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元在外的名声,她是知晓一二的。这几年他化名为“鸿临君”,专为当地遇到难事的官民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几桩陈年悬案,在他这里三言两语,稍加查探便可轻松破解。
不过他从前并不管这些闲事,只是不知为何,近几年忽的转了性子,开始变得“助人为乐”。
而且简单轻松的活他不接,向来专挑“疑难杂症”。每次解决了一件事,他的名字便会响亮几分。
像是特意为自己扬名,将“鸿临君”这个名号打响。三年下来,他于钱塘郡和周边几个郡城,已名声大噪。
知道他的人都说,鸿临君师从某位文学大触,在文学上拥有极高的天赋,一年后的科考必会金榜题名,闻名天下。
但是谁也没见过这位才华横溢的先生的真面目,只知他来无影去无踪,一年如一日地戴着一只白鹤面具,从未取下。
他身形挺拔,举步端仪,又戴着一只面具,充满不可告人的神秘感,才名远播的同时,竟也备受城中妙龄女子的追捧,将他捧上了钱塘第一美男子的宝座。
因此,只要城中一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棘手之事发生,人们就会立刻想起鸿临君,若是能请到他,这些个事八九不离十就能解决了。
于是乎陆景元的名号越传越远,竟传到了镇国公世子的耳朵里,勾来了这尊大佛。
镇国公世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弄到了陆景元的住处,三番五次前来栖霞坞拜访招安。
透过帷幕和月白窗纱,姝姝往里觑一眼,影影约约看见两道身影,她抿了抿唇转身想要避开正庭,从后门进屋。
那位镇国公世子瞧着阴鸷得很,她不喜欢这样冷酷的人。
才走两步,她听见了身后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又回过头,见陆景元和傅渊迈过门槛走出来。
两个男子身量相近,一样宽肩窄腰,体型巍然,夕阳斜斜照射过来,二人的影子就能将她整个身子都罩住,还绰绰有余。
傅渊侧头朝姝姝睥睨过来,见她帷帘下的身形,窄长的眼一眯,露出危险的目光。
姝姝心惊,不知为何,她惧怕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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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小作精公主×美强惨疯批质子
谢临镜在大翯做质子的五年里,最厌恶的人就是嘉静公主。
她虽取名为静,人却轻狂傲慢得很,仗着大翯帝后的宠爱,肆意妄为,作天作地。
春日里,她命人将他摁在软轿下,绣鞋踩在他的背上。
冬日里,她将他推入结了冰的池中,意欲淹死他。
最严重的那次,他身上的肋骨断了两根,鲜血淋漓躺在漆黑的地窖中,绝望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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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翯国战败于祁国,谢临镜带着百万雄师兵临城下,强迫翯国割地纳贡,并点名要嘉静公主和亲。
翯国架不住威逼,一顶香轿将嘉静送到了谢临镜的帐内。
昔日憎恶之人沦为阶下囚,谢临镜心中一阵畅快。
他恶狠狠攥住她脆弱的脖颈,少女望着他的眼中满是惧怕,纤细娇美的身子在他手中颤抖不止。
然而她含水的眼中,却无一丝悔意。
他想要折磨她,让她悔不当初。
还未动手,他的心中泛起阵阵刺痛,绞痛难当。
往后的日子里,他渐渐发现,只要她害怕难受,他便会发此怪疾,严重时甚至会昏死过去。
他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好生养着她。
养着养着他发现自己养了个祖宗。
春日里,她只喝梅花上雪水煮出来的茶。夏日里,她只用晨露沐浴。
她卧房的墙壁上必须涂上昂贵的香料,榻上必须铺上数十层嵌入金丝的孔雀羽缎。
否则,她就会难受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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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嘉静当着谢临镜的面,坠入深海中尸骨无存。
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谢临镜想起了他们的前世,心尖沉沉绞痛促使他喷出一口血雾。
他终于明白,她为何一直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