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主家的儿子宋景同后来的吴南梅争执起来,不过显然他是她上司的儿子,又是想要娶人家,吴南梅拿他没有办法。他看了一眼祁音,又看着着急起来又说不出个原因的吴南梅,直接下命令让手下把祁音带走关起来。
祁音没有反抗,任由她们把她抓走,只小心护着怀里抱着的点心纸包。
等到吴南梅从胡搅蛮缠的宋公子手里逃脱出来,她到关着人的地方一看,牢房里已经空空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跑了。
祁音懒得跟她们纠缠太久,就一些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困住她的。她慢悠悠走着从牢房里走出来,走出城外,一路根本没有发现她。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受到惊吓,就不是她关心的了。她回到村子的房里这里,低头看看手里的纸包,还好完完整整的,糕点还是完完整整的,没有碎掉。那卖糕点的伙计专门叮嘱过了,这糕点要小心存放,不让变形散掉了虽不会影响口感,但那就不好看的。如果送给男孩子的话,当然是漂漂亮亮的更好些。
祁音回到房间了,这过去大半天了,陶子晔这会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她上前摸摸他的脑袋,没有发热看起来比早上要好些。
他一整天都在睡,祁音也不打扰他。坐在院子里,她打坐修炼一直到了天又暗下来。
“妻主大人——”陶子晔醒过来没有看到人,披着外衣站在门后面虚弱地喊着她。
祁音回过神来,再一次窘迫地发现她现在确实不会照顾人了,她习惯了时间很漫长,她每次一打坐可以很长时间一年半载不动弹都可以。但人却不一样,一日两餐是不能少的。
她把人丢在房间里,这才过去半天她觉得没什么感觉,但陶子晔却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这样子出来找她,怕是饿到了。
祁音走过来,把人带回房间。房间桌子上放了她买回来的糕点,不过太干了也不能吃。
祁音默了默,让他回去床上休息。她到厨房重新为他做饭煲药。
其实这些做起来对她而言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哪怕悄悄用了神力作弊,也需要一点时间。她把炉子烧了起来,把水煮开下了一碗素面。另一边早上抓的药又拿了一副放进锅里煲着。
陶子晔悄悄从房间里出来,祁音看到比划了下手势让他回去。他却赖着不走,“妻主大人,我留在这里给您看火,坐这里比房间还要暖和。”
祁音看了一眼,灶肚里烧着火,坐在那前面确实暖和些,也就不赶他走。
灶肚里的火烧得很旺,没一会儿陶子晔的脸就被映得通红。他突然羞涩地开口问道,“今天妻主大人进城里买回来的糖和糕点吗?”
他开始没留意,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想到村子里其他人都是舍不得买这样精贵的东西的,更不用说送人了。他认得那点心的包装,是一家很有名的点心铺家专有的,就是以前在京城里,家里虽然也不缺银子,这点心也是很难得。
他在那屋子就坐不下去了,想到某种可能性便按捺不住跑过来。
祁音以为他饿了,加快手上的速度,抽空转身对他比划了一下,“对,给你的,不过得先吃了饭喝了药,才能吃。”
陶子晔乖乖地听话吃饭喝药,嘴里吃到了甜丝丝的糖,手上还分了一块桂花糕。其他的女人,给收起来了。她最后看他一眼,大有防他贪食晚上克化不了的意思。
他低头小口小口抿着他许久没有吃到的熟悉的味道,眨巴眨巴眼睛眼泪没有掉下来。
病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家里倒了被流放到这里,一路留下的病根,陶子晔之前强撑着看着没事,每日还能去学堂那边报到,教孩子们打拳耍刀的,这一生病好些天过去还苍白着脸整日咳着咳着还喘不过气来。
为了不传给孩子,陶子溪都没有带回家来,只他过来看了一眼又匆匆送回学堂那边过去。祁音也上了点心,按时给他做饭煲药,精心伺候着。
又过了些日子,祁音都快把之前进城遇到的事情跑到脑后。谁知麻烦又送上门来。
吴南梅带着她那位刁蛮的未婚夫又上村子里来,又是直接冲着祁音的院子过来,点名要见祁音,让她开门祠堂门去给吴家的祖先上香。
村子里听到这件事哪个人脸上能够忍住,不露出点古怪的神情。
当初可是你吴南梅自己逼着大人把被关起来的母亲带走,也是你自己提出的要与吴家划分界限,决心要与村子断干净,大人同意了在族谱上销了你们两母女的名,现在又巴巴要回来,不知道是要给哪门子的祖先上香呢。
青岩村是比不得外面,比不得城里,不过这儿也不是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