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可以?”
“对,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每届新入学的学生都有机会跟着城主一起执行一次任务。”
易无竭停顿了下,问:“说到这个,你要进学院吗?”
李觅心里其实有了决定,但却说:“还要考虑。”
说话间,已经有佣人出来迎接。
易无竭吩咐人去收拾两间客房,便带二人上楼去了自己卧室。
他打开衣帽间露出里面整整一间屋的衣物:“最里面两排包括内裤都是新的,你们随便挑点儿将就着穿,我再叫人出去给你们买新衣服。”
李觅像进了商店一样看得目不暇接:“那太破费了吧。”
他哼了声:“有什么破费的,老子啥也没有,就是钱多得花不完!你们要是不用我的钱就是看不起我!”
李觅拍拍他的肩:“说得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冤大头!”
易无竭:“……”
他没多待,教会她用热水器之后,说要亲自去两位保镖家走一趟,很快便急匆匆离开了。
李觅看得出来,虽然他还跟她有说有笑的,但其实心里非常悲伤。
据说那两位保镖已经跟着他四年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挑了套宽松的衣物,到浴室洗澡。
脱光污秽不堪的衣服站在浴室落地镜前的那一刻,她被镜中那个丑陋的女孩吓了一跳。
那层层叠叠的肥肉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上百道新鲜伤疤,像爬遍全身的毛毛虫,看起来既狰狞又恶心。
她的五官因为肥肉的缘故而挤成了一团,眼睛深陷在肉里,鼻子看起来也扁塌塌的,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半点令人舒服的地方。
如今这丑陋的脸上还多了条横斜在脸颊的疤痕,难看得令人不忍直视。
这是李觅第一次清晰的看到自己全身的样子。
记忆中她只能通过水面的倒影勉强看到自己的脸,那已经很丑了——现在在这高清的镜面映照下,就连她自己也在第一时间挪开了视线。
而在惊讶与嫌弃的同时,这具身体,又一次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陌生。
“我真的……是我吗?”
她抚着脸上那道伤疤,与镜中陌生的自己对视许久,问出了一个没人会回答的问题。
随后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暗想,在找到真相之前,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做。
减肥。
李觅很快洗完澡,换上易无竭的衣服出去,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凤歇就站在门口等她。
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眼看着他朝自己露出一道傻笑。
她停顿半晌,没忍住道:“……你好像个变态啊。”
凤歇并不能理解这句话,蹙起眉头歪了下脑袋,一脸天真。
李觅无可奈何的带他去选衣服。
挑好衣服之后,她又请女佣去找了个男性来帮他洗澡。
不久之后客房收拾好了,李觅进屋就重重躺在了床上,身下柔软的床铺让她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一天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累得够呛,刚躺了不到两分钟她便犯起困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又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
那是女佣略带疑惑的声音:“您怎么站在这里?是有什么需要吗?”
李觅眼皮一跳,赶紧过去开门,果然看见凤歇就站在她房门口。
门一开他便立刻转头望向她,眉眼一弯,露出无比开心的笑,就连发梢都微微翘了起来。
如果他有尾巴,此时一定已经在疯狂摇动了。
她无奈,伸手将他拉进门,对女佣说:“没事,他一个人害怕,就让他跟我住一间房吧。”
易无竭当晚没有回来。
易家的佣人们却对这两位客人很好,很快送来了好几套新衣服,而且饭菜也都做得既丰盛又美味。
可李觅的筷子刚戳下去,就会想起镜子里那具身体。
最后含泪吃了小半碗米饭,饿得半夜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教凤歇说话。
次日中午,易无竭带回了一个消息:“我回来的路上顺便去查了,买通情报人和旅店老板的都是那个白常。”
调查很简单,那俩人既然能被别人收买,当然也能被他收买。
只不过等他问完话以后又叫人去把钱“要”回来了,顺便多敲了一笔。
李觅道:“是白常干的,那张韬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虽然早就猜到是他们,但易无竭还是气得不轻:“这俩畜生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不让你进学院就算了,居然还想要你的命!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
他顿了顿,劝道:“要不这学院你就别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针对你,但这都要杀你了,你要是还去,不就是到他们面前送死?”
张韬好歹是副院长,即使院长因为上次的事对他做出处罚,也不可能直接撤了他的职。
李觅闻言,却摇头道道:“不,既然已经确定是他们做的,这学院我反而非进不可了。”
遇到问题,就该去查清楚。遇到敌人,就该去打败他。
——以前的她不会这么想,就像现在的她不会如以前那样畏首畏尾。
她甚至开始期待,那些人看到她不仅没死还进了学院,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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