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才,这两个人您准备怎么处置?”村长看着走过来的梁崇问道。
“自然是按律法处置。”梁崇面色不虞,林曼曼不在他的语气更是冷淡了不少。
“梁秀才,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张三见逃不过,当下便立即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做错事的人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梁崇根本不想搭理他。
“先把人绑起来,等天亮了再送往官府。”
村长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壮年从他身后出来,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绳子,阴恻恻的走向了张三。
拿着绳子的那个壮年叫王铁柱,张三认识,前年他妹妹就是因为跟自己牵扯不清,后来被夫家的人发现之后沉了塘,这时自己要是落在他手里只怕天亮都熬不过去!
“梁秀才,虽说是我们有错在先,不该来你家偷盗,可你家也什么都没少不是?你别抓我送官,我…我给你银子!”张三哪有银子,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
“入室盗窃?你伙同李四等人持刀闯入我家,我还怀疑你们有涉嫌伤人的意图。”梁崇纠正了他话里的错误。
“你诬陷我!”
入室盗窃是一条罪名,擅闯民宅并且持刀意图伤人又是另一条罪名,张三好赖在外面混了那么久,被送进去的兄弟也不止一个两个了,这点常识他早就学会了。
“刀还在屋里的地上放着呢,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梁崇冷哼一声,说道。
“哼,落到老子手里,你也有今天。”王铁柱制住了正在激烈反抗的张三,用绳子将人绑了个结实后说道。
若不是张三强迫他妹妹瞒着旁人与他苟且,他妹妹那般胆小怯弱的人怎么敢干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来,王铁柱早就想给妹妹报仇了,只遗憾家里只剩下他一个男丁,而自己又还有六十岁的母亲需要赡养,否则他便是拼了命也早就将张三这小子同镇上的那个男人一块弄死了。
现下好不容易张三落到了他手里,身上还压着两条罪名,王铁柱使劲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他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把人给打死了。
明日将他送到县太爷那里,光是盗窃罪,一顿板子打下来都有他好受的了,更何况梁秀才刚刚也说了,还有什么非法入侵罪呢,他没打算自己动手。
“村长,人绑好了,李四让牛大夫去医治了,人还没醒过来,您看看他们带过来的刀要不要也收起来,明日一同带去县衙?”
张三口中一直嚷嚷个不停,王铁柱听的心烦,便脱下了臭袜子塞在他嘴里,院子里的大家本来都在等着看热闹的,所以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收起来,把张三跟李四二人关到村子里的宗祠去,你跟二牛一起守着,等天亮了就把人送去县衙。”村长嫌弃的看了一眼张三,说道。
张三这个人一向不服管教,在村子里也是各种欺负老实的村民,今天偷这家的鸡,明天偷那家的瓜的,专挑那些老实的人家下手,而那些老实的村民也怕告了官遭他报复,一次次的都忍了下来,现如今他踢到了梁秀才这块铁板,也算他倒霉了,从明日过后,村子里可总算少了个刺头。
先前张三的一番哭天喊地,不但没能让在场的村民们心软,反而让大家大家都觉得很庆幸。
“梁秀才,我看现在离天亮还早,不如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解决,您看如何?”村长承蒙梁崇帮了不少忙,所以对他态度很是尊敬。
“一切都按村长说的来办,辛苦村长了!”
这两人有了处置,梁崇这会儿也是急着想回去安慰一下林曼曼了,家中忽然有贼人闯入,她一定吓的不轻。
“崇儿,怎么了,怎么屋子里尽是血?院子里怎么那么多人,曼曼呢?!”
张氏睡梦中感觉屋子里总是有人走来走去,醒了之后她点了油灯打开房门就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地的血,还有带血的脚印,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想也没想就往院子里来了,结果出来之后就看到儿子和村子里的人都在院子里站着,还点起了火把,她眼睛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儿媳妇。
“若是没什么事老朽便带着人先回去了,待天亮了再让人来叫您。”村长也羡慕起了张氏的睡眠质量,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您慢走。”
梁崇送完村长之后又将院门关了起来,这才同张氏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些个天杀的,偷窃就算了,竟然还敢伤人!你和曼曼没伤着哪吧?”若是儿子和儿媳出了什么问题,她一定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让那些天杀的死绝。
“儿子没事,母亲您先回去歇着吧,儿子今晚守着不睡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就是神经再大如张氏她也不敢再睡了,索性就去找了些草木灰将房门口的血迹给盖住了,然后又同儿子收拾了好一会儿她才感到困意袭来,嘱咐了几句才回去休息。
张氏回屋,梁崇即刻便回了自己的屋子,走近床边一看林曼曼果然还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