵寝又在哪里?几乎所有的访客游完之后,都带着一连串的问号怅然而归。人们有理由关注的是,陵墓里究竟都有些什么宝贝?武则天、唐高宗的遗体还能不能见到?会不会出现像湖南马王堆那样的千年女尸?如果就只留下一副尸骨,借用现代化的造形技术复原,能否也让人们重见武则天的真实风采?这其中隐藏的谜团太多了,若能打开,乾陵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最具观赏性的博物馆。

地宫中有何无价之宝?

乾陵地宫里,到底有多少文物呢?经过这么多年的探测考察,一位资深的文物工作者推算:保守一些说,最少有五百吨!这还不包括墓道里的那些条石,而那些造型各异刻有文字的条石,也是难得的文物。

根据考古工作者对乾陵主峰以下,垂直地宫的局部探测,以及对乾陵附近的陪葬墓的发掘,专家们推测乾陵墓室的结构,是由墓道、过洞、天井、前后通道,左右宫殿组成。左边躺着唐高宗,右边躺着武则天。

在前后通道的两侧,又各有四间石洞,洞里装满了盛唐时最值钱的宝贝。在通向金刚墙的近百米过道两旁,摆满了各种金银祭器。而最让世人感兴趣的就是那件顶尖级国宝——《兰亭序》。史书记载,《兰亭序》在李世民遗诏里说是要枕在他脑袋下边。那就是说,这件宝贝应该在昭陵,而不在乾陵。可是,五代耀州刺史温韬把昭陵盗了,但在他写的出土宝物清单上,却并没有《兰亭序》,那么十有八九《兰亭序》就藏在乾陵里面。乾陵一带的民间传闻中,早就有《兰亭序》陪葬武则天一说。

细说起来,中国几千年历史上,惟一敢废黜正统,戴上皇帝帽子的女人,只有武则天一人。她66岁时掀翻了李唐龙案,宫门外高悬起武周的旗帜,硬是当了15年女皇帝,死后又敢在自己墓前竖起黑色的无字碑,一生功过任凭后人评说。唐高宗李治风流倜傥、病塌上草就遗诏,要把他生前喜欢的字画全部随葬入墓,估计书法大圣王羲之除《兰亭序》之外的精品都被李治带入了棺椁。

而武则天更是才气横溢的一代尤物,可流传至今的《全唐诗》中,只收了她很少一部分诗作。武则天那么多失传佳作哪里去了呢?是否就葬在陵中?这实在是弥天之谜。

文物专家郭沫若先生曾对□□总理说过:“毫无疑问:肯定有不少字画书籍保存在墓室里!打开乾陵,说不定武则天的《垂拱集》百卷和《金轮集》十卷可重见天日!也说不定武后的画像、上官婉儿等人的手迹都能见到!石破天惊,一定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郭老只字未提墓室中那车载斗量的金银珠宝。其实,可以想象,乾陵一开,其间珍宝定会光耀全世界,不弄个世界第九奇迹才怪哩!

漫漫历史,几多沉浮?对乾陵感兴趣的岂止郭老一人?多少代志士仁人,谁不想在有生之年一饱眼福?

乾陵史上被盗过么?

1960年,几个农民放炮炸石头,一不小心竟炸出了武则天的墓道口。这个墓道口是真正的国家级绝密,盗墓贼们找了1000多年也没找见,黄巢40万大军挖了几年也没挖出来。此后,人们在这个墓道口上边手植了一棵华山油松,如今四面迎风,已成栋梁之材。

自唐太宗始,唐朝诸帝多以山为陵,以乾陵最典型。众多的石像和梁山北峰的高大形体,共同构成了乾陵雄伟壮观的气势。远远望去,可看见乾陵的形状恰似一个横卧的女人。你说邪乎不邪乎?难道说是武则天不成?那大胯和仙人洞得有多大?你可以想像得到么?

对一座帝王陵墓来说,墓道口好比一把钥匙,若要发掘,相当完成了一半工程量。如今,乾陵地宫的钥匙已被我们握了40多年,这把钥匙若是让历史上那些盗墓贼拿到手,乾陵早被挖掘一空了。

在我国历史上,挖乾陵一事,早已有之。长达1200多年中,梁山上,就没有断绝过盗墓者的身影。小毛贼多如牛毛,正史里不记载,野史里也懒得写。历史上有名有姓的盗乾陵者,就有17次之多,比较大的盗掘活动有三次。但是又都因各种原因中途停止而未盗成功。

唐末农民起义,黄巢声势浩大。他动用40万起义军在梁山西侧挖山不止。直挖出了一条深40米的“黄巢”沟,挖走了半座大山。因为军中无饱学之士,不懂乾陵座北朝南的结构特点,结果因为挖错了方向,终没得手。

史载五代耀州刺史温韬,是个有官衔的大盗墓贼。他率领兵丁一古脑掘开了十几座唐陵,发了一笔横财。因为手中有了钱,便驱动数万人于光天化日之下挖掘乾陵。不料挖掘过程十分不顺,遇到的天气总是狂风暴雨,温韬受了惊吓,才绝了发掘乾陵的念头。

民国初年,国民党将领孙连仲亲率一团人马,也想学学孙殿英炸慈禧和乾隆墓的样子,都是“孙子辈”干的好事,在梁山上埋锅造饭安下营寨,用军事演习作幌子,炸开了墓道旁的三层岩石,最后却也没能捞得半点好处。

目前,许多专家认定乾陵是唐十八陵中惟一未被盗掘的陵墓。理由是乾陵墓道完整,而舍墓道,从石山腹部另凿新洞入地宫,难度很大,目前尚未发现新的盗洞。至于事实是否像人们希望的那样,只有等到打开地宫的那天才能得知了。

发掘乾陵的时机到了么?

陕西省考古界老前辈石兴邦老先生,几次撰文说,发掘乾陵的各种条件都具备了,时机也成熟了。40多年来,考古界对南唐二陵、明定陵、法门寺地宫、秦公大墓的发掘中,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造就了一支高水平的专业队伍,完全能够胜任对乾陵的发掘工作。

发掘乾陵是陕西省政府40多年来的一种官方行为,在花重金撰写几十万字、有众多科学家参与、异常严密的《唐乾陵发掘计划》中指出:所谓发掘,就是在采用密闭系统,阻隔空气流通的有效措施下,只允许两个携带有氧呼吸设备的无菌工作人员(或机器人)进入墓道,用微光摄像器材采回资料就算发掘成功。如何保护,如何展出应根据资料制定。那肯定是若干年之后的事情了,这怎么会对文物有损害?

乾陵具有全国其他帝陵目前都不具备科学发掘的五个条件:知道主墓室的位置,且准确无误,一打就开;内藏丰富且证明没有被盗过;花重金撰写的发掘方案,和经多方考证的征求意见稿;几十年不间断的上书中央,已引起高端重视;可以证明帝陵正处于损坏之中,而要立即进行抢救的资料。

在科学发掘乾陵的客观环境已经成熟的情况下,早一天发掘比迟一天发掘要好。“震国之宝”早日面世,对盛唐的研究可以推向一个中西文化比对的高潮;可以提升中华民族在国际上的声望。更可以有力地促进“西部大开发”;繁荣中国的旅游业。

对于陕西来说,经济学家和文物工作者们预测,乾陵一开,陕西每年最少可增加五百万游客,五百万游客会带来多么大的经济效益?而这五百万游客又会给西部大开发带来多少信息、多少投资?而迟迟不能进展的主观原因是某些专家们不愿说明的私心在作怪。他们关注的并不是乾陵能不能发掘,而是对自己有什么实际利益。

好!至此让我们再书接前言。在古代写武后故事的作品之丰富,只有写唐明皇与杨玉环的故事,差可相比。如明人托名华阳散人所著的《如意君传》,明末清初嘉禾餐花主人所编的《浓情快史》,以及前文述及的西泠狂者的《载花船》、袁枚的《控鹤监记》等等,基本上都是津味十足地宣染武则天的□□,其文学价值毫无足道。但作为研究中国面首的一些资料,它反映了明清文人的一些思想趣味,兹简述如下——

《浓情快史》基本上是附会历史,写武则天的一生,从少年到晚年,先侍太宗,后嫁高宗,置面首如怀义、昌宗、易之、薛骜曹等,并与其内侄三思私通,小说显然有讲史演义的性质,又全书宣染床第间的□□,显然与明代中叶以后世情小说喜描写闺中淫乐的风气有关,所以又具有世情小说的特点。但笔法低劣,写世情比不上《金瓶梅》等优秀世情小说的百分之一;写历史更是错论百出,如张昌宗竟在武则天年方十三岁时即与之私通,史载武后与昌宗年龄相差高达五十多岁,即武后称作昌宗的祖母都可以,他怎么可能与十三岁的武则天私通呢?写武三思竟也比武后大了两三岁,这成何体统?并且写媚娘在被太宗召入宫前,已先后被三思、张六郎(昌宗)、张玉、江采轮番轰炸、大行□□,媚娘后又被转卖至外地,武父寻回,又将她许配给张六郎等等,简直是荒诞不经,描写亦多□□之语,显然是演义小说与世情小说的细枝末流!伪劣下品!

而专写武后面首故事的,当推明清色情文学的压卷之作——《如意君传》。此书的刊行,稍先于《浓情快史》。《如意君传》不象《浓情快史》演义历史,而是写武后晚年,宠幸面首薛骜曹。薛骜曹为史书所不载,乃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形象。《浓情快史》中的薛骜(敖)曹,盖即缘此。《如意君传》一开始亦略过武后的生平,宠怀义及二张,接着便转入写“如意君”薛骜曹与武后的□□故事。全书充斥着露骨的色情描写,趣味格调都较低档,历代都被列为禁毁小说。象所有描写面首故事的小说一样,《如意君传》亦写薛骜曹“驴公子”的本事——“阳道壮伟”,小说极尽夸张宣染之能事,几无出其右者:

“骜(敖)曹年十八,长七尺余,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捷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弈诸艺。饮酒至斗余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

而□□特大异常,里中少年好事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睹以为戏笑。敖曹曰:‘吾以此物累,不知人道,时有所感,无计可施,方用为苦,何足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侈阔棱跣,其脑有坑窝四五处,乃怒发,坑中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为丘蚓之状,首尾有二十余条。江莹光彩,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

少年见之,咸惊异,试以斗粟,挂其首。昂起有余力,无不大叹绝倒。同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少年,歌讴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而淫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名既彰,无有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写面首的“才具器用”,有白描、有衬托、有宣染,可谓竭其所能。盖面首的本钱本在于此。

太监牛晋卿荐敖曹于武后,备述其所长,复云:“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如剥兔、筋似蚯蚓之状,挂斗粟而不垂。”武后听不禁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吾已得之矣。”后世小说每每宣染武则天的□□。而此语真是妙绝,虽惯妓熟罐,也说不出此等淫亵之语。只得自叹弗如!

中国古代小说,每每对男性的生殖器有着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甚至达到畸型变态的程度。在色情文学中,写男性生殖器远远要比写女性的□□用力深厚。而对男性阳道的描写则基本上集中在其大小粗细长短上。写其细小,则“垂囊如败枣经霜,裹顶似僵蚕在茧。”……写其粗大则如敖曹,天下妇人都不能容受,唯则天武后方能吞纳其“贤才”。这一段描写见于《金屋梦》第四十四回:“木瓜郎语小莫破,石女儿道大难容。”本回接着写黎金桂(金桂乃潘金莲的托身)淫奔潘子安不着,反遇见正在鼾睡的王雷公,作者兴趣不减,进一步状写王雷公的□□器官:

“(金桂)想了一想,既到此处,怎肯空回,就在此人身上略泼一泼心中的火,也不枉来这一次。上前才要摇醒,只见一张椅子上搁着一件东西,象是一匹青布卷成了长卷子一般,却为何一半在腰里不曾解下。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件怪物,紫筋暴露,凹眼圆睁,足有一尺余长,粗如截瓠,险不惊倒了少年好色东邻女,半夜淫奔的狐狸精。欲侍伸手去摸,又怕惊醒了此人,有命难逃,无门可入。”

这种描写,在世界各民族的文字中,是不多见的,偏偏作者还堂而皇之地大讲道理,其实是借惩淫劝叫鰼(习)名,行猎奇射利之实而已。中国许多的□□描写,都打着这种“假饮食男女讲阴阳之道”的旗号,但其实质大多属于生理性的宣泄,本身无多大社会意义。但面首一族既是以色相媚人,恐怕其本钱不仅仅在他上面的一张小白脸,故在此对上述现象略做了点简单说明。值得一说的是,大凡面首,因其出卖肉相,就其人格来说是非常卑劣污秽的,面首族的下场一般都是很悲惨,一旦失去他们的雌性靠山,他们的路也便走到了尽头。历史上的大面首,如嫪毐被车裂分尸、吕不韦畏罪自杀、薛怀义被众妇捶杀、二张被剐杀煎炙等等,无不如此。

但在《如意君传》中,薛敖曹这个面首形象,作者却是从正面加以塑造的。在小说中,作者一方面竭力铺呈宣染敖曹与武则天的□□,一方面又要突出薛敖曹的品德高洁,虽竭身事君而不堕落欲河孽海,可谓忙煞,可谓用心良苦。比如写薛敖曹的羞耻之心。其实,面首族中这“羞耻”一词,用到他们脸上也白用!羞(修)字认识他,他却不识羞(修)!

牛晋卿奉武后诏书并带了金帛访敖曹,敖曹却说:“下贱之资于渎圣德、非臣如宜,不敢奉命。”而牛晋卿却循循善诱地劝导,说:“足下不欲行于青云之上,乃终困于闾阎之下。”薛敖曹叹道:“青云自有路,今以□□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这倒是比冯小宝、柳谟、侯祥、二张之辈清高一些。但到底挡不住晋卿的规劝,晋卿不愧巧舌如簧,抓住薛敖曹的病痛之处:

“晋卿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于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薛敖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科目?’”

作者竭力褒扬薛敖曹的不情愿进宫去侍奉武后,但读之总觉得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忸怩和做作。说得难听而又贴切一些,就是“假□□丝!”说得好听一些,那就是“馋猫不吃鱼——假正经。”结果他还不是应聘而去了么?不过这倒是面首们常有的假丝情态!恶心!

最令人捧腹大笑的是,庐陵王李哲从房州被召回,虽有狄人杰等正直大臣的劝谏,而真正得力的却是薛敖曹在床榻上向武后巧吹的“枕边风”和“剔火□□”。武后嗜爱薛敖曹独一无二的“天下第一棍”——“尘柄(阳道)”,而薛敖曹便以自残阳道,相要挟,定要武后将儿子李哲(李显)宣召回宫,写来十分热闹、十分可笑,真是天下“奇文”——

“复一夕,后与敖曹欢会过度,联臂相偎而寝,至日高枕未起。后谓敖曹曰:‘卿若读书,登甲第,位至宰相不能有如此奇遇。子之尽心与我,可谓至矣。子之饮食衣服与至尊等,我之待子亦不薄矣。我欲爵汝贵汝,汝又恳辞,当取汝兄弟宗族富贵之,决不爽信!’

敖曹曰:‘臣向者云,孑然一身,陛下不忘之耶?臣非以才进身,臣诚无所希宝贵……臣今不避斧钺言之,陛下不必听,陛下幸而听之,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后曰:‘吁,如意君何言也?我一身已付君,岂有言而不听者乎?’

敖曹曰:‘陛下既已许臣言,臣当敢言:皇太子何罪废为庐陵王,远谪房州?况闻此来改过自新,天下但闻陛下欲削唐社稷,臣恐千秋万岁后,吕氏之祸及矣。人心未厌唐,陛下宜速召庐陵王来,付以大位,陛下高拱九重,何乐为如之?’

后有难色,敖曹曰:‘陛下如不从,臣请割去阳事,以谢天下。’

遽起小匕首,向尘尾欲自裁,后急夺之,尘首已伤入半寸许,血流涔涔。(此中尘即指阳道者也乎哉!)吆喝?欲炼此功,必先自宫。难道说,这薛小子要炼阴阳大法之一《癸花宝典》乎?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后起用净帕试(拭)干,以口呵之,且泣骂曰:‘痴儿何至如此?’

敖曹曰:‘臣之为儿,乃片时儿耳,陛下自有万岁儿,系陛下亲骨肉,何忽弃文?’

后乃心动,敖曹自是每以为劝,后得狄梁公(指狄人杰)言,召庐陵王复为皇太嗣,中外谓曹久秽宫掖,及闻内助于唐,反德之矣。”

这简直是太荒唐太离奇太可笑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庐陵王李哲得以重新被立为皇太子复登皇位,不是狄仁(人)杰、张柬之等良臣之功,而是靠如意君一根“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阳棍相挟携的;支撑唐室江山免遭颠覆的,竟是如意郎君一条冲天破云的阳道!比“金蛇郎君”还要厉害得多多!古来面首,谁立过这等盖世功勋?从来只闻舍身谏君的,而割性具谏君的,真可谓独绝千古!“无韵之《离骚》,史家之绝唱!”荒唐之中演大荒,滑稽之中笑千古。

由此可见,《如意君传》必是作者望空臆造,荒诞不经,趣味低下到何种地步?敢于胡说,嘲弄青史,竟到这种程度!

作为一条面首,薛敖曹的主要任务,当然是要为武则天提供性服务。所以全书的大部分篇幅,都是描写武氏与敖曹的□□细节,极尽夸张露骨肉麻之能事,在同类小说中,堪称翘楚。比起《金瓶梅》中的□□描写,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意君”这个称号是武氏所赐,称敖曹的雄伟适意可口者也。在《如意君传》中,武后不再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女政治家,而完全被写成一个玩弄面首□□成性的市井□□。反映了封建时代,对不守本分的女性的污辱蔑视,也多少显示了明清小说中不堪入目的末流现象。小说最后写薛敖曹这只面首,竟因“积善成德”,得以全身,隐居民间,竟得道入仙。至天宝年间,人偶尔见之,羽衣黄冠,童颜绀发,望去如二十许人。

这可以说一段乱史、怪史、野史、艳史别传,接下来咱们再看看这大唐宗室的正传:

二张既诛,武则天退位,中宗李哲登基。自从武则天革命称帝,改大唐国号为大周,至今已是十六年。中宗即位后传谕恢复大唐国号,天下江山得复归李姓。而中宗自嗣圣元年,即公元684年被废,贬为庐陵王,幽居房州,复立为太子,今得重登大统,也已整整二十个春秋至公元704年。光阴荏苒,而人生须臾,中宗一生,那真是可悲可叹可怜。

中宗的皇后韦氏,当初与中宗一同被废,一同被幽禁,备尝恐惧孤寂之苦,情爱甚笃,可谓患难与共的夫妻。中宗一直对母后武则天恐惧异常,其时武后正对唐朝宗室大肆杀戮,每当武后派遣使臣,来到房州,中宗就浑身颤栗,就想自尽。武后之威,于此可见一斑。而当此时,韦氏总是耐心地劝阻他,她说:“祸福无常,未必定是赐死,何用这般慌张呢?”既延入内使,果然没有意外祸事。中宗遂深信韦氏,倍加情好。人在落难中,最易被感动。“患难出知己”,所以一次中宗私下里对韦氏说:“他日如能重新登基,定当随你所欲,想干啥就干啥,甚至给我戴绿帽子,我决不加以禁止。”中宗也是一时冲动,立下了这等无拘无束的誓言。不想韦氏却将这话牢记于心,后宫□□,祸由此始。

中宗本是个糊涂无能而又好淫乐的皇帝,自此事听由韦后决断,牝鸡司晨,情形与高宗在位时相同。

当初武则天身体渐渐不济之时,朝中正直的大臣们,都纷纷劝谏武后召中宗回宫。武后年纪虽大,头脑却非常清楚,她看看身边武姓子弟一个个獐头鼠目,都是不成器的东西,难承大统。如让中宗即位,那么天下归心,于己于国都有所交待,于是主意已定。武三思、闻知此事,就主动要求去房州迎李哲返宫,从而为日后立功荣宠打下根基。武三思捧了圣旨来到房州,中宗一想三思正尽力谋为太子,正是取自己性命而来。心中恐慌,只拉住韦氏抱头痛哭,韦后被他哭得也没主意。

正在这时,三思已走进中宗韦氏居住的狭小阴暗的房中,韦氏此时,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急抢上前去,伸着两条纤纤玉臂攀住三思的手,要他不要宣读圣旨。武三思本是个好色之徒,如今他手尖儿触着韦氏的手臂,滑腻香软,不觉心头一动,低头看时,只见她肌理莹洁,一张玉脸,含悲含戚,越发勾人心魂。当下三思忍不住抓着韦氏的双臂,扶她起来,口中道:“王爷王妃大喜了,是我在万岁面前劝谏,她不容易,挽回天心,如今圣旨下来,正是要召王爷王妃回京,王爷将要重登帝位呢。”中宗、韦氏哪里肯信?直至宣读了圣旨,才破颜为笑,即刻盛情款待三思。翌日,打点起程。中宗果然重新做了皇帝,想起在房州的凄苦,心中感激三思,赏赐甚隆。哪知三思淫心已动,得陇望蜀,心中念念不忘韦后。

当初上官婉儿与张昌宗相私,被武后识破,金刀刺伤额角后,幡然而悟,知道武后禁脔,接近不得。时三思出入宫中,乃色中饿鬼,因与婉儿眉来眼去,竟勾搭成奸。婉儿虽比三思年轻许多,但宫中找个男人不容易,且三思生得颀白,枕席上功夫又具特长,便也乐得将就,聊解寂寞情怀。

据说婉儿尚在母腹中时,其母梦见大秤一杆,颇不可解。请教相士,相士掐指一算,惊称:“此子日后当称量天下。”四座闻之皆惊。待到婉儿娩出,竟是一女孩,大家都失望,都说相术骗人,无非为钱财而已,也就不再意。待到婉儿祖父上官仪被武后杀掉,童年的婉儿与母郑氏被没入宫中为奴,本以为暗无天日。谁知婉儿长成,才华横溢,机敏过人,诗文清越,比起朝廷内外的腐儒酸调,真是天上人间,深得武后喜欢。武后厌烦文牍制诰,所以都托给婉儿处理。大臣的奏本,由她览阅,皇上的圣旨诏书,由她起草,由是宠贵无比,正应了“称量天下”的预言,大臣皆奔走门下。

待到中宗复位,亦为婉儿才貌所迷,便将婉儿召幸,册为婕妤,并封婉儿母郑氏,为沛国夫人。但婉儿并不高兴,每自叹命不由人,嫁给中宗懦弱老夫。床第风光,远逊三思数倍,只因皇上恩宠,没法推辞,只得敷衍成事,背地里仍与三思通好。偏偏韦氏也是条□□成性的妇人,早年幽禁在房州,命且不保,无法解馋。待到位居正宫,便贪起风月来,变本加厉(利),似乎要补回往昔的蹉跎损失。婉儿素性机警,相处不数日,已把韦后淫心猜透,便放出柔媚手段,取悦韦后。韦后不胜喜欢,竟引婉儿为知己,即所谓的“闺(鬼)蜜”。无话不说,甚至连个人私情,竟也不分“张长李短”地连根拔出!

韦氏自从在房州与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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