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永别?”窝金狂妄大笑,“要永别的人是你!!”
窝金单手抓着树干,将一株树向着奈良善丢了过去。
未击中,奈良善站在了窝金的身后,他的刀已经出鞘。
在身后出现另一个呼吸声的时候,窝金才意识到敌人移动了,然后他感觉到了手臂上的剧痛,低下头,手腕伤口深可见骨。
“我本来是打算斩断它的。”奈良善看着窝金,平淡说道,“你的皮肤出乎预料的硬。”
简直就像是鬼舞辻无惨一样,比石头更坚,比钢铁更硬,虽然在看到窝金的念量时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竟连手腕都没有切掉。
“你这家伙……”窝金生气了,他伤的是右手,筋脉被斩断了一部分,无法好好的握拳,就只能挥动左拳。
奈良善高高跳起,打算进行下一击,他的刀才刚刚举起,感知到了身后的异动,闪身躲了过去。
在后面袭击奈良善的是信长。
他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连续斩击,直奔奈良善而去,奈良善用刀迎击,两人不断在树桩上跳跃,空中只见快速移动的残影和刀光剑影,耳中也只有兵器交接的声音。
快频率的战斗交接只持续了三秒钟,两人就分开了。
奈良善站在一边,衣服和头发丝毫不乱,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信长站在另一边,手臂和脸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绑头发的带子已经断裂,头发散落披在了肩膀上。
窝金都看傻眼了,到两人停下才想起来发怒:“都说了我一个人可以吧。”
信长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奈良善,他不敢错过奈良善的任何一个动作,口中回答窝金道:“你一个人可以什么啊,手都差点没了的家伙,老老实实的和我一起作战吧。”
“啧。”窝金哼了一声,却不得不承认信长是对的。
“和搭档一起作战。”窝金站在了信长身边,“真是久违了。”
信长也道:“因为很久都没有遇到这么强的敌人,让我们不得不并肩作战。”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窝金发问。
信长:“三年前,遇到了猎人协会的家伙。”
窝金:“但是我们赢了,这次也一定会赢。”
这次信长没再接话。
他不敢让窝金知道,就在刚才短短的几秒交战中,他意识到自己的剑术完全不如面前这个男孩,而剑术显然不是对方唯一的对敌手段。
一定会赢?
信长并没有这个把握,别说赢了,连从男孩手里活下来都很困难。
团长一直都是对的,他们不该招惹这个男孩,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对,以他们的脾气,就算早知道敌人如此强大,可能也会头铁的想要对战试一试吧。
流星街出来的好战分子从不畏惧死亡,他们早就做好了哪一天死在强敌受伤的心里准备,对此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对团长很抱歉,九月份的友客鑫活动,他们或许无法参加了。
“上了!”窝金兴奋大声喊道。
信长:“哦!”
奈良善手紧紧的握着刀,寒气从他的刀上溢出,并向着四面八方逸散开来。
他突然发现,当血鬼术用的次数越频繁,能力就会使用的越得心应手。
冰和毒的血鬼术来源于垃圾童磨,童磨使用的武器是铁扇。
所以从以前开始,奈良善使用冰和毒的时候,也都会用铁扇作为武器。
但后来他发现,只要熟练掌握释放血鬼术的核心技巧,武器并不拘于一格,他借用什么释放出来冰和毒都可以,甚至可以空手。
童磨之所以使用扇子,是因为那货觉得这样很帅,且扇子可以挥舞出风吹散带毒的冰雾,也很便利。而不是因为有扇子,才能释放血鬼术。武器是辅助,不是根本。
一个奈良善并不想承认的事实,血鬼术源于血脉,源于自身,受控于意识,服从于意志,只要他想,就可以利用所有,随心所欲。
冰瞬间覆盖了半座莫尔岛,岛屿中心彻底变成了雪白的一片,海风吹过时,拂到脸上的不再是湿润的海洋气息,而是冰冷的雪花冰屑。
窝金和信长下意识的被冻的一个哆嗦,一个惊愕的左右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则是再次握紧了刀柄,脸色又难看一分。
天空的飞艇上,一直用望远镜看这里的艾维斯惊呼:“岛屿中心的空地和周围的树木都变成雪白了?”