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也是猛将,虽然不及吕布,可是在谋略上反而更胜一筹。
毕竟,其未来能够成为曹操麾下的五子良将之首,便可见一斑。
而其与吕布的私交很好,不在公事上,甚至二人还会以兄弟相称。
因此,也就只有张辽,敢这么强行压住他了。
“侯爷,您先坐下,我有话说。”
“你要说什么?”
吕布其凝眉立目,双拳紧攥,可是碍于张辽死死压在身上的力量,他也只好暂时落座。
虽然,他能够用蛮力挣脱张辽,不过其因为被张辽压了一下,也算是冷静了一些。
因此,其打算看看,张辽准备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那张辽见到吕布冷静了一些可算松了口气,随后挥手示意所有内外侍从、护卫,全部退下。
片刻后,待四下无人,张辽这才从酒樽当中,重新给吕布盛了一盏。
“侯爷,您先喝一口,压压火气。”
“喝?”
吕布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啪的一声把酒盏压在桌上。
“文远,你到底要说什么!”
“直接讲来!”
“是。”
张辽暗暗叹息,和煦说道:“侯爷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您,为何今此会如此雷霆震怒。”
“若是放在以前,您可是从来也不会为这种事,忘形的。”
吕布闷哼一声,一手撑着膝盖,压在手下的酒盏,被他捏得咯嘣响,好似随时都要炸开一样。
“之前,我当然不在乎。”
“这天下何人不知我吕布威名?本候又何尝将他们放在眼中。”
“而今出来一张什么圣榜,竟将我排在第五……”
“此等大辱,我岂能不怒!”
卡巴!
吕布一瞪眼睛,酒盏应声碎裂,碧绿色的翠酒,染湿了他罩在盔甲内的大红袍。
“更何况,此次出战,要面对的乃是天下群雄诸侯。”
“本候可早就想会会他们了!”
……
“果然如此。”
张辽暗暗点头,面上不露声色地安慰了他两句。
“侯爷,我想太师这么做,无外乎是想将您留在身边而已。”
“况且杀鸡焉用牛刀?”
“那群雄也好,诸侯也罢,他们到底有多少斤两,现在尚且不明。”
“也不好让侯爷您就这样冒失失前往阵头,若是侯爷有个马高镫短,又该如何是好?”
“这是太师,在爱护您。”
张辽这话完全是瞎编的。
吕布听了,倒是有些触动,脸色缓和了很多。
“文远,照你这么说,义父他不是小看于我了?”
“正是!”
张辽赶忙点头。
他的肯定和坚决,再加上与吕布多年的情谊,这才让吕布有所缓和,可他还是不爽。
……
“文远。”
酒杯、酒盏都被吕布弄碎了,他更是所幸直接捧起樽来豪饮。
“你说的话,也许对。”
“可是还有一层意思,只怕你没想到。”
此时此刻,吕布已经灌得有了三分醉意,脸上红红的,但一双眼睛倒是格外闪亮。
“莫不是侯爷也猜到了?!”
张辽刚刚话只说了一半,对于董卓会猜忌他一事,张辽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能说。
听吕布这样一讲,顿时心头一紧,手里的酒杯似重如山。
“侯爷,还有一层意思,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