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闳为她整理着发髻,他怎会归罪自己的女儿,日后不想再牵扯权贵一事,只想她们母女俩人能平平安安安生过好日子,至于朝廷之事不宜将家人牵扯进来。
在他们离开皇宫前还是先要去和太后道谢,若不是她将请愿书转交给皇上,只怕皇上也不会顾及民情宽限几日发还重审的机会。
可好巧不巧,皇后此刻正在慈明殿请安,先前赵士程已经求她收回成命,只是还未同她多说便得皇上召见,这几日也来未来得及前来请罪。
皇后见跪在地上的唐婉,脸色垮了下来,阴阳怪气道:“本宫见惯了些胭脂水粉,头一次见所谓才女也能如此蛊惑人心,今日一见确实生得水灵,难怪士程要围在你身边讨教呢。”
赵士程双手拱于身前道:“皇后娘娘,此事跟婉儿无关,我待仲铃如同妹妹,从未有过半点非分之想,若是皇后娘娘非要将仲铃赐于我,只怕会伤了娘娘一片好意,也会毁了仲铃一生。”
“放肆,你是指本宫多事了?”皇后娘娘拍着桌面怒道。
太后娘娘轻咳几声发话道:“皇后何必动怒,此番哀家可有话要说,这几日哀家瞧士程为唐家奔波,还来求哀家若是有责罚一定降罪于他,而婉儿也同哀家说过此话,不过才几日就能知晓他们同为一心,皇后莫要棒打鸳鸯。”
这话虽不是在斥责皇后,可她面子上仍过不去,口头上应承着太后的教诲,可语气却依旧强硬,还搬出皇室一向都是一言九鼎,此刻若是反悔收回成命岂不是失了皇室颜面,更是要让百姓耻笑。
正当众人焦灼之际,赵承恩前来给太后请安,他接着方才的话道:“皇后娘娘,臣有一事可解您之忧,又不会让皇家失了颜面。”
“说来听听。”
“臣对大学士之女孙仲铃仰慕已久,怎奈一直无言说出,臣与士程还有仲铃三人从小相识,臣的情义不输士程,他无非分之想,臣有,请皇后娘娘将此婚约赐予臣,只是成亲之日能否顺延。”
正当皇后犹豫之际太后说此法可行,既能让皇家不失颜面,也算是给了皇后一个台阶,皇后喜爱孙仲铃自然也不愿日后她会受到委屈,可眼下情况若真要把她和赵士程凑成一对姻缘,只怕往后会冷落了她。
如意郎君须得自己心仪,可若造化弄人有缘无分,不如寻得一个待自己心仪的郎君,虽是憾事,可日后却也能过的安好。
此事太后都已经开口,皇后若见不准形势再任着自己的主意来怕是要招来闲话了,思量半刻后便同意了此番策略。
皇后离开慈明殿后,唐婉和赵士程纷纷叩头谢过太后,不光是上次唐闳一事,还有今日所言赞同。
太后和蔼一笑,“哀家算是看着士程长大,知晓他执拗的性子,若此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拦下,他恐得要在宫中闹上一段时日了,哀家耳根子还想清静几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