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焱妃答应了传授田蜜阴阳术，可是赵羽却没有让焱妃在府邸里传授。因为上次与吕不韦的对话中，赵羽知道自己府邸里还有吕不韦的安插的密探，这些人若是不揪出来，决不能让焱妃显露武功。

因为那样会暴露她阴阳家的身份。

如今秦国的形事十分复杂，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明着与阴阳家交恶。

哪怕要对付阴阳家，也是暗中阴它们。

就比如……挖墙脚。

如今饭已经吃完，赵羽让侍女将饭菜端下去之后，就对焱妃说道：“绯烟，你过来我要和你说点事。”

焱妃听自己的男人语气有些严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定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便对端木蓉和田蜜露出了抱歉的微笑，就跟着赵羽走进了一间临时休息的卧房。

“夫君，不知有何事让你如此严肃？”

进了房间之后，焱妃率先开口询问。

赵羽背对着焱妃，双手背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绯烟可知道这句话出自谁人之口？”

焱妃没想到赵羽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可还是没有犹豫的回答：“这是范蠡在离开之时，给越王勾践留下的绢帛上写的。”

“那绯烟觉得范蠡说的是对是错。”

赵羽转过身来，眼睛直直的盯着焱妃。

“自然是对的，而且后来勾践所作所为真如范蠡所料一般。”说到这里，焱妃恍然大悟，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赵羽：“难道秦王他……他也是这样的人。”

赵羽轻叹了一声，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来：“有一次我进宫见驾，他却在宣室里秘密埋伏着杀手，并且询问我是忠于吕不韦还是忠于他。那时候他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若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在那一日我就身首异处了。”

焱妃沉默了，她对于赵羽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虽然她并没有进入过朝堂，可是阴阳家里面也充满了各种算计，你若一不小心着了道，那么不死也要脱层皮。

“夫君打算如何？”回神的焱妃知道自己的男人，竟然与自己将这种绝密的事情，那么他绝对有自己的打算。

“绯烟，你可知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后面一句是什么？”

焱妃轻轻摇了摇头：“绯烟不知，请夫君解惑。”

赵羽缓缓道：“敌国灭，功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