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二小姐,你这是?”安小侯爷也在听到动静之后急匆匆赶来,见二人剑拔弩张,他手握住了萧逸的手,暗示他不要冲动。
“萧逸哥哥。”郎环见到萧逸,就像是小孩儿找到了能给她撑腰的家长,她将剑扔在了地上,朝萧逸走过去,“萧逸哥哥,这些人欺负我!”
被指到的正是郎玥一群人,众人还未来得及惊诧于这小姐反咬一口的本事,就又听她道:“这些贱民,竟敢忤逆我,你快帮我教训他们!”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面目有多狰狞,复又弥补似的说了句:“好不好嘛,萧逸哥哥。”
安小侯爷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瞧着眼前这刁蛮任性的郎二小姐,又对比了下四季酒楼的东家,十分郁猝,明明大家都姓郎,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唏嘘是唏嘘,可事情还是要解决,他想着眼前这些人都算是和自己有些渊源的,怎么着也不能坐视不理,再者他要是不出面说点什么,表兄怕是会下不来台,所以他不打算袖手旁观。
可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萧逸动了。
他将自己手中的刀入鞘,然后弯身捡起方才被自己打落的剑,一抬手便将其掷入了郎环身后侍卫所佩戴者的剑鞘中,最后极快的手法封住了郎环的穴位,使其动弹不得。
“带回去,传我的话,就说请郎世子好好管教令妹,如若不然想,下次遇见本将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郎府侍卫正愁怎么平息这场闹剧呢,这下可好,萧将军一出手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侍卫头领感谢道:“多谢萧将军,小的这就回府,定会将萧将军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世子。”
侍卫道过谢额,就打算将郎环抬起,打道回府。
到了这时郎环才从回过神来,她歇斯底里地怒吼:“你们敢!快放开我,然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群贱民!”
萧逸嫌她聒噪,直接点了她的哑穴。
郎环一行人走后,整个四季酒楼都变得安静下来,郎玥叫了店里的伙计去将前去报官的侍者追回来,既然郎环被带走了,这件事再追究下去也没多大的意义,还是先给伙计们治伤要紧。
她在做事的时候,萧逸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她,郎玥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安小侯爷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自家表兄。
终于,郎玥安抚好了酒楼里的其他客人,手头上暂时没别的活儿了。她站定,转过身面对着萧逸,两人对视了许久,最重还是郎玥率先撑不住,无奈道:“你跟我来。”
没走两步,她又转过身,对着身后跟着的安小侯爷说道:“小侯爷,我和萧逸有些话要说,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啊?”安小侯爷接到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氛围,合着自己一直都是个碍事儿的啊……
安小侯爷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四季酒楼的侍者已经极有眼色地过来了,只听那侍者笑着道:“小侯爷,这边请。”
摆脱了身边一直跟着的电灯泡,郎玥带着萧逸一路上了四季酒楼的二楼,走进了掌柜的专用休息室。
“坐。”郎玥抛下一句话,就径直走进了里间。
方才在大堂同郎环对峙时,她一时情急夺了郎环的鞭子,不想那鞭子上有倒钩,她的手就这么被鞭子上的倒钩刮伤了,眼下正火辣辣的疼。
好在郎玥有在她常待的地方防止小药箱的习惯,所以她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消毒止痛的药,她将自己的伤口草草上了药,就出来找萧逸了。
“桌上有水有糕点,你自己看着吃点,不用太拘谨。”郎玥出来蜜饯萧逸还站在原地,不由说了句。
萧逸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他先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眼郎玥,虽然伤口很小,郎玥包扎得也很潦草,但是萧逸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郎玥手上的伤。
“你受伤了?”他抓起郎玥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你不该上去抢她的鞭子的。”
这会子郎玥的心情不算太好,听到萧逸这话,她冷笑一声:“怎么,怕我伤到她?还是说你觉得她的鞭子挥过来我就应该受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郎环是郎将军的女儿,多少还是会些功夫的,再者她身边侍卫众多,真要打起来,你这一酒楼的人都敌不过。”见她误解,萧逸急忙解释,“我是怕你们吃亏。”
“那我还得多谢萧大将军为我等屁民着想了。”
郎玥也知道这事儿其实怪不得萧逸,但是她现在心情难以平静,一时间说话就带了些锋芒。
其实有些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但是碍于面子,她不想做率先服软的那个人。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没办法听进去,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希望你好好的。”萧逸语气有些低沉,“你放心,郎环的事我会处理好,我会让郎府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你……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萧逸说完,转身离开。
在萧逸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郎玥都站在原地没有动,慢慢地泪水蓄满她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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