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再和你回去的,对于你,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管你能不能接受,元瑜,我求你放过我吧。”
萧婉触及他悲伤的目光,却是故意忽略那些伤痛,只是又继续狠心道,“我知道徐惠爱慕你良久,一直以来,你们也未曾真正断过吧?如今,我成全你们,只希望从此以后,你别再纠缠我,以后余生,你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不……不是这样的!”
元瑜听罢不禁又急切道,“婉儿,你听我解释,我与徐惠,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她却是又直接打断他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我等你的和离书。”
“你说要与我和离?”
他的目光不禁越发震惊,更是又摇着头不可置信道,“你竟真的想要离开我?”
“我从未与你开玩笑,是你一直都自以为是,根本不将我的认真放在心上。”
他冒着大雨,浑身湿透,找了她一宿,甚至如今衣上还在滴水,得到她入宫的消息后,连衣衫都未来及换,便匆忙赶来,结果却只得到她一句轻蔑冷淡的和离,怎能叫他坦然接受?
“不……这结果我不能接受!我们已经拜过天地高堂成婚了!如今我们已成夫妻,你是我的妻子,于情于理都该在一起,凭什么你说要和离,我便就要一定答应你?!”
“……”
话都已经说到这种撕破脸的地步,他也不怕她会厌恶他恨他,她生他的气,难道他就没有脾气吗?
本来生活得好好的,结果自己的女人却突然莫名其妙闹着要分手,连句解释都没有,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能平静接受。
“你是因为皇兄他吗?因为你移情别恋了别人,所以才会不爱我了,想要与我和离吗?”
他不禁又目光怀疑地看向她道。
“如果你是犯错的那个,又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要求我放和离书?当然你若是认错的话,我可以原谅你这次背叛,先跟我回家吧,好吗?婉儿。”
说来说去,话竟是又绕回来了,他依然还是不死心,又想伸手去拉他,哪料这次却是被元珏生生截住了手。
一直沉默的皇帝,这次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不禁对上了目光。
对比元瑜眸里灼灼隐忍的愤怒,元珏目光不禁陡然一冷。
“瑜弟,放手吧,她不会跟你回去。”
话落,他将他的手用力扔开。
“皇兄,我竟没有料到,夺我所爱的人竟会是你。”
元瑜不禁又看着他目光含恨道。
两人相差十岁,性情成长却是天壤之别,即便出自同母,一直以来感情却也不甚好,他没有想到,自己高高在上冰冷的皇兄,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如今又来夺他心爱的女人。
而他不就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吗?除却这个,他又有哪点比得上自己,明明就连母后都不喜他,他所占的,也不过就是命好而已,靠着会投胎的运气,比他早来了这世上十年,不然哪有他翻身的机会?
“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朕毫无干系,朕也是今晚恰巧遇见了她。”
元珏只是又目光平静地看向他道,随即唇角又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不过听萧婉所言,倒不是她背叛了你,反而是你背弃她在先。”
他不禁又一脸云淡风轻地凉薄道,“毕竟你与徐惠是确有其事吧?朕想应该没有冤枉你。”
“荒谬!”
元瑜不禁又恼羞成怒道,“这纯属污蔑!我跟徐惠明明清白,皇兄为何要离间我与婉儿的感情?!”
“是不是污蔑,你究竟是否清白,叫她过来对质便一清二楚了。”
元珏却是又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更借此机会顺势道,“来人,去将徐惠请来,以及萧丞相夫妇。”
“是!”
一直静立他身边的元海立马领命道,随即便转身出了宫殿。
“珏儿!难道你真的打算将事情闹大吗?家丑不可外扬!”
见到儿子这般坚持己见,更对她心爱的幼子剑拔弩张,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俩闹得不可开交,如同仇敌,王太后也是再也静默不住了,她不禁又看向他,目光急急道。
“荒唐,这真是太荒唐了!”
“母后,既然瑜弟坚持说自己与徐惠没有私情,你难道不该相信他是清白的吗?”
元珏又对太后说道,然而目光却是一直冷冷望着眼前的元瑜,“心里没鬼,又何必怕她来对质?”
元瑜攥紧了掌心,眸光微低,面上隐忍了薄怒,虽然不甘心,却是没有再说话。
元珏看着他的表情,只是又目光幽静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等徐惠来了后,朕便会给你们赐婚,同时作废你与萧婉的婚事,朕真的好奇,她究竟会不会答应。”
“你——”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朕拆了一桩婚事,便再还你一个王妃,她若真的领旨谢恩了,朕不会计较你的欺君之罪,更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他不禁又冲他歪头微微一笑,“这是朕能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最好法子了,到时萧婉求仁得仁,徐惠也如愿以偿,你也并非一无所得,朕满意,大家也都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他用故作轻松无辜的语气说道,话语却是无懈可击,叫元瑜生得一腔怒火,却是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