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咧嘴一笑,正是因宫中有太后和裕亲王两个支柱他才能如此信心满满前来宫中打这一仗,即便最后失守,他也会以身来护唐婉出这座深深的宫闱。
唐婉被太后唤到她跟前,拍着她的手背道:“哀家也心喜有才学的女子,你递交的信中字字珠玑,看得出是位文采斐然的女子,之前在后花园当机立断不顾自己性命来救哀家,这回哀家可还了你这人情了吧。”
“太后娘娘严重了,此事是婉儿应做之事,多谢太后娘娘的成全,婉儿无以为报。”唐婉诚恳地道出心意,对于太后恩典只怕今生无法报答了。
太后抬眼望着门外落在石阶上的阳光,不由感叹道:“能寻得知心人如此甚好,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机缘啊,日后可别再意气用事硬闯皇宫,这里一旦入了,怕是再难全身而退,这回可属实你们运气好。”
两人聆听太后一番教诲后便躬身告退,赵承恩正在门外等着二人出来,赵士程笑着上前拍着他的肩头,“这次还得多亏你解围。”
赵承恩大笑碰着他的胳膊,“你又何尝不是帮了我一回。”
对于他和孙仲铃的事,赵士程在折返途中告知了唐婉,他们三人从小相识,他年少时便就知晓赵承恩对孙仲铃的心意,那时他被皇上派往他地,走前还叮嘱赵士程一定要照看好孙仲铃,说等他回来后便说出自己的心意,可还未等他回来赵士程便随仪王搬迁至阴山。
赵承恩看着城院深深的宫闱,有些落寞,“只怕她会怪我。”
赵士程站在他一侧带着歉疚安慰道:“我待仲铃一直如同妹妹,许是有时她错认了我这份情义,当年也有我的错,若我及时告知她你的心意便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你就不要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了,当年是我不让你告诉她的,后来也一直拦着你没有说明白,这次我自己前去同她说清楚。”
几人相继出宫后,武涯先带着唐闳去往临县,尽管此刻已经还了他清白之身,但皇上下令要他在两月时间里将大坝竣工并安置好沿岸的百姓,否则还是会被治罪。
赵士程护送唐婉折返阴山之地,他一路上都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如今皇后收回了他和孙仲铃的婚事,只要等到唐闳将大坝竣工后便会去提亲。
唐婉与他目光碰撞,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盯得脸直发烫,含羞着将头偏向一处,“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身着嫁衣站在我面前的样子,想来是倾国倾城。”
坐在一旁的赵承恩无奈拿着水壶仰头喝着水,摇晃着壶身,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士程,我们不过几年未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会讨姑娘欢心了?”
他看着唐婉谈起以往他们二人的情形,那时赵士程可算是个书呆子,整日除了舞文弄墨就是练剑,先前有其他官家小姐同他说话都是速战速决,怎一下遇到她就变成风流才子。
唐婉捂嘴笑着,回望了一眼赵士程,“可他现在也还是个痴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