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祁玉挑眉:“如此说来,四皇子与二皇子感情也很好?”
十二皇子点头:“我母后当年进宫时,不小心犯了大错,差点被废除了皇后之位,还是宸妃帮她保住的,后来宸妃病逝,就把二哥托给我母后照顾,虽说二哥是父皇一手带大的,可也少不了母后的功劳,二哥跟四哥那是相伴着长大的,感情比亲兄弟还深呢。”
贾祁玉这就想不通了,既然如此,为何四皇子不是帮二皇子争储位,而是选择在二皇子离宫后,自己却反而争起储君呢?
正想着,孟涵宇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拉着两人:“快、楚扬出事了!”
二人一惊,立刻站起身往外跑,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孟涵宇喘息着回答:“还不是他父亲,昨日楚扬跟他的庶兄吵了起来,情急之下连同他父亲那个宠妾一起骂了,结果被他父亲以目无尊长为由,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今早就发起了热,偏偏他父亲嫌他不愿认错,硬是不让请大夫,他的小厮这才哭着跑宫门口来求助,被我碰到了。”
十二皇子气的不行,贾祁玉拉住他:“先看过楚扬要紧。”
有十二皇子在,楚家也不敢拦,三人很快见到了已经烧糊涂的楚扬,脸色通红的躺在床上,嘴唇又干又白,身边除了他母亲和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居然再无其他人。
武安侯跟在后面解释:“不知道烧的这么严重,还以为是小厮夸大了。”
十二皇子气的吼道:“下次把你的庶子打成这样,你看是不是夸大!”
武安侯不敢言语,贾祁玉冷着脸上前把楚扬的衣服剪开,身后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他心头火起,硬是忍着先给楚扬处理了伤口,又让小厮煎了药,这才冷声道:“武安侯,你宠妾灭妻,如今更是为了小妾庶子,将嫡子打成重伤,这可是违反本朝律法的!”
武安侯虽然知道他得陛下看重,然而也不是很放在眼中,轻蔑道:“老子教训儿子,乃是天经地义!”
贾祁玉扬声质问:“为了什么教训?若他做错了事,您可以教训,但教训跟谋杀可是两回事!你身为他的父亲,就算杀了他我们也无话可说,但你宠妾灭妻的事实也消磨不掉!”
武安侯冷哼:“当年宸妃……”
“大胆!”十二皇子猛地变了脸色,厉声斥责:“你那小妾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配跟宸妃娘娘相提并论?武安侯,你不但宠妾灭妻,如今竟连父皇也不放在眼里了?”
武安侯吓得连忙跪下:“臣并无不敬之意,只是觉得陛下当初亲口说过贤者居之,臣一心效仿陛下,自是时时用他的话来勉励自己,楚扬性子乖张、不敬尊长,臣也是心有失望,这才……”
贾祁玉冷笑:“不敬尊长?武安侯,陛下曾亲口夸赞楚扬温和有礼,你既如此崇敬陛下,怎么连他夸您的儿子都记不住?却反而推翻陛下的言论,难不成竟是陛下眼神不好,看错了楚扬?”
武安侯被问的噎住,一时进退两难,十二皇子冷冷道:“此事我不会就此揭过,一定会如实禀告父皇!”
武安侯大惊,正想说什么,床上的楚扬慢慢醒了过来,贾祁玉他们再顾不上理会武安侯,赶紧趴上去看楚扬的情况,武安侯趁机出了房间,匆匆跑去让人通知八皇子,求他提前帮自己周旋。
楚扬烧还没退下去,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贾祁玉他们不欲让他病中忧心,也没告知他与武安侯争论之事,照顾了楚扬一整天,热度才终于退下,只是担心晚上又反复,他们也不便停留在武安侯府,武安侯夫人见状,连忙求了三人将楚扬一起带走养病,怕夜里贾祁玉等人不在,武安侯府万一找事会耽误了。
十二皇子住在宫里,贾祁玉在贾府处境尴尬,最后干脆带去了孟涵宇家,他是安国公世子,安国公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也没什么顾忌,贾祁玉不放心,再加上他精通岐黄之术,干脆夜里也跟着留在了安国公府,又怕黛玉忧心,只好求了安国公夫人,让她派丫鬟去府里走一趟,帮自己传个话。
安国公夫人派去的是自己的陪嫁嬷嬷,贾祁玉不好直接说让她去找黛玉,只说让她去贾老太太房里说一声,反正黛玉每晚也要在那里请安吃饭,总能见着。
贾府的姑娘本来长的就都好看,嬷嬷心里原本就赞叹不已,只觉得外界果然说的对,这贾府的女儿就是养的好,谁知黛玉一进来,瞬间就把其他人都比了下去,嬷嬷第一次见到个天仙似的姑娘,一下子看呆了去,回来后就对安国公夫人大赞特赞,只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勾的安国公夫人也好奇不已,想着过几日专门下了帖子叫来看看,要真这么好,自己该早早为儿子占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