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一脸神秘的拉着凌野躲到一边,顺手拿过一块点心塞进自己嘴里,错开身子看了看他们兄弟两个和太宰之间的距离,确定有一些距离之后,乱步悄悄伏在凌野的耳边说话。
“其实我一直就觉得不对劲了,太宰治他们家似乎有点问题。”
凌野有些不解的看着乱步,也有些担心的看了一下太宰治,看着他还躺在地上睡觉,也就继续回头和乱步说话。
“太宰他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吧,你怎么看出不正常?你的推理只能推理已有的资料和面前已有的明确证据,太宰什么也没说,信息这么少,这样你也可以推理?”
不是凌野不相信,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太宰家只去过一次,没得到什么消息,他们三个玩了也没多久,更没听他说过什么。偶尔想问其他问题,他的嘴比河蚌还紧,什么都不说,更别说他说过家中的情况了。看这个情况凌野也不好意思问他,所以乱步他怎么推理的?
面对凌野的疑惑,乱步自信的拍拍胸膛:“听我说来你就知道了。”
“其实第一次进他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信息,只是感觉他们家特别压抑,建造风格并不是正常的样子,加宽的屋檐,深色的木头,男主人不在,他们家很富裕,仅此而已。”
“太宰夫人有句话和太宰的自述却起了冲突,夫人说他的孩子们都很优秀,并没有太宰这么迟钝的,就是第一次太宰他摔倒的那一次。”
凌野回忆了一番黑历史,发现确实隐约听见那么一句,那会儿他的心思都在太宰身上,所以没有注意。
“可是太宰却说自己只有一个人,虽然现在住在这里的确实只有他一个孩子,也有可能其他的兄弟在老家,但真正让我怀疑的还是太宰夫人。”
“有一次路过太宰家门口,我远远看到太宰夫人坐在走廊上看着门口的人,她的神情恍惚,一直盯着我看,我以为是太宰夫人看到了我,就准备上前打招呼,结果走到门口我才发现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什么文治,你玩的开心吗。”
“自言自语?是不是有幻觉?”凌野摸着下巴轻声回答。
“还有一个就是,不论太宰在家玩到多晚,太宰夫人从来没有叫他回家,他们家的女仆什么更别说,这种冷漠的态度我也很好奇。结合今天的生病,太宰夫人的青森地区口音,太宰先生从来不在,莫名的幻觉,独子,我大胆推测……”
“太宰一家都是青森县人,太宰夫人之前有好几个孩子,不幸离世后,太宰夫人就患上了精神疾病,同年生下太宰治,带着太宰治来川崎修养,但是因为时不时陷入幻觉,所以也多太宰不上心,甚至会把仇恨转移在他身上。”
“精神病?”
那么优雅的太宰夫人有精神病?怎么看这几个字都和夫人沾不上边呐。
“你还没注意到吗?房子”乱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弟弟,这么简单的东西一眼就看透了好吗?居然还不知道。
“加宽的房檐是保护,深色的木头是太宰夫人清醒的时候下意识觉得能让自己心安的颜色,偏黑色的保护色,让夫人觉得自己在狭隘的黑色小角落,更给她安全感。”
“我说的对吗?太宰君?”乱步的音量微微放大了一点。
凌野一下子回到现实中,定睛一看,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背后,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凌野不好意思的挠头,说别人悄悄话还被人逮住什么的。
羞
太宰久久没有说话,一颗深棕发黑的脑袋低了下来,黑色的阴影在他的脸上浮现,遮掉了半张脸。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太宰若无其事的抬头,笑眯眯的说:“不愧是乱步君,推理基本一样。”
随后他在凌野担心的目光中坐了下来,淡定的拿起一杯汽水开始喝,江户川两兄弟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着他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