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穆特出生在美国,他的父母都是在一战后移民美国的德国人,我虽然在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赫尔穆特要回到德国来,但是我想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故事。犹太人分歧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使得莱因哈特与赫尔穆特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两个人始终都不愿意真正挑明他们关系的对立,都隐忍的很好,但是偶尔还是会狠狠的争斗一下。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最正统的普鲁士贵族的后裔,被希特勒的演讲蛊惑而选择了国家社会主义;另一个来自自由的美利坚,是当时全世界最幸福的国家之一。他们两个从根上的教育就不同,性格也不同,一句话来说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
“犹太人都不是好人,我讨厌犹太人,我不喜欢犹太人。”莱因哈特一点也不掩饰他自己对犹太人的仇恨,也许你要说在那个年代一个被希特勒蛊惑的男孩这么想是太正常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凡事总是有一个开头的。
但是赫尔穆特似乎被莱因哈特这句话激怒了,他似乎想争辩什么,但是我立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因为狼人教官康拉德·阿登纳士官长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如果还想愉快的在这里吃饭最好还是闭嘴。
晚餐很快结束了,我们没有自由散漫的回到宿舍,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是康拉德·阿登纳教官还是要求我们排好队,整队之后站得笔直,然后康拉德·阿登纳教官开始教我们唱普鲁士军歌,我们就这么一边唱一边回到了宿舍。我路过我之前进去过的那个大型仓库门口看见里面的灯光还是亮的,而且刺耳的机器声音隔了那么远还是可以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想起来之前看见那里面的老大叔,紧接着我唱歌就跑了调,我急忙回过头看看‘狼人’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但是我却惊讶的发现他也在盯着那个大仓库看。
晚上熄灯时间是九点半,如果想要继续读书的话你就必须到一楼的公共自习室去,在那里一直看书到十一点。我们回到了自己的212宿舍,然后累得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但是很快我们又继续开始聊天,但是这次没有人再提起与‘希特勒’或者‘犹太人’有关的字眼。
至于我自己对待犹太人的态度:一年前也就是1933年,我在准备毕业考试的时候不幸患上了一种急性疾病,我浑身发热,但是却一个劲地喊冷,也许在七十年后的今天大家都觉得无所谓,去一趟医院就好了,打一针疫苗就没事了。但是我得的是猩红热,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可怕的病毒了,在当时是可以随时夺走一个人的性命的。我的母亲束手无策,就在距离我们村子不远处的一个镇上,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医生连夜赶到了我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我治疗让我脱险。第二天那名疲惫的医生问我的母亲是否还想让他继续为我治疗,我的母亲说当然愿意了。于是那名医生继续为我治疗,一直到后来我痊愈。
那名医生因为我的病情错过了一辆离开德国的火车。
两个月后一伙暴徒砸了他的诊所,把他带走了,不知去向。
没错,那个敬业的医生就是一名犹太人。
我很幸运,在所有人都被种族主义和复仇主义所支配的时候,我生活在一个恬静祥和的小村庄。它太不起眼了,甚至连那些路过的武装**士兵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