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给我做了一些食物,我感觉饿极了。古德里安大叔说晚上本来会有牛排吃,但是实际上我突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你吃饭的样子不太像是个德国士兵,阿尔弗。”爱玛洗完手之后坐到了我的对面说道“一块大麦面包,一碗豌豆马铃薯汤,还有一小块熏肉火腿,阿尔弗,还吃得惯吗?”
“我觉得好吃极了。”我的确不敢立刻狼吞虎咽起来,战场是战场,这里这么做实在是太丢分了“让我想起了我妈妈做的汤。”
在那十年饥荒中,我印象最深刻就是每天每顿饭只有一碗汤,然后只有一块面包吃,几乎没有任何肉类,长身体的时候我母亲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增加营养,往往她的汤里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像是水一样,但是我的碗里却都是蔬菜,甚至还有一些肉丝。爱玛为了赶时间做了一碗豌豆马铃薯汤,但是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香料居然如此可口。
“跟我说说你的家里人吧,阿尔弗。”爱玛似乎还很精神,她看着我慢条斯理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其实她大概猜不出来我特别想把整个盘子都吃进去。“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我吃完了擦擦嘴然后苦笑了一声“他已经死了五年了。”
“我很抱歉,阿尔弗。”爱玛同情的说道。
“他受他的一个老朋友的邀请参加了国家社会党。”我说道“他
直接到了柏林。”我说道“后来就在柏林担任**府护卫队,1932年死于一次暗杀,尽管目标并不是他。”
“难道说你父亲曾经给希特勒做过卫兵吗?”爱玛惊讶的说道“那你怎么可能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兵?”
“我恐怕我父亲对国家社会主义党的那一套并不感兴趣,他完全是为了钱。为了我和我妈妈可以过得更好。”
“好像在现在这个世界上钱比什么都重要,阿尔弗。”爱玛说道“如果我父亲临死之前没有留下他的积蓄给我们,我妈妈和弟弟恐怕也过不到现在。”
“嗯……但是我觉得总应该有一些东西比钱更需要我们去珍惜。”我说道“比如我参加装甲兵之后,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每天都觉得很开心,尽管有的时候我要挨罚,我要挨骂。不过一旦康拉德士官长不骂我们了我反而不太适应了。”
“是吗?在我们学校以前有一个我的学姐老是看我不顺眼,但是现在她嫁人了我还有点想她……但是现在整个德国就好像是又回到了一战前一样,到处都是回到军队报道的军人们。”爱玛说道“如果我父亲活到现在也许他也已经在军营里了。他之前在一战的慕尼黑506步兵团里是一名少校。”
顿了一会“你们真的每天都在准备着和法国人打仗吗?阿尔弗?”爱玛突然问道“就在现在这种时候。”
“除此之外我还能每天做些什么呢?”我说道“我倒是觉得不用怕我们去打法国人,有可能法国人明天就会越过马其诺防线到我们这边来,就像当年拿破仑一世一样。”
“但是拿破仑一世最大的敌人之一就是普鲁士的卡尔大公。”爱玛说道“而且你知道吗?拿破仑严格意义上根本就不是法国人。”
后来我才知道拿破仑是科西嘉人,严格来说算是意大利人,而普鲁士英雄卡尔大公是历史上少数几个让拿破仑最头疼的人之一。
我突然注意到爱玛脸色有些苍白,她似乎又开始不舒服了“爱玛?”
“嗯?”爱玛挤出了一些笑容“怎么了?阿尔弗?”
“你不舒服吗?”
“阿尔弗,我看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女孩子。”爱玛突然说道“我今天来例假了……嗯……嗯……时有时无的好奇怪。”
“例假是什么?”我脱口而出。
“哈哈哈……哎呦。”爱玛笑岔了气肚子更疼了“我也不管那个娜莎到底是谁了,你真的一点也不懂女孩子,阿尔弗。”
“我把你扶上去吧,爱玛。”我站起身走到爱玛身边,但是我突然发现我自己下不去手,怎么扶?
爱玛戳着胳膊,抬着头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笑,似乎特别想看看我准备怎么做。
我无奈了,我伸出手勾在爱玛的颈部和小腿后面的位置上,轻轻的把爱玛抱了起来,爱玛很顺从的伸出一只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捂着肚子。我感觉自己脸上发烧,不敢去看爱玛的眼睛……但是当我走进爱玛的房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坦克兵贝雷帽就挂在爱玛的床头柱上……
我把爱玛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我发现在爱玛的窗户旁边架着一个画板“不许偷看!!”爱玛突然说道。
“偷看什么?”我说道,紧接着我以为她是觉得我想要偷看她的身体“你已经把被子盖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